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诡异的想法一从他脑海里冒出来,他就飞一般的钻入了草庐,胡乱找了一两张纸,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铁印的阳纹上涂抹一番,在那纸上一印,果然成了两张甲马神符。再把神符一左一右的塞进了自己的靴筒,伸脚在地上跺了两下,心里不住的忐忑打鼓……
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日行千里啊?
拜托,别忽悠我啊……
孙朗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一个脚尖,轻轻的往后一蹬。只觉得脚底下的地面突然拱了起来,像后世的百米赛跑时使用的起跑踏板,又像是在脚底板装了一个大号的弹簧,猛的一下就把自己的身子往前一弹。
嗖……
孙朗只觉耳畔突然升起一阵疾风,身子离弦的飞箭也似,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突突突的窜出了卧龙岗的山坡。两旁的树林飞速的簌簌往后倒退,而脚底下则不停的有土地凸拱起来,推着自己往前奔跑。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坐上了速度最快的布加迪威龙,百公里加速也就只有两三秒时间,呼啦啦的气流吹得自己脸上猎猎生疼,头发则是在风中凌乱招摇。路两边偶尔会有推车骑马的行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楚身影,就已经甩在了身后百米之处。
“啊啊啊啊啊啊!”
孙朗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仰天大叫,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须臾间,见两旁是漫山的丘陵,须臾间,又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平原。这一会儿,路边还是乡村集镇,而下一会儿,则置身来到了杳无人烟的幽林沼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迎面就见一条弯弯的大江横在眼前,这神行之术又不能在水面上奔跑,孙朗就只能沿着江水飞奔。又在江岸上跑了一小会儿,斗然看见旁边有个不大也不小的城,濒临着江水高高耸立。
孙朗慢慢的学着操控自己脚下的土地,就缓缓的收敛体内的灵力。果然,感觉着土地拱起的幅度越来越小,而自己的速度就越来越慢。恰恰到了城门之下,脚底下的泥土突然倒着往后一拱,就像个刹车一般,正好把孙朗向前的身躯顶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孙朗大喜,庆幸自己并未像董袭那样蠢笨,第一次用这神行之术时竟然停不住脚,还狗啃泥般的扑在了地上。他正在得意,突然听到城头上有人大声喝道:“呔!下面站的是何人?为何此时入城?这几日僻郊有山贼袭扰,所有城门都封闭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孙朗抬头瞅了一眼城头上的人,原来是个守城的兵卒,手里挽着一柄弓箭,正在指着自己的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孙朗就哈哈一乐,道:“我又不知你们这里的规矩,故而走错了路。既然不让进,我就去别处了,咱们回见。”
他刚刚转身,想要在施展神技而去。又听那兵卒骂道:“我呸!山贼袭扰,这方圆数百里都被烧杀抢掠了一个精光,你怎会不知道?我看你定是个山贼派来刺探军情的奸细!来人呐!打来城门,给我把这小贼抓上来,带回城里交给将军好好审讯一番!”
“是!”这人原来还是个小小的头目,一声令下,果然有一队小兵下城而来,吱呀呀的打开了城门,出来要抓捕孙朗。
孙朗微微一乐,心想老子百公里加速只需几秒钟,只用一瞬间就可以把你们这帮人甩开好几条街,何不等你们有的近了,再发动神行之术,吓你们一大跳?
动了这个调皮的念头,孙朗就笑吟吟的抱起了胳膊,垫着脚在原地等着,看那群人走的近了,眼看就要上前擒住自己了,就抬起脚来,准备在地上使劲儿的一蹬,让这群傻不愣登的兵卒吓一大跳。
怎知他刚刚学会使用了这甲马神行之技,当然还用得不甚纯属,脚底下微微一拌蒜,身子竟然没有蹿腾出去。而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那一帮兵卒已经恶狠狠的团团扑了上来。
孙朗暗呼一声糟糕,这要是被他们擒住,一旦自己身上担负了其他人,就再也无法施展神行之术了。然而,他压根儿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托大深深懊悔,眼角却瞥见了一个小兵伸着手朝自己的肩头摁来。
孙朗和木偶儿假人练习了许久的武艺,在潜意识中早已形成了狡兔一般的反应。眼看着那只手就要攀住自己肩头,就身子微微向右一侧,正好躲开了这凶猛的一击,膝盖狠狠的往上一提,不偏不倚正好捣在了那小兵的肚子上。
那小兵顿时觉得肝肠寸断,躺在地上不住的扭来扭去,显然极为痛苦。孙朗也未料到自己使出的这一击竟然有如此力道,还想说声对不住,却见后面又有七八个小兵,平时为虎作伥惯了的,见孙朗竟敢还手,就一起挥舞着长刀长矛砍刺了过来。
孙朗只能抖擞精神,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这些大刀长矛之间左闪右挪,宛如一个穿林的飞燕般轻灵潇洒。按说这些兵卒人数众多,应该须臾间就把孙朗制服才是,但孙朗之前都是和改良版的钢铁假人练武,相较之下,其威力和迅猛不知道甩开了这些小兵几条街。因此无论那些长刀长矛有多么的锋利和密集,却总是擦着孙朗的衣角掠过,竟始终不能挨到他的半分皮肉。
但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孙朗虽然可以躲闪开兵刃的攻击,却始终也无法还手。正在想方设法的寻觅空机,想要打倒几个小兵之时,耳中却听到砰砰砰一阵乱响,小兵们手里的兵刃竟然歪七扭八的飞了出去。他们都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