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刚要解释,忽然身后传令兵来报。r?an .?r?a?n??e?n?`o?r g?
“禀别帅、监军,去定州的驿兵回报,鲜于修礼攻破中山,占据中山、左人城自立,改元鲁兴,说只有他才能继承真王遗志,统帅义军,现在定州城人心大乱,葛帅望别帅早日凯旋,平定叛逆!”
传令兵报告完,子龙立刻问道:“鲜于修礼改元,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日之前!”
听了传令兵的回答,子龙眉头舒展,竟然有了一丝笑意,高敖曹忙着传令兵退下领赏,问子龙道:“定州有变,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子龙哈哈一笑,对高敖曹说道:“敖曹,还记得当初我说过摆在咱们面前的三条路吗?如今,正是走这第三条路的时机了!
鲜于修礼叛变,葛帅虽然震怒,但定州城以南的魏廷势力,却被鲜于修礼挡下了一半,而且鲜于修礼改元,必然会引起各地势力的突变,魏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摆明旗号和朝廷作对的义军,而其他势力一定会纷纷效仿,到时,我葛帅若不效仿,必能压力大减。
如今我们需要担心的威胁,几乎少了一大半,你说值不值得开心?”
虽然子龙说的好像很清楚,但是高敖曹还是一脸的疑惑,因为他实在不大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想深究,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被人围困的窘境,与鲜于修礼改不改元似乎没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鲜于修礼会不会救了定州之危,但我知道他改元肯定救不了咱们,我们现在可是在对手包夹之下啊!”
这个子龙就真的没法和高敖曹解释了,无奈只能神秘地一笑,说道:“赶快让探子前往桓州朔州打探消息,若二州之人,早知此消息,便速速回报,若并无人知晓,便将此消息散播出去,快,一定要快!”
高敖曹没奈何,只好按子龙的意思去办,两批探子,分别乘快马驰往恒、朔二州,子龙这才放下心来。
翻身下马,子龙看着西北天际,久久无语,但愿这番周折,不会白费,可是又希望二州并无大变,免得伤及自己几个结义兄弟,子龙的心,纠结无比。
高敖曹不知子龙心思,也跟着下马,大军驻足,炊烟腾起,在微微发暗的夜色中,变幻成各种诡异的画面,让人迷离其间。
两日后,探子竟然早早折返,让子龙和高敖曹颇为惊讶,但子龙一想,已然知道探子会带回来什么消息,一时间忧喜交加,长叹出口。
高敖曹听到子龙叹息,还未及发问,就见探子已经来到近前。
“禀将军,前日桓朔二州大变,桓州高车人斛律洛阳起事于桑干西,东应费也头牧子,两下合围桓州,桓州即将告破。
朔州鲜于阿胡于朔州城内起事,与城外三万大军里应外合,当日告破。宇文泰东走桓州城,似乎是欲求援贺拔家私兵。”
子龙听了,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幸好宇文泰没有发生意外,看来他应该是听了自己的话,早有准备吧!
然而,贺拔三兄弟竟然能抵抗两日,没有迅速落败,显然不是负隅顽抗,就是因为斛律洛阳和费也头牧子战略失当,不过被人围城,若是贺拔岳在城中,以他的冷静机警,或许形势还有转还的余地,否则贺拔胜与贺拔允两人,恐怕难以抵挡。
子龙的心,已经不知不觉飞到那几百里外的桓州城,担忧之意,高敖曹都看得出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担忧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
“子龙,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子龙心中此时正想的也是此事,沉吟一声,子龙说道:“派一驿兵,北上寻找卫可孤,若能寻到,要他南下,趁鲜于阿胡立足未稳,拿下朔州。
放出探子,一部北上幽燕,探听杜洛周李崇情况,若有异动及时回报;再一部过雁门郡南下肆州,打探一路上的情况,若发现尔朱荣部,及时回报;再一部南下定州,深入左人城、中山求获鲜于修礼动向,任何情况及时回报并加禀葛帅。”
说了半天,高敖曹只听到了派出一对对探子驿兵,却全没听到子龙对大军主力有什么安排,不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哎呀,子龙你是不是傻了?连我都看得出来,现在暴乱又起,正是我们趁乱回师,重夺桓朔的好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子龙却陷入了沉思,心中慢慢回想着近些日子以来的战势发展,在心中逐一衡量,现在趁乱拿下桓州也不是不可,但是子龙更想的是,能在半路截击宇文泰、如风和贺拔三兄弟。
可是,想了想子龙还是觉得,就算截住了他们,也不可能让这些人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毕竟他们或多或少这个时候,还有些忠于北魏的思想。
自己是个乱贼,能不被他们喷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其实子龙最担心的还是贺拔岳,在历史上,他是为部下侯莫陈悦所杀,虽然子龙认识的侯莫陈悦,似乎不像是那种人。
但随着世道变化,子龙实在不能确保侯莫陈悦会一直这样,或许他也只是因为当初在土城的处境不怎么样,所以才没表露出来野心而已。
根据如风的话,子龙十分肯定,侯莫陈崇已经来到了尔朱荣手下,虽然好久没有土城方面的消息,但是以子龙判断,侯莫陈崇一人绝对不可能将所有细节都想的这么面面俱到。
更重要的是,在子龙的印象中,侯莫陈崇表现出来的个性,似乎是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