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西域酿的上好的葡萄酒,菜是大厨精心烹饪而成的佳肴,但最妙的还是谢逊缓缓道来的故事,端的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周颠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狮王啊狮王,你竟是不声不响便突破了那层关隘啊,周颠好羡慕哩!”
在场诸人也都是唏嘘感慨:“是啊,这关不知拦住我们多久了,却始终是想不通,悟不透,这心关当真是,唉!狮王竟能想透,了不得啊!”
谢逊摇头道:“若非王兄弟那一击助我勾连天地,谢逊至死也是看不到天地广阔景象的,终身也都是沉浸仇恨之中。归根到底,还是王兄弟了得。”
谢逊又道:“王兄弟不趁谢逊虚弱之时取我性命,武功高我许多却仍对谢逊以礼相待,可谓是有武有德,更难得的是他有匡济天下,抗击暴元之心,故而谢逊想推荐王兄弟入我明教,同为教中兄弟,不知可否方便?”
杨逍和韦一笑还有五散人等都放下手中酒杯,各自沉吟。
杨逍缓缓道:“王兄弟有狮王你的推荐,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教中规矩,总得试试王兄弟本事,若是仅凭狮王一人之言,怕是难以服众。如此,却又不近人情,很是为难呀。”
周颠也是连连点头道:“杨逍这厮这话说得还算有些道理,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但王兄弟本事我们总得试试,我周颠可是只看手底功夫的,但这般岂不是对王兄弟和狮王都冒犯了么!我周颠也为难哩!”
其余众人也都是连连点头。
王侠笑道:“这又算得什么冒犯,江湖儿女全仗着一身本事,明教要做之事更是了不得的事,哪里能这般草率,若是王某乃是一无能之辈,这岂不是寒了底下教众的心了么?诸位若是要试王某本事,尽管来试便是,王某自不会介意。”
杨逍抚掌大笑道:“这便好,这便好,幸好王兄弟能够体谅!若是要比试武艺,等大家伙歇了酒,一起去演武场罢,大家伙怕是手底都痒痒着,想跟王兄弟过招哩,便是杨某也是心痒难耐啊!”
众人放声大笑,周颠更是笑道:“光明顶上,能跟周颠过招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一年到头不知要交手多少次,没意思,没意思哩,难得王兄弟来了,周颠却是要讨个头彩!”
……
演武场上,青砖为底,四面都是兵械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能看到,都是寒光闪闪的利器。
王侠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站在演武场正中,整个人好似与天地相合一般,给人一种渊深不见底的感觉。
周颠叫道:“王兄弟好风采,周颠来也!”他也是站到了演武场上,随手挥了挥拳掌,带起一片风雷之声。
周颠嘿嘿一笑道:“王兄弟,周颠这人疯疯颠颠,一身武功也是颠三倒四,你却得小心点我的奇招野路。”
王侠含笑点头道:“多谢周兄提醒,在下武功却是取一个正字,以力压人,以势逼人,周兄也请小心。”
周颠点头,缓缓拉开架势:“周颠来了!”
话音刚落,周颠身子斜斜一倾,好似要摔倒一般,但却是借着扑势,身法快得出奇,身子贴地,须臾间便到了王侠面前,而后拳分两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须臾间便击出数十拳,一路取王侠下三路,一路取王侠肩胸。
韦一笑叫了一声:“这周颠怎的这般不知好歹,一上来便使出这等怪招,若是伤了贵客,且不说狮王了,便是韦一笑都饶不了他!”
杨逍却是笑道:“怕是周颠到了场上已是颠三倒四了,他哪里有个定招了!不过却也无须担心,王兄弟是胜券在握哩!”
王侠见得周颠如此怪招,面上微微一笑,左手不见如何动作,却已然挡在周颠拳路之前。
周颠双拳并用,化出无数拳影,王侠左手手掌只捏成鹤嘴一般,轻飘飘地连啄两下,登时无数拳影都已消散,周颠怪叫一声,一个大跳跳到两三丈。
“乖乖,好疼,好疼!”周颠龇牙咧嘴,双拳拳面上各自留下一个细小红点,却并无大碍,“王兄弟这两啄又快又准,好厉害哩!只是还不过瘾,还不过瘾!”
周颠呼呼吹了两下手,又是疾攻而去,方才他总还是心有顾忌,不过那两啄却是让他心中雪亮,自己便是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在王侠面前讨得好去,那还顾忌个甚么,打个痛快罢!
周颠口中怪叫连连,双手时而化掌,时而化拳,时而并指为剑,时而又是拳掌齐施,诸多奇招怪招一股脑向着王侠使来。
王侠大笑一声:“好!周兄弟要打得过瘾,王某奉陪!”
他也不去破招,周颠用掌他也用掌,周颠用拳他也用拳,周颠拳章齐出他也拳掌齐出,一式式与周颠交锋,带出凛冽气劲,于演武场上引出呼啸风声来。
演武场旁众人只看到一道青色人影巍然不动,一道黄色身影则如旋风一般绕着青色身影大转,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不间歇地传来,练成一片。
“你们看地上!”说不得和尚忽地叫道,众人一齐看去,各自都是骇然。原来地上青砖已是出现道道裂缝,周颠腾转借力之时踏在青砖之上,竟是将青砖都生生踏裂了!
“周颠劲力使得愈发巧妙了!”韦一笑叹道,“王兄弟终究还是高出太多了!”
王侠脚下青砖竟是分毫无损,周围青砖则是已被周颠踏裂,只看这便已知道他们武功差距了。
“好好好!”周颠长啸一声,“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