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头,举手投降:“ok,我不说了。只是发自内心佩服你……”
“你还说!”强生整个身体都快冒火了。
我其实是真的佩服他,要不是他来一招裤底抽蛋……不对……是釜底抽薪,胖子圆通也不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对于整个打斗的局势,他可是起到了房梁大柱的作用,关键啊!
强生虽然是个蟑螂,因为他是雄性的蟑螂,也算是个小男人吧,所以面子问题也很严重,就算他赢了,估计也不想别人再提起。
我决定转化话题。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了?”
其实我也很要面子,宁愿喝老鼠药,也不愿意中那种不光彩的毒,其难以启齿的程度堪比梅毒花柳。
强生依然在生气,别扭的哼哼:“你忘了?当时我也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在那里。然后我就看到了他和你干那档子事儿。”
我耳朵一热,随手捻起黄豆朝他扔去:“喂喂……你不要乱说,什么叫‘那档子事儿’?让人听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什么时候这么阴险了?马上就知道报复过来。
“你自己心里有鬼,别人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就想歪了。”强生越说越带劲。
我整张鼠皮都开始紧绷,皮笑肉不笑的喊他:“强生——”
如果他敢下来,我绝对把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话说我什么是沦落到要给一只蟑螂欺负了。
而且他还吃我的住我的,现在把胆子养肥了,还敢顶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很熟悉的喊话。
“里面的鸡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不交出春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僵硬的扭过脖子,呆愣的望向窗外,问:“强生,鸡王大清早的不打鸣,什么时候变警察了?”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因为每天早上他都要吵醒我,其讨厌程度不亚于在家那时的闹钟,住校那时的广播早操。
强生毫不在意的说:“你现在才知道?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夜,大概现在睡醒了,又开始折腾。”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自问现在还处在温饱问题的阶段,通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家里已经来了两个闲汉吃饭,这使我的生活更加的捉襟见肘,雪上加霜。所以,我还没有欠抽到再多请几个保安摆在门口当雕塑的程度。
按着这个思维,我根本不相信,鸡王它们包围我是为了给我守夜巡逻。
强生给我的答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我崩溃:“什么都不知道!把房费交!要你还有什么用?”
“我昨晚睡的外面。”强生不服气。
“睡屋檐八折,再啰嗦,折扣优惠取消。”
强生……
“里面的鸡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不交出春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次鸡王显然加高了音量,可内容丝毫没变。我心说这鸡王是不是搞了一副卖蟑螂药的喇叭,录制一遍后,打着快板,走一路放一路。
他就差说:“蟑螂不死我死!蟑螂不死厂家死!”
回头望了一眼秃毛鸡,他显然被吵得睡得不安稳,眼皮微微抖动了几下,可能太困了吧,他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想到他昨晚为我做的事情,我替他盖好棕毛毯,然后独自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葱翠的树叶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我走出房门的刹那,湿寒的凉气迎面扑来,我迅速抽动了几下鼻子,然后鼻子一痒,一个痛快的喷嚏发了出来。
“阿嚏——”
等我揉揉眼睛,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后,我整个人顿时比美国总统是黑人还震惊。
先说我这个洞府,自从免税从蜂王手中接过以后,所在的是一颗四人合抱的大银杏树,古老的树皮像老人的皮肤一样皲裂开来,树荫浓密,方圆五米外除了有一根瘦瘦的歪脖子枣树外,基本没有其他树木的活路。
像它如此的盘根错节,几百年的钉子户,谁还敢在他的树荫下得到一丝半点的阳光?
只有一些苔藓和蕨类植物,还有强韧的藤蔓,平常的时候,我觉得树下很荒凉,基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好家伙!今天我门口大变样,可热闹了,那家伙,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鸡山鸡海……
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鸡王的后宫和手下,除了面包孩儿家那些家养的鸡,还有各种颜色的野鸡,实在凑不了数,把好多野鸭也拉来挤在一起。
它们在我走出来的刹那,都伸长了脖子,伸展了鸡冠,齐齐望着我。
而我,就像是总统一样,在万鸡瞩目的仰视下,两条腿就像是懒羊羊见到灰太狼,抖得跟筛糠似的。
好家伙!这些鸡要干嘛呀?造反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中满含杀气,可是见到我的刹那,全部都变成了疑惑,隐隐还带着欣喜。
我……更迷茫了……
鸡王站在最前面,火红的羽毛就像是威风凛凛的铠甲,他扯了扯鸡脖子,对着后面高声叫道:“主人!她没事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后看去,只见鸡群开外站着一个小孩。
他依然是胖乎乎的面包脸,可是那紧绷的脸蛋,漆黑深邃的眼珠,很难把他看成是一般的小孩子,那种神情我只在复杂的大人身上看过。
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袍,脚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