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不能这样解开,因为会有危险。两人显然不知道,船长心里说罢了,干脆吩咐水手帮忙释放小艇,他则对科沃斯先生表示两人首先需要谈谈。科沃斯被告知,雇佣沃曼需要给船长留下保证金,沃曼用手指着船的货舱部位,反问他的货物难道一文不值。船长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只好给小艇配了些必须的食物和淡水,目送科沃斯上了小艇,两人笨拙得摇着小艇远去。他和科沃斯约定如果日落十分科沃斯还回不到船上,船将继续航行不会再等。科沃斯答应了。可是等科沃斯的小艇快接近塔的时候,船长急促得要求大副二副以及所有人忙碌起来,起锚快走。大家以为自己听错了,船长没有任何的解释,他们没有人任何人胆敢叫船长给出解释,大家各就各位,多么叫人应接不暇的一个早上!
科沃斯上了小艇,和沃曼一人一边划着小艇不断接近塔。他问沃曼为什么要陪着他去冒险。沃曼说我知道船长心里在想什么,我自从到了船上,没人教会我做什么,到见习期结束我不会达到他的要求。而世面上哪里有随便给人介绍工作的,倒是有不明来历的流浪者被卖掉的。沃曼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大船,表示离开大船也许恰好是个正确的选择。科沃斯主动和沃曼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做了一个半真是半梦幻的梦。沃曼很有兴趣得把脸朝向了穿着礼服却和他一样在肮脏的小艇上划桨的先生。科沃斯确实做了一个梦,这个梦的前半段是他来到了一个神奇的所在,透明的窗户外面游动的生物叫他认为自己是在海底。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人,没人告诉他为什么朝前走或者朝后走,他只是朝前走。正常挥动的两只手越发沉重一样起来,缓慢得抬起了双臂,发现自己从袖口出来的两只手腕发生了变化。褶皱的皮肤是暗绿色的,手指变成了四根。惊异叫他停住了行走,不仅是因为他发生了变化,而是家族一直流传下来的那句,当四根手指指向天空,遥远将不再遥远重现在自己脑海里。科沃斯的梦后半部分变成了真实的,也就是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之后,他被惊醒发现躺在床上的自己变成一个怪物。梦里的自己成为了真是的自己,不由自己控制的双手在惊慌之余起床时碰撞到了床附近的物品,碎落了一地。割破了的手臂流出的不是鲜红的液体而是和皮肤接近的墨绿色,他抓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觉使劲擦着,船长的询问他支支吾吾得回应了过去。等到船长离去之后,他在舱室里等待变回原来的自己。好在这并没有花掉多少时间,就在他准备走出舱室的时候,外面人们的躁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房门的他看到了塔的出现。一种似曾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一个疯狂的想法随即出现,他要到塔上去。
沃曼问科沃斯,会不会有危险?科沃斯耸耸肩,不知道。他注意到沃曼没有表示出对他的恐惧,科沃斯忍不住问了沃曼,沃曼居然说自己见过变形的人。他解释说就是变得和蜥蜴一样,不再能直立而趴伏在地的蜥蜴人。不过沃曼接着就说自己其实是在说谎,流浪的他趴在马戏团的篷布外面看到过装扮成蜥蜴人的演员。他说那些人的装扮简直烂透了,他们出了叫人感觉叫人好笑没有一点叫人害怕的感觉。瘦小的沃曼轻松得说着这些的时候,脸色却变了。他指着身后说科沃斯先生,你快看。
大船掉头之后,沉重的船锚被提了起来。船长没有人理会他们,离他们而去。显然船长背弃了他们的约定,仅凭着小艇科沃斯知道他和沃曼是回不到陆地去的,反倒是越来越近的塔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希望。没有了退路就是这样。沃曼也想到这一点,不可能追得上大船,索性到塔上去。小艇到达了塔跟前,科沃斯发现自己心底升起了一种躁动,可惜躁动不能帮助他发现进入塔内的任何途径。一边是他和同样没有退路的见习水手的沃曼,一边是进不去的塔,静静矗立在海面上,海面上微微泛起的波浪,拍击着塔的表面。两人划着小艇绕了塔一圈,科沃斯粗略估计了下尺寸。叫人吃惊的是,四条边的露出的程度还是有些差别。可以断定塔的底部是倾斜的,科沃斯不是个随意冒险的人,在做出这个时候横跨大洋会欧罗巴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