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斗篷的衣角被拖着擦过地面,映着不太明亮的灯光,霍金斯看到斗篷里藏着的人站在了他的旁边。牧师停了下来,他扶着霍金斯的肩膀,叫首相大人仪式之后留下来。如果在外面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人会如此没有礼貌扶着首相大人的肩膀,可是在这深深的地下,有人敢,他表面上是个最多就是有些古怪想法和冲动的牧师,而正是的身份则是集团的高级人物。霍金斯表示遵命,这也许是最好的回答。牧师回身主持着仪式,很快结束了。周围的人陆续散去,这时的大厅显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牧师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真容,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地下大厅里的牧师看上去有些异样。他双手扶在胸前,开始询问霍金斯关于帝国领地的战争之事。
霍金斯讨厌战争,因而在脑海里不太愿意经常存储关于战争的任何东西。他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牧师显然不是太满意,他冷冷打断了霍金斯似乎有些胆怯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语,牧师说我们没有等到我们的神。霍金斯联想到了牧师上次在议会圆形大厅里做的那次演讲,反问,我们的神?牧师说到是的,我们的神。霍金斯暂时有些不知道该相信哪个牧师,到底是议会演讲的牧师,还是此刻的牧师。随即他自嘲自己居然会犯一个简单的错误,事实被证明很多时候就是人们不太愿意相信的,和躲在暗处的。可是随即产生一个问题,牧师在议会的演讲难道不是惊世骇俗的吗?牧师看出了霍金斯的疑惑,他说出了一个有悖常理的真相,有神和没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真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神。
牧师侃侃而谈,从几年前的远洋航行说起。霍金斯在牧师冰冷的声音中开始慢慢了解些他过去没有想到过的。在难以用人类纪年来计算的历史长河中,一手缔造集团的神来自宇宙深处长期漂泊的生活。神是带着自己的使命来到地球的,却发现自己既完不成任务,也不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索性把固定的住所留在了地球的近邻月亮上。神用自己的座驾来往于地球和月亮之间。为了让任务完成,神在地球上缔造出了自己的代理人,也就是集团最开始的几个创始人。牧师指着自己和霍金斯,说我们就是神造的子孙。牧师继续说,我在议会做的那次报告里提到过,我们人类是进化而来的。实际上人类才是真正进化而来的,而我们经历的是被干涉过的进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被干涉的影响超过了进化的改变。或者说,我们早就是今天这个样子,牧师露出了自己在斗篷中隐藏着的胳膊,从那里霍金斯看到了布满胳膊的鳞片。
霍金斯偷偷看自己胳膊的动作被发现了,牧师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不会这样的,你的血统还不够格。血统,霍金斯想到了自己的出身,确实有些叫他自卑。现在人们知道的很多故事其实并不是真实的,集团在介入对他的培养之后,帮助他编造了很多年幼时的故事。牧师告诉首相,所谓血统,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所谓贵族的血统,牧师说的血统根本就是神干涉的问题。神对人类的干涉不是一视同仁,不同程度的干涉使得集团的成员具备了不同的神的特征。干涉越充分,成员就越接近神的模样。霍金斯再次看着牧师的胳膊,难道神就是这样。牧师重新把胳膊藏进斗篷里,说我也不知道神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实际上我们集团里的成员根本就没有见过神是谁。我们的祖先见过却都已经作古,我们和神的联系从来时单线的。我们的主动并不一定能联系在月球的神。霍金斯心里想,那么你如何知道神是否能到来?
牧师走向前方,手里摸着那个古怪的东西,说这就是我和神的联系。摸着他就能和神心意相通。霍金斯也想抚摸那里,牧师瞪了他一眼,也或许霍金斯看错了,霍金斯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刚才牧师说的那个血统问题,算是给了霍金斯一个警告,霍金斯在集团里,恐怕算不上一文不值也差不多。堂堂帝国首相在集团里都是如此低三下四,那可想而知集团到底具备了多大的能量。牧师说神的到来和此次帝国发动的战争有关,神也会关注俗世?你收到来自帝国军队的任何报告了吗?霍金斯摇头,牧师若有所思,说坏兆头一个接着一个。这场战争恐怕不会有太乐观的结果。牧师似乎开始急躁起来,几次忽视霍金斯的存在走来走去,斗篷的衣角在地上拖来拖去。他开始自言自语,战争的全满开始,敌人不只来自神的敌人,还来自这越来越多的地球人。对,他们统统都是敌人。霍金斯小心翼翼问牧师是否可以离开,牧师不耐烦挥手叫霍金斯离开。
走出山区进入平原的时候,库里斯扭头看看身后的队伍,瞬间就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些手下可能会和变形人甚至海底的科罗尔斯有关系,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就是变形人。问题此刻还不在于此,此刻的士兵们手提肩扛着烧过的人类尸体,当做可是食用的美味,带着变形并不完全的身体,活脱脱就是欧罗巴神话里那些恶魔。库里斯看看远处出现的小镇,决定在镇子外边合适的地方过夜。小头目们虽然不是太理解库里斯的安排,但还算是听话。那些变形不完全的士兵开始重新把人肉加热之后,大吃起来。没有了雨水的侵袭,修整变得效率很高。等到第二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库里斯看到了正常之后的士兵们。库里斯想到了如何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