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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飞快地从身边掠过,嬴轩翘起嘴角,得意洋洋地望向夏杰。≧
吕禄太多疑了!
嬴轩曾经就听说过,后来与吕禄单独交谈后,确信了这一点。
刚刚那个处处刁难自己的奴婢,嬴轩不敢确定是不是受夏杰的指使,但反击是肯定的。
同时也是向夏杰示威,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至于那个奴婢,受一些皮肉之苦恐怕在所难免了。
吕禄微笑着示意左右两人饮茶,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一切都未生。
嬴轩偷偷撇了撇嘴,前一刻吕禄还怒冲冠,转眼间又变得云淡风轻,谈笑自若。
他不禁扪心自问:嬴轩!嬴轩!你学到了么?
嬴轩出了气,不敢再多做耽搁,急忙向吕禄进言,把释放南越太子一事提上了谈话日程。
当然释放太子的原因不仅要合乎大义,还要“高大上”才行。
“侯爷,南越与大汉相比,犹如萤火较之日月,而萤火焉能与日月争辉,所以区区一个南越太子不值一提,更不需要以其为质子。”
“侯爷,南越太子一日在长安,则赵佗一日不敢轻举妄动,不如放了太子,再找个太子的不是开战,也算师出有名。”
“侯爷,放了南越太子总好过杀了他。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死敌,若是哪一天赵佗降了,他也会记着您的好。”
“侯爷,放太子当然不是明着放,而是偷偷的放,甚至可以把他交给其他人,然后再派人救出来,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
嬴轩唾沫横飞地说了一大堆,得到的回复是“我在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这也在嬴轩的预料之中,吕禄不可能只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下决定,但总归让他开始考虑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嬴轩前脚刚刚走出书房,夏杰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来到吕禄跟前,低声道:“侯爷,此子尤善花言巧语,不可轻信!”
吕禄点了点头,深有同感。在他看来李轩每句话都表现出对自己的衷心,但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怪的感觉。
吕禄藏着心迹,故作惊讶道:“先生何处此言?你刚刚不还夸赞他的‘一和一战’妙不可言么?”
夏杰心下一凛,恭敬道:“禀侯爷,从他的话中,我的确想到了一个妙计!”
“说来听听!”
夏杰双手捂着嘴巴,“咬”着吕禄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大一会。
吕禄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沉吟道:“和亲?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说是公主,还不是由宫女代替,最后不了了之。”
夏杰道:“当年高祖有意和亲,人选便是嫡公主,太皇太后疼惜鲁元公主,竟因此事当面顶撞高祖皇帝,这才保住了公主。
不过匈奴单于因为假公主此事,大怒不已,匈奴骑兵对边境的骚扰反而有增无减。
听说代国那边快要抵挡不住匈奴了!”
吕禄笑道:“你的意思趁此机会将她赶出长安?”
夏杰点头:“她一直与侯爷作对,实在不知好歹,往日里倚仗太皇太后的**,一直不把侯爷放在眼里。
如今远赴匈奴,就是她的下场。”
吕禄兴奋地挥起拳头:“不错!哎,对了,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她几日前出了长安城,不过侯爷放心,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呢!”
吕禄松了口气道:“郦寄出去也有大半年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夏杰道:“之前小侯爷传来讯息,说是到了陇西郡,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吕禄的笑容瞬间僵住,暗忖道:前不久郦寄才给我递来消息,只是让我近期不要进行任何行动,现在想来,夏杰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还有郦寄去陇西郡一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而眼前这个夏杰又怎会知晓?
吕禄想罢,斜眼撇了夏杰一眼,森然道:“先生,我要提醒你一点,你是我的门客!我不希望你与别人暗通曲款。
任何人都不行!
下不为例,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欲走。
夏杰急忙跪在地上,以头触地道:“属下知罪,只是李轩实在不可相信,而且他还与那个臭丫头交往甚密,还望侯爷明察!”
吕禄没有停留继续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他是个人才,如若与我同心最好。若是对我有异心,我自会让他生不如死。
和亲之事,你联络大臣去办,正好借此试试李轩的衷心!”
……
嬴轩从书房出来,见章婧伸长着脖子向庭院张望,不禁好奇心大起:“瞅什么呢,在这里什么又都看不到。”
章婧低声道:“刚才附近的家丁女婢们都不约而同地往庭院跑,婧儿很是好奇。”
嬴轩指着章婧的鼻梁,笑道:“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嬴轩在前,章婧在后,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向庭院走去,还不时地传来两人的嬉笑声。
忽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令人毛骨悚然。
嬴轩和章婧疑惑地对望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庭院中央。
远远望去,众多人整齐地排列着,有男有女。再仔细一观察,那些人笔直地站立着,围成了一个正方形,而那个惨叫的来源就在正中央。
嬴轩怀着好奇心,打算上前一探究竟,却被身后的章婧扯住了衣襟:“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