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河冷冷瞧着顾行:“放顾姑娘下来。”
顾行自然不会听他的,毫不意外,他并未对私卫作出指令。
薛少河也不客气,忽然出手,去锁顾行挡在他身前的右腕。他出手很快,劲力很大。顾行也今非昔比,不但不收手,反而反手扣过去,直拿薛少河的太、渊、穴。
薛少河身子向后一滑,避过顾行,顾行回手一指,点向薛少河胸、前、要、穴、心、井、穴,薛少河的身子却已经躲得远了。他刚才也不过是虚晃一招,引得顾行换了攻击方向,好给他让路罢了。
顾行发现薛少河避开后,一个拧身朝顾唯念去了,惊觉薛少河使诈,可惜为时已晚。薛少河身形很快,不过一个起落间已经来到顾唯念身边。至于几个私卫,早已不能动了。隔空打穴,能做到的并不只有顾行一个。薛少河也会这一手。他与顾行交手是虚,右手与顾行过招之际,左手趁机将距离顾唯念最近的几个私卫都制住了。
顾行心知自己的隔空打穴还没练到家,想对付薛少河根本不可能,便也不将这招用在薛少河身上,免得自取其辱。只是身形一转,想上前去阻拦薛少河带走顾唯念,但却已经慢了。薛少河横抱起顾唯念,匆匆离去。
抱着个人还想跟他比轻功?顾行冷笑连连,施展身形追了上去。身后的私卫,凡是还能动的,也都跟了上去。
薛少河并未打算带着顾唯念走很远,狂掠一阵后,便停下身形,将顾唯念放了下来。
顾唯念气都没喘匀呢,便兀自生气道:“薛少河,你真是一头大蠢驴,我刚发现你居然蠢成这个样子。快帮我解、穴!”她第一次这样骂人。但她真的实在是忍不住了。薛少河差点就酿成大错!
薛少河心知自己刚才确实傻得没边儿呀。他不该不信顾唯念,反倒莫名其妙信了顾行的谎话。可是总不能怪顾唯念对他太好了,屡次为他犯险,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就被顾行骗了呀。
但薛少河是不肯自认理亏的,他道:“关心则乱,你没听过?”一边说着,一边帮她解、穴。他用的是惯常的解穴手法。对顾唯念根本不起作用。
顾唯念道:“你这样没用。那个姓邢的家伙封别人穴位时,用的手法非常奇怪。”
薛少河蹙眉道:“这是什么手法,很罕见,也很厉害。”
顾唯念道:“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其实她知道。她幼年时父亲还想过教她呢。不过家中突生变故,父亲后来没时间和心力指点她了。为了家人的处境,父亲也不敢教她。女孩子学功夫,毕竟扎眼,她们当时需要彻底的埋没在人群里。她也将精力投入到了种菜、刺绣、挖野参等等事情上。至少做这些,可以贴补一些家用。
薛少河道:“也对!”他都弄不明白的功夫,顾唯念自然更不可能听过。虽然她是武将的女儿。
薛少河又换了两个手法,可还是没什么用。薛少河决定换个法子帮顾唯念解、穴。
顾唯念已经看到顾行的身影由远及近,急切道:“薛大哥,你快一些。”
薛少河宽慰她道:“只要你没被那小白脸下毒,不管你能不能动,我都可以带你安全离开,你放心吧。”
这叫人怎么放心?顾唯念道:“合着不能动的不是你!都怪你!”
这一次,薛少河很愉快的承认了错误:“好吧,都怪我。”
顾行已经赶了过来,他身后的私卫距离也不远。
薛少河见状,一把搂过顾唯念,右手搭在顾唯念肩头,让她整个人倚靠在他怀里。他则满脸轻松愉快的看向顾行:“邢大人,你追来的很快呀!你这会儿不急着去找龙将军和周将军了?”
这态度,简直像是挑衅。
顾行盯着薛少河那不老实的手,蹙眉道:“反正人已经死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薛少河道:“只是周将军死了罢了。龙将军这会儿说不定身处险境。你早一步找到他,或许他老人家还能活命。你再晚一步,说不定龙将军也死了。”
顾行完全没心思理会薛少河的话,仍旧盯着薛少河的手,忽然道:“你放开她!”
薛少河一怔:“什么?”
顾行道:“我让你放开眉眉!”
薛少河道:“你这话说得甚是好笑。眉眉与我情投意合,我高兴怎样便怎样,要你多管闲事?”
只有顾唯念知道是怎么回事。薛少河右手心有一股柔和温暖的劲力游走在她身侧。与他那会儿带她来南瓜镇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会儿的劲力只是为了叫她恢复精神和体力。这会儿,他的内力在帮她冲开穴位。那股内力一直在她的巨阙穴周围游走。似乎是怕伤了她,所以迟迟未曾强行冲硬冲,只是一点一点慢慢的自穴位周围渐渐侵蚀防线。
顾行一声冷笑:“薛少河,你别嘴硬。只怕是你解不开我封住的穴道,气急败坏之下,便胡言乱语起来了罢?你若再不乖乖听我的,那就让她一直僵硬着身子不能动好了。我倒要看看十二个时辰之后,你的眉眉还能不能健健康康的。”
薛少河面上一紧:“寻常被封住穴位的人,四个时辰之后,便可自动解开了。”
顾行道:“若我的点穴手法这么平庸,我还真不好意思招呼在薛兄身上。薛兄,你也未免忒小看我了。”
薛少河道:“那不知邢大人的手法有什么奇妙之处?”
顾行道:“若没有我帮忙解、穴,你的眉眉永远不可能动。被封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