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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太史慈迈着阔步来至帐中,见刘繇正在焦虑的踱步,忙单膝跪地,朝他施了一礼。
刘繇见状,登时收起了不安的神色,快步上前搀起太史慈,满脸堆笑的道:“哎呀哎呀,子义啊,我刚才会了一位老友,故而怠慢了将军,将军勿怪啊,哈哈哈……”
太史慈忙道:“大人何故如此多礼?慈身为下属,遇事自当回避。”
他一边谦让,一边又坐到了原先的座中。他虽然不信孙朗之言,但也微微有所提防。此时仔细观察周围动静,就见军帐的幔布不住起伏飘荡,仿佛波浪一般,俨然像是有许多人一团一簇的挤在一起。清风拂动,吹起了帐子的一个小角,映着帐中扑朔不定的炉火,就见隐隐的有许多人影招招摇摇的投射在地上。
莫非孙朗所说乃是真事?这刘繇果真恩将仇报,在军帐两侧安排下刀斧手,想要害我性命?
太史慈心中微微起疑,就向上抱拳道:“大人深夜又把末将唤回,不知有何吩咐?”
刘繇端起了酒杯仰头而干,笑呵呵的道:“子义啊……你平日里治军劳苦、夙兴夜寐,这些种种之事,本官都看在眼里,又记在心里。嘿嘿……今夜良宵美景,故而邀请子义一同饮酒,不醉不归,你看如何?”
太史慈忙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谦道:“这些都是慈义所当为之事,大人何必挂怀于心?”
“子义差矣!我这小小的曲阿城,如非子义神功盖世,早就已经被孙策小儿一举攻破了!哈哈……来,咱们再干一杯!”刘繇一边礼让,一边又饮了一樽酒。
太史慈只好再随着他饮了一杯。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刘繇不停地劝酒,太史慈只好跟着陪酒。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已经微微发烫,头脑也开始渐渐眩晕。
太史慈微微察觉到刘繇的异样,心中犯疑,便起身朝着刘繇一揖道:“大人,慈不胜酒力,实在无法再饮,这就告辞了。”
刘繇笑着拦道:“这酒正喝的兴起,子义为何匆匆离去?”
太史慈摇手道:“慈晚上要防范敌军来袭,明日还要早起练兵,再喝的话,恐怕就要倒床不起,一觉睡到明天午时了。大人莫怪,慈这就走了。”
说完这话,他转过身来,就想匆匆的离去。
刘繇见他执意要走,脸上登时变色,手中的酒樽停滞正在半空,冷笑道:“嘿嘿!太史慈啊太史慈!你急着离去,莫非是想里应外合,取吾之首级献于周郎吗?”
太史慈一愣,呆立在当地,回身问:“大人……此话是何意?”
刘繇勃然大怒,手中酒樽猛的往地上一甩,咣当当一声脆响,怒骂道:“咄!太史狗贼,狼子野心!吾待你不薄,怎料你却串通贼寇,意图弑主!”
他双目环顾帐外道:“左右刀斧手何在?速速将此贼子斩为肉泥!以消吾心头之恨!”
太史慈心中纳闷为何这刘繇翻脸比翻书都快,正想要开口问明缘由,突然听身后脚步碎响,眼角一瞥之下,不禁大吃一惊,竟见以那个笮融为首,有数十个刀斧手黑跟随着压压的涌入帐中,手里都提着长刀利斧,朝着自己恶狠狠的砍来。
“嗖!唰!”一柄柄刀斧十分锋利,映照着炉火之光,发出令人胆寒的青芒。刀斧手个个都是横眉怒目,呲牙咧嘴,凶恶的宛如猛虎野兽。太史慈知道如果犹豫半分定会亡命于此,忙腾身一跃,险险的躲开了刀斧的砍杀。
但那群刀斧手以笮融为首,个个都是从军中精挑细选出的猛士,平素做惯了杀人越货之事,哪里容得太史慈逃走?一起把太史慈逼到了帐中一角围堵了起来,刀斧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大人!此乃何意?”太史慈口中大叫,身形不停,连续的躲闪刀斧手的袭击。虽然险象环生,却又每次都能将将的躲闪开来。
“杀!杀!杀!谁能取太史贼子首级者,官升sān_jí!赏良田千倾!”刘繇站在案头,见久久不能把太史慈斩杀毙命,心头也微微急躁。他知道太史慈武功盖世,如若一击不成,后面想再杀他就是万难之事了。
数十个刀斧手听见如此重赏之言,都潮水般向着太史慈冲去,斧头和长刀宛如落雨,把太史慈围了一个密不透风。好似一只凶猛的老虎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围攻,饶是他武艺高强,此时也处处落于下风。再加上他未带兵刃,渐渐的,胳膊上、脚踝上、脊背上,接二连三的被刀刃砍伤。
飞血点点,溅撒在军帐幔布之上,有若夜色之中殷红的梅花,让人看来不寒而栗。
糟糕!我太史慈一世英名,不想今日竟要殒命于宵小之手!
一想到这儿,太史慈不禁懊悔自己先前太过托大,竟然不听孙朗的劝告。
他又对孙朗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觉得他既料事如神,又屡次三番的想要搭救自己。
孙朗说过,如若走投无路,可以投靠于他……自己现在果真已是走投无路了,可是如何才能逃出生天,归附孙朗呢?
他余光又瞥见刘繇杀气腾腾、满脸狞笑,显然是想让自己毙命惨死,心头又是冲天一股怒气。
哼!刘繇贼子!竟然忘恩负义,丝毫不念我辅佐之功,对我如此薄情薄义!我太史慈即便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索你性命!
然而,他的怒火虽然骤起,却又都变化成了绝望之感。
眼看着锋利的刀斧层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