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没有带孜然和辣椒面,不然可以给他洒一点儿,味道更好。
秃毛鸡没有理会我的天马行空,他只是专心的在吸火,直到我发现他头顶的两边在开始冒烟。
我在心里赞叹:“哇靠!那是他的耳朵啊,如果不冒烟,我还没发现鸡有耳朵呢。”
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快要燃烧起来,而且越来越重,难怪要让我扶住他的双腿,敢情把我当成了千斤顶,直接安放在他的后轮上。
哦,他只有两个轮,不像车子,有四个。
我牙齿紧咬,就连嘴巴旁的胡须都炸了起来,可是我依然没有放手,汗水透过我厚厚的斑点皮毛,可是来不及渗出来,就被秃毛鸡的高温给吸收了。
我脑袋越来越沉,视野也越来越模糊,我就感觉身在一个火罐里,周围都是窒闷的高温,快要把我的每一根毛都烤焦了。
最后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也许我也和他一样,变成了烤鼠。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眼前白嫩嫩的梨肉,多汁又水嫩。
来不及细想,我嗖的一下窜起来,直接咬上去,先让火烧火辣的喉咙滋润了再说。
只听嗷呜一声怪叫,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一醒来就咬人呐?”面包孩儿黑葡萄似的眼珠幽怨的看着我。
我嘴角一扯,不好意思的耳朵红了,面包孩儿的脖子上清晰的印上了我的两颗小牙印。
我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好像是女人的闺房。
墙角还有一架木轮的织布机,半成品的白色棉布平整如雪,靠窗的位置是一个绣架,红木的椅子旁还有椭圆的竹筐,里面各种颜色的绣线并排放在筐沿上。
我想起了面包孩儿穿的那个红色兜兜,上面绣着酷似皮皮虾的飞龙。
我再朝竹筐望一眼,果然有金色的丝线。
面包孩儿看我有些呆愣,跑过来,重新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我挣扎了两下,耳朵忽然一疼,面包孩儿不善语气:“你再乱动,伤口就要裂开了。”
我受伤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整个前肢都被白色的棉布包裹上,大概上了什么药,清清凉凉的一点儿也不疼。
我的脑子一就像是浆糊,乱糟糟的一片。
“小鼠鼠,你太厉害了,我刚进屋看了娘,回来的时候你就晕倒了。而且那些大火都没了,索性只是一些家具烧坏了,整栋房子没事儿。”
这时候,容妈端着一碗药出来,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可是她的眼中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敌意,只是纯属装着还是看不惯我的样子。
我直挺挺的立起来,双爪抱着面包孩儿的一根拇指,急切问:“秃毛呢?他怎么样了?”
容妈上外面的桌上倒了一碗水,然后直接又进了屋子。
面包孩儿松了一口气:“所有的鸡都没事儿,他们会飞,才不会把毛烧没了。”
我的大脑在短路中,明显我们两人说的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大的火,我说是你灭的,容妈都不相信。其实要不是当场只有你在,我也不相信。”
我支吾起来,看来秃毛鸡有秘密,做了好事儿还不想让人知道,一定有苦衷。
“额……我就冲进去,那些干柴已经燃了一半儿。我把缸中的水用竹竿引到干柴上……”
“要怎么做?你教教我。”面包孩儿对什么稀奇的事儿都干兴趣。
其实我这个最好的解释也是乱七八糟,漏洞百出,话说我这么小的一只鼠,怎么可能搬动竹竿。
我刚庆幸快要混过去了。
“你这么小的一只老鼠,怎么可能搬动竹竿?”面包孩儿还真是思维敏捷,一下就问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