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听到了他的话,转过头来冷冷的道:“你有能耐,你来做一个看?”
孙朗不服气的站起来,还口道:“2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么?”
黄月英冷笑道:“哼哼!就凭你这小鬼?我看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瞧不起人?我要做出来,还做的比你好的话怎么办?”孙朗叉着腰,和这个丑姑娘脸红脖子粗的争论起来。
黄月英脸上全是鄙夷的神色,撇嘴道:“哼!如果你做的木偶比我的还好,我就甘愿拜你做师父!要是做不出来,你就当众跪在地上,朝本姑娘磕三个大大的响头,再喊三声姑奶奶!”
“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也不许反悔!”孙朗两手一拍,心里十分的气恼。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妹子瞧不起,何况对方还是个丑陋的妹子?
黄月英就不再理他,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拾起地上的木偶小牛,头也不回的去了。
孙朗被黄月英呛了一肚子的火儿,气鼓鼓的在院子里转悠,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制作一个精美绝伦的木偶,一举把黄月英的所有木偶儿都给比下去。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他只顾着和黄月英赌气,就浑然把诸葛亮迎亲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到底做个什么?到底做个什么?
那黄月英做的玩偶都是简单普通的关节连接,没有任何的巧妙和玄机,也毫无任何的艺术性可言,纯粹是靠着她的神技驱动。而自己如果不做出一个暗藏机括的精致玩偶,如何能够让她心服口服?
做只什么动物的玩偶才好呢?
他猛然想起刚才黄月英做了一只木偶小牛,就眼前一亮,叫道:“我知道了!”
我怎么忘了,正是那位诸葛亮发明了一种名叫木牛流马的运载工具,可以仅凭一人之力,轻轻松松的驮运数十斤重的粮食。
而后世的许多人早已按照文献记载重新还原出了木牛流马的实物模型,说白了,就是依靠着机械杠杆原理,结合物理学中力臂力矩的学问,由一人轻松的撬动杠杆,使那木牛流马在地上爬行罢了。
黄月英的“五不”条件是一不骑活畜,二不乘轿子,三不坐车驾,四不让人背,五不能双脚着地。咦?!我如果制作出一个木牛出来,再将其大加改良一番,让那黄月英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不正好可以用此帮助诸葛亮迎亲了吗?
而且,我也借此制造出来了可以让黄月英叹服的高端木偶儿,不是正好可以让她心服口服吗?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何乐而不为!
孙朗想到这儿,喜得抓耳挠腮,小心窝里直犯痒痒。他既然有了主意和计划,就快步来至客房,喊出了董袭和张纮,也不多解释,带着他俩直奔后山。
后山种满了参天的古树,都是人迹罕至的僻静之处。孙朗指着满山的树林,问张纮哪一种树木是上好的家具雕刻木材。他看不上黄月英使用的那些劈柴杂木,若要想制作出精美的艺术品,必须精挑细选上佳的木料。
张纮擅长建筑,对木材自然是研究颇深。他虽然不知道孙朗要做什么,却只能依言奉命行事,捋着胡子慢悠悠的在树林间徜徉了半天,左瞧瞧右看看,摇头道:“若论木材,自然是数花梨、酸枝、檀香、紫楠为上上之品,但这个树林里都是普通的野树,却没有什么佳材。”
孙朗受不了他这慢性子,只不住的催道:“普通一点的也行,只要是比劈柴好一些就可以!”
张纮点了点头,来到一个大树旁,在树干上拍了两下,笑道:“若说再次一点的木材,就非这种椴木莫属了。这椴木有油脂,耐磨蚀,木纹细,不易开裂,乃是雕刻或木工的上佳材料。”
孙朗也不等他絮絮叨叨的说完,就打断道:“快,用你的鲁班墨斗,替我伐一批木材,我有重要用途。”
张纮就奉命掏出墨斗来,在这椴木上挨个儿的弹线丈量。董袭早就已经飞快的取来了斧子和铁锯,沿着张纮弹的墨线劈砍。
说来十分神器,只要沿着那墨线抡斧劈下,竟然像是切豆腐一般轻松,不一会儿的功夫,硕大的一根树木就倒在了地上。张纮笑呵呵的接着弹线,董袭就身形快速的继续劈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参天的古木就被分割成了十数张上佳的椴木板材。
孙朗只听说过这鲁班墨斗的神奇,却没想到有如此之高的效率,一边拍手大喜,一边命董袭把这些板材都运回黄家大院。又拉着张纮一起,挽起了袖子,捋起了裤腿儿,肩膀上搭一面粗布汉巾,俨然像是个专业的木匠一般,紧锣密鼓的制作起木牛来。
孙朗不会做木工榫子,觉得这种连接方式是在太过复杂和笨拙,干脆找了几个铁犁,在土砖垒砌的熔炉中生大火,把铁犁放入泥塑的坩埚中烧熔成炙热的铁水,在沙土砌成的模子里钻出若干个小孔,把铁水注意浇灌而入,再反复锻打,半天的时间就铸造锻炼成了几十个尖尖细细的小铁钉。
牛的关节用木棍儿做轴枢?no!no!no!时间久了断轴了咋办?孙朗可不用这蠢笨的方法,把铁水灌到沙模里,再锻打无数遍,在用磨刀石将其抛磨的锃光瓦亮,顿时做成了五六个圆柱状的“轴承”,装在了木牛的关节连接之处,的确比那木棍儿做轴的木偶儿结实美观耐用的多。
转过天来,孙朗仍是不知疲倦的制作和加工。木牛的框架做好了,他仍然觉得不满意,还要在上面罩上一层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