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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
孙朗再次睁开眼来,酸软无力的仰面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已经不在疼痛了,只是感觉脑袋还有一阵酸胀的不适。耳朵中的轰鸣声也已经静寂了,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旁边小溪里泠泠的流水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朗已经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伸了伸手掌,竟发出一阵格格格的骨骼错动的响声。再伸手一摸,握住了一个长长的物事,触感冰凉,歪着头一看,原来是那把通体锈迹斑斑的破铁剑。
一看见这铁剑,孙朗模模糊糊的似是记起了一些晕倒前的事情。据炭头说,这把铁剑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一件神奇的宝贝,而且还融合了炭头和自己的体内鲜血,要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妥妥帖帖的随身带好,千万莫要丢失了。
嘿嘿,一把生锈的铁剑,能有什么用处?
炭头呢?这死耗子估计又跑到锅盖底下偷食吃去了。
且不管它,此时天已渐渐拂晓,估计我也在这里躺了一宿了。还是早点回去,才是正理。
孙朗想到这儿,就伸出双手想在地上一撑,然后顺势坐起身来。怎知他刚刚后脑勺离开地面,眼前嗖的伸出了一个油兮兮、胡子邋遢、肥头大耳的大脸出来,红红德酒糟鼻子差点儿都贴到了孙朗的脸上。
孙朗被这一脸的折子和胡茬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把脖子往后一梗,和这人拉开了些许距离,这才看清,原来是董袭。
董袭咧着大嘴一笑:“公子,你怎么睡在这里?两个丫鬟说你昨夜一宿未归,急匆匆的让阿呆出来寻公子,阿呆踩着甲马找了老半天,这才找到呢!”
咦?
说来奇怪,透过孙朗的双眼,竟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他一边嘴里支吾道:“我……我昨夜出来玩,累的困乏了,就在这小溪边上睡着了……”一边又睁大了眼睛,和董袭那对儿牛一般的铜铃大眼四目相视。
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孙朗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说着董袭的眼睛一路瞧进去,竟然可以看到他的体内气息,沿着周身的奇经八脉的大小周天来回运转,都发出淡黄色的光,仿佛是像树木的根茎一般盘根错节。而董袭的腹部以上,胸口以下,正好有任督两个气海,正在源源不断的向周身运输着灵力,这灵力像是小小的溪流一样,汩汩的汇聚在一起,全都涌入了董袭的两只脚上!
什么鬼?我竟然可以看到董袭体内的经脉和灵力?
然而,还来不及孙朗惊讶,更加新奇、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愈是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看,愈是觉得清晰明澈,愈是清晰,有一股yù_wàng和冲动想要把董袭体内的灵力擢取过来。
他眼瞅着董袭的灵力都积蓄在了双脚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潜意识涌入大脑,猛的伸出了左手捏住了董袭的脚,小拇指指尖的少冲穴正好摁压在了董袭足底的涌泉穴上。
这少冲穴乃是手少阴心经的末端,而涌泉穴则是足少阴肺经的末端。手少阴心经和足少阴肺经都是人体十二大经脉中的阴脉,全都连接着任脉阴气气海。
奇异的事情产生了,只见董袭体内汇聚在脚上的灵力,像是高高的水库突然开了一道闸口,竟然咕噜噜的顺着董袭的涌泉穴涌入了孙朗的少冲穴!淡黄色的光像是一条有了舍命的灵蛇,又顺着手少阴心经一路而上,沿着孙朗手臂直接灌入了胸口的任脉气海当中!
仅仅是须臾之间,孙朗的气海里就已经存储了大量的土属性灵力。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塞,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和窒息感,气血翻腾,直欲呕吐出来,急忙把手往后一撤,手指上的少冲穴离开了董袭足底的涌泉穴,灵力泄出的闸口关闭,淡黄色的光线也顿时终止了。
而董袭却是挥然不觉,仍是呼哧呼哧眨着两只大牛眼,一脸呆萌的问:“公子,你摸阿呆的足底作甚?捏的阿呆十分的痒呢!”
?孙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脏只是咚咚咚的乱跳,狠命的咽了口涂抹,又张开嘴深深的呼吸一口,平顺了自己体内翻腾的气息,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半夜着了风寒,你把我速速搀扶回去吧。”
董袭听了这话,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替孙朗披上,干脆蹲在地上把孙朗背了起来。别看董袭平时大大咧咧,照顾起人来到十分的细心。他把孙朗背好了,迈开大腿就想回卧龙岗去。
怎知刚迈开步子,孙朗突然瞥见了躺在地上的那把铁剑,忙道:“阿呆,把这铁剑帮我带上,拿回去。”
董袭匆匆扫了一眼,笑道:“嗨!若说宝剑,咱们孙家军营中多的是,公子若想要,改日阿呆使用千里神行之术,不出半天,就可以扬州给公子拿回一把来,保证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这把铁剑都生锈了,连刃口都崩坏了,公子要这破烂儿做甚!”
孙朗摇头道:“不不不!我就要这把剑,你照办就是了。”
董袭听了这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弯腰拾起了那铁剑,迈开步子往卧龙岗跑去。
原来他那神行之术只能一个人用,但凡背负着旁人,又有如背着千斤巨石,就再也无法日行千里了。饶是如此,董袭凭借自己的两条大粗腿儿,竟然奔跑的一点儿也不慢,不过一炷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