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家伙也太自大了吧!
自己不送我礼物,居然还不让别人送,这简直无下限的霸王条款嘛!
君莫问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半天见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更加严肃的警告:“你明白了吗!”
“老大,我明白啥呀?”我说,装糊涂,混过去。
“还不明白?我的鼠用不着别人来送东送西!你是乞丐吗?别人送死猫烂耗子你也收?”说到后来,君莫问明显有些急躁,简直都快咬牙切齿了。
我揉揉眼睛,这还是那个人见人爱道貌岸然的雪公子吗?
真是别扭的人呢!
“我也是耗子!”我委屈的嘀咕。
君莫问脸色难看的瞪我。
我勉强的答应:“嗯!行吧……”我不当着你的面收就行了,我腹诽。
君莫问一句狠戾的目光扫来,有种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的冲动。
我立即很识趣很狗腿的笑了:“当然知道啦!”
就冲你这样我也不敢造次了!
君莫问有读心术就是好,我不用开口,他的怒气就平消下去了。
还别说,君莫问的药还挺好使,除了刚开始用的时候痛得要命,现在伤口开始出现麻麻的感觉?
“那个……我说……你……你没事儿吧?”我吞吞吐吐,一点也不习惯关心他。
君莫问诧异的看着我。
我把头低下,给了他一个老鼠版的后脑勺。
我想说,你昨晚不是还受伤吗?今天那么的累,刚才又帮梅丝疗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我再也没有说任何字,空气里静谧了片刻,君莫问才低沉的“嗯”了一个单音节。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跨步的走到床边来,然后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捻起我的耳朵,一把把我扔到了里面的床角里。
然后他又重新躺在了我坐的那个位置,闭上眼,也甩给我一对浓密的睫毛。
我捂着耳朵幽怨的看着他,就说嘛,君莫问要是能有一点良心的话,他还是什么不要脸的雪公子吗?
我嘟着嘴,委屈的蹲到墙角,脑子里都是今天乱糟糟的事情。
娇娇走了。
团团也圆满了。
梅丝怎么办呢?她醒来后会找团团算账吗?
湖衣怎么想的?会不会秋后算账,等君莫问走了,再找我的麻烦,毕竟我今天抢了她的风头。
君莫问叫我进了梅丝的房间,反而把湖衣阻挡在外,我在人家的船上,石榴要给我小鞋穿,我是“妃穿不可”!
这件事,我不得不防!
我突然想到我怎么就跟老妈子似的,担心完这个又关心完那个,可是谁能关心我呀?
我连正经的床都被人霸占了。
我瞅了一眼君莫问,人家雪公子侧窝着,姿态闲雅,干净得人神共愤,完全又什么都不关心了。
过了一会儿,就当我以为君莫问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春光!”
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朝他望了一眼,这小子做梦都叫我名字?
大概这也不少一个好的梦,指不定在梦中怎么虐待我。
那句网络语怎么说的?
读者虐我千万遍,我待读者如初恋!
额……
然后他又说了,语气要多正式又多正式,如果他不是躺着,我都快以为他是在给女孩子求婚。
“春光!你愿意成为人吗?”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不敢随意搭腔,也不敢随意想别的事情。
我这个老鼠的身体里面,住的就是人的心,不知道君莫问看出来没有?
我说:“我本来就是鼠啊!”
我为什么要成人?
我以为我委婉的拒绝,君莫问那么九曲百绕的心肯定能听懂。
君莫问大概还不习惯对别人好好说话,特别是在遇到做烂好人的时候,说话的时候都断断续续:“那个……嗯……如果……你愿意做人,我……我就收你为徒……然后传你,最好的!修炼秘诀。”
也许这对别的精怪草木来说,真的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可是对于我,当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做一条鼠挺好!”那是在遇到君莫问之前。
“好好的,我不想做人!”我声若蚊蝇的说。
好吧,我承认,拒绝这么大的诱惑,我的确花费了很多脑细胞。
开玩笑!
我要接受好意,我也得看对方是谁吧!
那是君莫问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我到这里,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对过我,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现在哪有那么好心?变成人可是很多精怪的梦想,不是随意就能施舍的小恩小惠!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前眼泪的事情,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直接把我变成了奶牛,不对,是泪鼠。
我不但是他免费的专职眼泪提供商,而且还要看到他的脸色。
如果他要救人,我还得无偿的把自己的眼泪奉献给别人。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我可不就成了人人都要抢夺的“鼠唐僧”了。
我整天啥事儿也不干,就坐那儿一直哭、一直哭,成了林妹妹般的小春光。
“没关系!你不用拒绝的这么彻底。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说得超级的风轻云淡,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做太惊悚了。
就好比,有人突然给了我一张无线空额的支票,我吓得不敢用,然后那人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