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刘府,华山派恒山派这些弟子都是坐在外面厅堂。定逸师太和何三七则是进了里面,与诸多门派掌门之类的坐在一处。
定逸师太看到泰山派天门道人面色阴沉,天松道人浑身是血地坐在一旁,面色苍白,胸口用白布紧紧扎了起来,还能嗅到一阵药味。定逸不由得问道:“天松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天门道人须眉倒竖,狠狠拍了拍桌子,怒道:“令狐冲!田伯光!令狐冲竟和田伯光走在一处,天松师弟便是伤在了田伯光手下!”
定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天门师兄,这其中想必是有些误会吧……”
她话音未落,天松道人便咳嗽着说道:“我今早便在回雁楼看到田伯光和令狐冲坐在一处,旁边还坐着一位恒山弟子,她面带恐惧,定是被那二人胁迫了,师太没找到那位弟子么?怎的说是有误会?!咳咳,咳咳……”
定逸道了句:“确实是误会,我已找到我那被掳走的弟子,她已然跟我说清,她是被田伯光掳走的,所幸令狐冲挺身而出与田伯光那恶贼周旋,拿言语诓住了那厮,这才得救。与令狐冲一并救她的还有华山派的大弟子王侠,我刚刚也是以为令狐冲竟自甘下流与田伯光走在一起,竟险些伤了他,如今想想当真惭愧。”
天松道人惊疑道:“竟是如此?!啊,是了,回雁楼上救了百城的那位想必便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了。咳咳,咳咳,如此竟是我弄错了……”
天门道人面色缓和,道:“如此甚好,我等刚刚还担心五岳剑派中竟出了个败类,如此也就放心了。”
这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冷不丁地道:“许是令狐冲拿言语诓住了师太那位弟子,让她有话不敢说有冤不敢吐?”
定逸挑了挑眉,余沧海又道:“师太还有诸位也莫要介怀,此事乃是你们五岳剑派门风之事,我想也该听听令狐冲他们怎么说的罢。倒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事关脸面,总该慎重些?”
五岳剑派众人一想也是有理,总该听听令狐冲还有仪琳本人是如何说的罢。定逸师太是出家人,自然不打诳语,但这事于情于理他们也该慎重以待,毕竟是关乎脸面的事情。当下都是赞同道:“余掌门说的有理,此事关乎脸面,我等确实该再问他一问。”
定逸师太也是点了点头,道:“便让他们再在你们面前分说清楚,此事也就水落石出,再无疑问了。”
令狐冲还有王侠正和诸位师弟师妹们说着江湖见闻,华山诸弟子都是面带笑意。这时向大年匆匆从内厅出来,走到华山群弟子围坐的席上,向令狐冲和王侠拱手道:“二位师兄,我师父有请。”
王侠笑道:“师弟,定然是问田伯光那厮的事情了。”
令狐冲也点头,向大年又找到了仪琳,三人便随着向大年走向内室。
二人一一向几位长辈行礼,待得礼毕,定逸师太缓缓道:“令狐冲,王侠,还有仪琳,你们便将这事说的明明白白的好了。”
三人点头称是,便从仪琳开始,一个个地将此事说的明明白白。
待得三人讲毕,内室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叫了声好,都道:“好!华山弟子确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有丢了五岳剑派的风范!”
余沧海也是拍了拍手:“确实如此,岳掌门确实教的好弟子。”
他忽地又问道:“仪琳小师傅被掳走这事我已然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田伯光这淫贼去向何处?”
令狐冲拱手道:“被王侠师兄擒住,废了武功送往官府了。”
余沧海正待诘问王侠武功何以能高过天松道人时,天松道人已然开口了:“好,好!在酒楼上便看出王侠贤侄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如今看来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好,好!”
这话一出,余沧海也是不好再问。
定逸师太则是疑惑道:“为何那般麻烦,将他当场格杀不好?”
王侠拱手,直着身子道:“田伯光作恶多端,百死莫赎。只是我想,当场给了他一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但我等正派又不能做出折磨于他之事,便想到不妨将他扭送官府,似他这等恶贯满盈之人,定然要被送入京城昭示天下,如此为他所害之人岂不是都能去京城亲眼看到他这恶贼的下场?让田伯光死在刑场,一来明正典刑,二来又出了百姓心中愤恨,这岂不是要比我们杀了他更好?”
“好!”众人皆是叫好,都觉得这般处置确实解气。
正是一派融融之时,王侠忽道:“比起这个,我却有事想询问青城派余掌门。”
余沧海愣了一愣,心道:“他能问我何事?”他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也不动声色,淡淡道:“哦?何事?贤侄只管问便是。”
王侠施了一礼,朗声问道:“晚辈想问余掌门福威镖局之事!”王侠声音清朗,竟远远传出,坐在厅堂中的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混在庆贺众人中的林平之浑身一颤:“问我家的事?我家的事?!莫不是有人要为我家鸣冤,向余沧海问罪不成?!”
他心潮澎湃,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内厅奔去。他心道:“我忍辱负重,只为救得父母,但那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如何能是余沧海对手?余沧海手段毒辣,若是动起手来,我林平之又怎能看那人吃亏?!我虽然武功低微,但也绝不愿在旁看着人家为我出气!”
他一路奔到内厅,只见余沧海面色铁青,他心中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