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平摊着手掌,我被强大的力量牵引过去,然后我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远,强生我已经看不见了,只能看到小小的面包孩儿,慢慢的也缩成了一个小点。
“小光姐……你回来……”
强生这个臭蟑螂,没看到我是被迫的吗?我当然想回去,你丫的还欠我房租呢。
“鼠鼠!你回来!你这个混蛋,把鼠鼠带哪里去?鼠鼠……”
我逐渐听不到面包孩儿的喊声,就这样,我又被俘虏了。
不同的是,前面三通的绑架,我是自投罗网的,至少我要抱着高尚的情操,想着就凭我一老鼠,就能把面包孩儿的娘给救出来,以后要是对人说起,我还能牛掰一回。
那可是救人啊,见义勇为啊,社会上还剩几个我这么纯粹的人?老太太倒了,都还先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录下视频,才能考虑救不救,会不会被讹上?
遇到推着行李箱的大叔,也不可大意,没听说吗?行李箱里装的可都是真正的古董瓷器,只不过都是碎得不能再碎的瓷渣子,就等着和你的爱车亲密一吻,然后,你就准备赔偿一完整的古董花瓶吧!
我春光,没有钱,却有廉价的爱心,说出去,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事情的结果呢?我只要能有一线生机救出面包孩儿的娘,我死了也值啊,谁叫我欠她儿子的?一命抵一命,我根本就不亏,而且面包孩儿还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
他娘是安全了,可不是我救的,我没有捞到吹牛的资本。
反而,我被抓了,而且是风华绝代的一美男,我小心的朝上面望了一下,暗忖:“这小子的皮肤这么好,不会是有吃老鼠的癖好吧?有些人尽喜欢搞一些黑暗料理来养颜,什么泥鳅钻豆腐就不说了,油炸毒蜘蛛,咖喱水蛭,蝙蝠汤,好像还有清炒竹鼠……对,鼠,不就是我吗?”
我越想越心寒,越想觉得这个世界越黑暗。
我算看出来了,这人比黑蛇还要厉害!黑蛇我还能三招胜一招,这个男人要抓我,甚至捏死我,简直就是比吃大米干饭还容易。
哎……
“对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头顶上传来白袍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怒瞪他,心里却像是冰箱里面挂的霜,冷飕飕的。白袍男人抓到我后,直接不理众人,来了个真正的飞行术,我被迫跟着他坐飞机。只不过他不是坐飞机,二是做飞机!
他云淡风轻的望着前方,根本不理会我在这么高这么快的情况下,会不会感冒?会不会脑袋充血?会不会一不小心跌下去……
我在他的袍袖里,四条爪子就像是爬山虎的藤蔓一样,死死的扣住布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掉下去,我变鼠泥无所谓,万一砸到地上的小朋友呢?那可罪过了!
“你有那么高的觉悟吗?”男人的声音又响起,话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带着蛊惑的中音,可是听上去绝对像是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涤。
打住……我又犯花痴了!
我懊恼的咬了一口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道:“你会读心术?”
“那算什么?我还会很多东西,你想学吗?”
我学你个大头鬼!有你这样的老师吗?学校抢生源,那是看成绩和背景、金钱,你倒好,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我抓来了?我能相信你,老鼠变成猪!
然后我只觉得鼻尖一痛,而且好像泡在高浓度的醋里面,酸痛酸痛的。
我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眼角瞥见白袍男子另一只手,正在收回袖子里。
“你干嘛打我?”
“明知故问!”
我默了,他会读心术!看来阿q的读心术在他这里绝对不好使。
风很大,地方很宽敞,隐隐还有精油的味道,估计是泡了梅花的精油。
为什么我这么精准的判断呢?别忘记,香水是女人的点缀,我以前不喜欢用那东西,最多用的是驱蚊用的花露水,可是成分多数也算是精油。
忽然,我额头一疼,眼前多了一根屈起的手指,修长白皙,透着阳光看,还隐隐泛着透明的纯净。
这家伙居然又给了我一个爆栗!
我怒,瞪着鼠眼吼他:“仙人,你是从吴家窑来的吗?”
男人来了兴趣,尾音上调:“吴家窑?”
“就是一座仙人洞,外面盖的透明的房子,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仙人’,他们每个人的想象力都很丰富,不是梦见自己做了玉皇大帝,就是太上老君……他们发起狂来,不好意思口误……他们发起功来,所有的人都要躲避,不然的话,这些‘仙人’想杀人就杀人,杀了人还不受天规的约束,继续修炼……”
你脑子不缺根弦,为什么总是打我?可不就是神经病一类的,而且是后天的,走火入魔神经劈叉!
男人听了频频点头,说:“我那里还真和你说的相似,只不过你说的做梦,应该是一种睡功,修炼者只需每日睡觉,就能吸收天地精华,这样的修炼者大多是草木花卉幻化而来的精怪,不过我没听说卧龙山有我不知道的精怪,而且还是群居。”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沉下去:“你又骂我!”满含威胁!
我立马狗腿似的笑笑:“哪里有?你感应错了,我就算有那骂你的想法,也要把词汇改得优雅一点,不让你发现啊!”
“哎哟!你干嘛又打我!”
“哎哟!这是乡村艺术,我没有骂你!”
“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