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呵呵,可能是我老了吧!”才刚二十出头的子龙,就说自己老了,这也许是一种自嘲,也许是一种无奈吧。
老的不光是眉头的皱纹,更多的是他那颗有些疲惫的心吧?
如双心疼地将子龙的眉头展平,可是那两道皱纹就好像深深刻在子龙眉头一样,总是刚刚放平,就又皱了起来。
如双无奈地说道:“子龙哥哥,大家都说你喜欢虐待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虐待自己?有吗?或许吧,明明可以将一切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顾,可是子龙却偏偏强加给自己一个有一个的担子。
从一开始知道自己的奴隶身份,就想着拯救全天下的人,他自己想想也都醉了,之后高欢提亲,子龙又要横插一脚,不得不说一个奴才操这分心,也是够了。
勾栏女子受委屈,他可以要了人高欢的命;路遇敏莹被马欺负,他可以出手驯服烈风;伏牛寨遭围剿,他会给人出谋划策就寨众;费连勃和贺兰萧之间的势力倾轧,他也要搀和上一脚;柔然无卢真乞贺鲁和尉迟刚来袭土城,他还想横插一棒子;独孤如愿本来是仇敌,危难之际的托付,他都会认真地去完成;帮葛荣南征北讨,替尔朱荣出谋划策,最后还要在魏廷内部的派系斗争中,留下自己的足迹;甚至最后,胡灵太后孤儿寡母,他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诺好好照顾,顺便还平息了下侯景之乱,当然和历史上的有些差别……
但一切的一切,很明显都是子龙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这难道不是虐待自己吗?子龙承认,这就是虐待自己,可是那有怎么样?
他得到了独孤一族的信任,结下了五个顶天立地的兄弟,收获了一众生死相随的好朋友,得到了一个好师傅和四个红颜知己。
也仅仅是知己而已,但是已经足够了,本来的子龙,在这里应该是举目无亲,无所皈依的,但是现在,他不孤单。
因为有众多可以让他有目标去努力的朋友,他又很孤单,因为他总是形只影单,和每个人都聚少离多,或许陪伴他最多的,只有影子。
“我没有虐待自己,我很开心地做着喜欢的事,我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过,如双,我很好,不用担心。”子龙说。
“可是师傅说,你不应该属于这里,你该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在为别人做着所有事情,这样真的很累的。”如双的手紧了紧。
“不要说这些了,你想不想库者族长和夫人啊?”子龙转移话题。
“想,可是如双想跟着你,如双想帮你分担!”如双说,声音很低,可是子龙听得很清。
天色已暗,子龙没有说话,拉着如双回宫了,只留下空无一人的街道,是啊,说是逛街,可是街上哪有行人?
不过那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跟自己享受这一刻放松,子龙就很满足了,而且如双还肯为自己分担,由不得子龙不狠狠地感慨一把,虽然她分担不了什么。
众将早带着那个最后的胜机,各自回府,子龙的一句话,让他们忽然觉得自己的思路真的好想是堵住的河道一般,平时可能看不出影响,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那就是灭顶之灾。
齐王宫早就安排好了子龙和如双的住处,可是如双却执意要送子龙先回寝宫,看着那个倔强的小脸儿,子龙无奈地微笑点头。
回到寝宫的子龙,发现如双竟然咬着红唇,跟进了卧室,犹豫了一会儿,竟然开始帮子龙宽衣,子龙惊讶的有些发愣。
身体有些僵硬的缓缓地褪去了子龙的长衫,如双颤抖着小手,放到了子龙的腰带上,子龙这才一惊,说道:“如双,天色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是如双竟然执拗地别开子龙的手,紧紧抓住子龙的腰带,定定地看着子龙的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呼吸有些急促,银牙暗咬,倔强到了极点。
受不了如双的眼神,子龙扭过头去,皱着眉头不敢看如双,那张脸太熟悉,前世的记忆又太清晰,子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这忽如其来的热情。
解开子龙的腰带,脱掉子龙的内衫,如双深呼吸,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子龙有些凌乱了,某个部位不自禁地有些发硬,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些抗拒。
如双在他心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个难以逾越的峰顶,无论是亏欠,还是守护,子龙从来没想过,要这样再不明不白地要她一次。
可是如双这样忽然的表达,子龙觉得很诧异,看着如双别扭地有些颤抖的动作,子龙还是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如双,你到底怎么了?”子龙问。
“卫可孤将军说,只有我才能让你放松下来,让我……”如双欲言又止。
“你别听他的,我现在还不想,我们……我暂时……”子龙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因为子龙真的不想,而是在这个乱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子龙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一命呜呼,就像当初帝冢一行,一条命丢掉了九成九,谁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在他不确定自己能给个稳定的生活如双时,他真的不敢去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像敏莹,他们糊里糊涂的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子龙到现在都还记不起,如今马上要刀兵相见了,子龙该如何应对?
胡灵太后都已经为人妇了,虽然是个寡妇,但是子龙依然不会轻易地做些什么,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