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指已松,铮的一声响,飞箭像流星一般直射而出,夹带着空气爆裂之声,势头竟然十分的迅猛。
然而,力道虽然强劲,但孙朗何时曾练过射箭?这飞箭射出的方向却和那只大雁偏了老大一截,竟然直冲着雁队的后方飞去。眼看就要擦肩而过,不料那箭头似是长了眼睛,在空中突然转了一道弯儿,又直勾勾的朝领头那只大雁射去。
追魂神箭,名不虚传,一旦瞄准地方魂魄,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永远不会停歇,果然比后世的导弹还厉害!这飞箭从大雁队伍的后方射向了前方,竟然嗖嗖嗖德连续射穿了六只大雁,最后终于噗的一下穿入了领头大雁的右翅之中,才停了下来。
天空中响起一阵哀鸣,七只大雁呼啦啦的先后掉落在了地上。前面六只大雁被飞箭穿膛而过,已经不活了,而领头那只大雁却只是被射中了右翅,摔在地上还未死透,嘎嘎嘎的不住挣扎。
小兵们见这孙公子不但会变戏法儿,而且还可以一箭落七雁,都对他膜拜的无以复加,拍着手直起哄叫好。
而黄忠则是更加的惊叹连连,他先前也只知道孙朗是个世家子弟,虽然名震江东,但终究三分靠才能,七分依赖父兄基业。此时见他二话不说弯弓就射,竟然轻轻松松的射下了七只大雁,心中就觉得十分惊讶。
黄忠年轻时虽然好射箭,但也仅仅是有准头,有力道罢了,直到了三十多岁时才领悟了这指哪打哪的追魂神箭的技艺,此刻见孙朗不过十七八岁,竟然就已经有了自己三十多岁的功力,不禁是又惊讶,又惶恐,惊讶惶恐之余,又对孙朗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朗狐疑看着自己的双手,如何也不信自己竟有如此的本领的。沉吟片刻,心想自己已经没了神行之术了,还是应该快快回隆中去,就朝黄忠道:“黄将军,麻烦借我一匹快马,我要赶回隆中去。襄阳离隆中不远,想我快马加鞭,过不了半天就赶回去了。”
“襄阳?什么襄阳?”黄忠有点犯疑,道:“公子在说笑?此地哪里是襄阳?分明是长沙城啊!”
“嗯?长沙?”孙朗听了这话,脑子里完全懵了,忙抬头朝着那城门上方观望,见上面果然清清楚楚的刻着两个大字:“长沙!”
孙朗浑身一阵冰凉,仿佛掉到了冰窖里面,颤抖着嗓音问:“黄将军……你……你不是随着刘景升驻守襄阳吗?怎么来长沙啦?我……我怎么也跑到长沙来啦?”
黄忠忙答道:“孙公子怎么忘了,末将在酒席宴上调戏了刘大人的舞姬,差点被砍头,还好公子求情,救下了小人一命。刘大人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把小人贬到了这长沙来当一个参将。”
“哦……的确有这回事儿……”孙朗这才回忆了起来,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窘境。原来之前自己只顾迈步奔跑,却全然没有管方向和距离,竟然不知不觉得沿着湘江跑到了长沙城来。怪不得这里荒无人烟,丝毫不能和那繁华热闹的襄阳相提并论呢、
来时容易去时难,自己踩着甲马神行之技而来,此时却已经舍却了这日行千里的能耐,而偷来了黄忠的追魂神箭技能……孙朗不是不清楚地理,长沙是后世的湖南省会,而隆中则是在河南境内,一个河南一个湖南,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相聚着有近千里之遥……
“老天爷啊!我该怎么回隆中去啊!那么多人还在等着我呢!”孙朗满脸苦笑,却是束手无策。
黄忠见孙朗犯难,心道此时不套近乎,更待何时?就凑上前来禀道:“公子勿忧,原来公子是想去隆中。嘿嘿,这路程虽然遥远,但也不是丝毫没有法子迅速到达。”
孙朗眉毛一挑,忙问:“汉升将军有何良策?速速说来!”
黄忠笑道:“长沙虽然距离隆中有数百里之遥,但就好像军中呈送八百里加急文书一样,由五名军士护卫公子,牵领十匹上好脚力的良马,昼夜兼程的沿大路奔袭。每五十里换一匹马,一日可以赶近百里路,过个四五天,就可以到达隆中啦!”
“啊?还是要四五天?”孙朗还以为黄忠有什么好一点的法子,没想到竟也是个折中之策,但想想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能在四五天之内从湖南赶到河南,也的确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就只能怏怏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办法。
黄忠大喜,想拉着孙朗回城中住上几日,好多加交流一下感情。而孙朗哪里还想再过多耽搁?只是匆匆的吃了一顿饭,就慌慌张张的让黄忠挑选了十匹良马,由五个骑兵护卫,备足了盘缠和粮食,快马加鞭的朝着北方赶去。
黄忠送出城外,依依不舍,大声喊道:“孙公子!他日有缘再见,我黄汉升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呐……”
晓行夜宿,昼夜兼程。孙朗心想张纮贺齐等人找不到自己,定然已经急的心乱如麻,就只顾催促着马队没日没夜的赶路。果然如黄忠所言,每跑个数十里,座下的马儿就乏了,就只能再换骑另外一匹马。如此跑了三天三夜,终于过了襄阳城,又赶回了隆中卧龙岗来。
虽然三天三夜不慢,但是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孙朗也是被折腾的够惨。他痛定思痛,吸取经验教训,一路之上感慨良多。
原来自己这偷取神技的能耐是黑瞎子掰棒子,获取一个的同时也就会丢掉另外一个,而每次获取别人的神技,又都需要以肢体相接触,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