如果说签署停战协议是屈辱的开始,那么日曼人不知道屈辱什么时候结束。签署协议之后,原先从弗兰斯通过战争取得的土地全部还给了弗兰斯,大批才刚刚迁入这些新地区的日曼人被迫再次踏上旅程,虽然一来一去的心情不一样,但是旅程都是场艰苦的经历,日曼人开始诅咒起他们的皇帝,社会中不稳定的味道也逐渐浓重起来。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加剧了人们对皇帝的不满。兵临城下签订的协议,还有其他的内容。战争赔款数量巨大,这需要费烈不仅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钱来,还要加重原本就不景气的各行各业的税收。国会在费烈的授意下,强行通过了增加税率和税种的法案,激起了很多行业的罢市。费烈也很压抑,他不知道为什么日曼帝国的国运会来了个急转直下,到了如此地步。在国内巨大的压力下,费烈只能以退为进,将皇位传给了大儿子,自己则退位躲在背后掌控,起码从表面上缓和一下帝国国民的情绪。可是如此却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乱世之中很快就有了站出来和他作对的人。
战争结束后,根据协议日曼人不仅要拆除和销毁所有能用来进攻的武器,还要退伍超过百分之就是的军队人员,这样一来很多的退伍士兵涌入社会,成为了没有职业没有收入的人。有人开始悄悄组建起一些秘密集会组织,利用周末的相聚时刻讨论社会问题。费烈并非不清楚,但国会通过的法案已经激起了民愤,如果再实行严酷的言论自由控制,恐怕后果会更糟糕,他还是忍住了。几年间,除了有个疯疯癫癫的退伍兵在饭馆里喝多啤酒之后带着几个酒鬼一顿互砸乱抢被逮捕进入监狱服刑之后,社会就在摇摇晃晃中过了一年又一年。对于国会通过的东西,真正叫费烈担心的是社团组建法令。法令一经颁布,一夜之间前往登记处登记的人居然排起了长队,社团如同雾月天气湿地里的蘑菇,不断得冒了出来。社团的活动也替代了原先民众的胡乱行动,喊出了口号打出了标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费烈认为需要给国会一些明显的暗示,要不然扰乱了国家,对谁都没有好处。国会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作为这个国家的缔造者,这个国家的主人,设立国会本身就是很大的让步了,国会中居然还悄悄生出了一股秘密的力量,带着强劲的离心力不断提出让帝国皇帝不断让步的法令,难道这个国家不是费烈家族的吗?如果是在荣光时代,这些离心分子,早就人头落地血洒街头了。费烈愤愤想想这个问题,注意力最终还是被推门而入的新皇后打断了。本来当初和沃罗思人停战的时候,互相之间联姻是为了保证和平包含的诚意的,没想到正值青春的叶卡捷琳娜成为了费烈半百人生里的再一次春风拂面。皇后来邀请皇帝参加他主持的聚会,费烈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这个年轻皇后欢心的机会,他满口答应了。
福克林接替了哈弗尔,成为了合众国总统的第二天,就一改以往总统发表就职演说和新年贺词的惯例,把合众国最大的电台记者邀请到了总统府,给全国的民众来了一场充满生活气息的谈话式演讲,而报纸记者们也获得允许拍摄了照片,将谈话内容全文刊登到了各大报纸。低沉的声音和朴实无华没有承诺但解决危机的具体措施,很容易就抓住了过去十年自认为被欺骗的民众之心。游行示威的队伍和人数都在减少,福克林在总统府幕僚班子中新设立的公关团队联合各大报纸,定期做的民意调查显示的情况在好转。于此同时,福克林大刀阔斧得在一些中小城市开展了规模巨大的公共事业投资。公基委员会很多成员强烈反对此项措施,理由很简单,在危机时期的财政政策更需要谨慎和耐心,整体倾向也应该更加保守紧缩,任何大规模的投资都将是加快合众国走向经济崩溃的稻草,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像是问题,要投入的大规模资本的出资方国家,去哪里拿到这么一大笔资本呢?难道要动用联合储备吗?说实话,包括福克林在内的委员们,没有一人经历过联合储备被动用的事件,因为联合储备从建立之日起就没有被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