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楠气急败坏,所以彻底张开领域,化作一头孔雀,孔雀冲天而起,随即遮天盖地,开屏而来。
孔雀时而为莫楠楠,时而为一柄剑,飞天而来,此为孔雀东南飞,一剑,一人,一孔雀,卷起万千灵气,惊天一剑!内含阴毒!
“雕笼玉架嫌不栖,夜夜思归向南舞。”白玉堂深吸口气,面色有些严肃,手中山河扇收回,而是伸出右手,干净洁白的好似天上的雪。
“如今憔悴人见恶,万里更新求孔雀。”
天地间儒生动了,伸出了手,才气磅礴,带着金光,好似传说囚禁青鸟的金笼,骤然笼罩而下。
“儒生显世!”溯风修罗面具瞳孔之处闪过一道血光,朝前踏出一步。
骤然停止,他转身,朝着身后古林望去,未动却提起剑,并未用握,而是保持持剑,可以一剑刺出!
莫楠楠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白玉堂亦是,对战不能分神,而且这孔雀凶残,如同开了锋杀了人的剑,白玉堂困的有些艰难。
“热眠雨水饥拾虫,翠尾盘泥金彩落。多时人养不解飞,海山风黑何处归。”
一词作罢,儒生更加凝视,一位儒者,几千年前的儒者,失去的圣魂,自数千年后再次凝聚而出。
“我乃儒,儒道至圣!”
白玉堂叱喝,腾空而起,金笼灭,白玉堂彻底成为天地间,几千年那圣者,儒生!手持折扇便是一敲而去。
这一动带动的是一股法则,这一动是几千年前的圣人儒生动,那股力量属于白玉堂却更属于那逝去的儒者英魂!
这股力量穿越时空,时间,越过了风吹,越过了草动,来到了荒原之上,白玉堂之身。
那只孔雀,那柄剑,那个人,至东南而来,孔雀东南飞,一剑,犀利的好似破空雷电,冷的如同东南吹的寒风。
面对白玉堂,莫楠楠明白自己败了,不过只是力量不敌不代表自己刺不出这一剑!就算败,就算死,她也要刺出这一剑,她是莫楠楠便不会退,高傲的孔雀何惧一死?
莫楠楠很疯狂所以神色显得很平静,那不是决然,而是一种自然而然,这样的心性就算身融儒魂的白玉堂都不由动人。
骤然间气势大变!白玉堂速度更快,挥扇的速度快的如同瞬间刮起的狂风!
荒原三百丈天河的水在奔腾,澎湃而起,白玉堂看到了所以他的速度更快,不择余力。
莫楠楠看不到,因为他专注这一剑,她看到的只是白玉堂的速度更快,所以他更专注,更认真的刺出这一剑。
噗!
有血在飞,飞到了孔雀之身,飞溅到七彩琉璃裙,流到裙摆上的孔雀羽,如此鲜红,美的让人不知如何形容。
这一剑刺穿了白玉堂的肩膀,剑柄都低在肩头之上,莫楠楠的手都触摸到了白玉堂的肩头,所以她面色大变,望着白玉堂不知所措。
白玉堂的神色很坚定,不过嘴角微颤,显然这一剑很痛,痛的身为儒者的他都有些忍不住,但是他持扇的右手依旧很直,伸到莫楠楠身后,略微一抖,撑开了山河扇,撑开了儒道,数千年来第一次,儒道真正的力量澎湃而出。
才气灌入山河扇中,带动属于儒道的力量,彻底激发了山河扇的力量,万千天河倒灌而下,数千群山冲天而起,那其中还有一头绝美的孔雀至山河中翩翩而起,散发圣光,有儒者身骑孔雀而来。
山河扇的目标是莫楠楠身后,滚动的荒原天河,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子冲起,夹杂这条天河,这条天河不知深多少里,就算澎湃而起遮天的河水也丝毫不见河底淤地。
通读《逍遥游记》便知悬空之山名为英鞍之山,流下之水名涴水,这条河除去天河之名真名为“涴河”。
至天之山流涴河之地,涴河中有异兽,名冉遗,此乃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其音似兽嘶,一怒可掀河。
涴河之水重如山,冉遗一怒可掀河自然是涴河,那股力量何其强大!
白玉堂不敢硬拼,所以全力撑开山河扇。
涴河的水冲破了万千长河,激碎了磅礴雄山,力量十存无一,不过仍旧卷席两人身子猛然朝着涴河坠去!
“找死!”
溯风动了,他不可不动,因为他很怒,所以血剑在手,一剑挥出。
手中剑名修罗,兵器百榜第十!此剑一出便是修罗血海,所以名修罗!
涴河之上变为血海,溯风全力催动这一剑,便是一斩,此斩名秋风灭,所以万千血海之上刮起了一阵风,这阵风如此悲凉,凄惨,就好似上古战场入秋后刮起的第一道风,刮起了万千战意与不甘!
秋风灭,灭掉了滔滔不绝涴河水,威力减半,不过依旧雷霆,斩断了冉遗三足!
这片涴河瞬间铺洒上了一层鲜红,好似夕阳散落在涴河的通红,美艳却凄厉,所以那声惨叫传荡方圆十里!
这片涴河被染红,变得更加汹涌,如同那一剑斩出的修罗海,仅仅一剑,堪比人类知命境界的荒兽冉遗便被斩了三足,灰溜溜的逃窜而去,哪还管的上在涴河中随波逐流的白玉堂,莫楠楠二人。
溯风想入河救人却不能救,只因古林中走出一人。
身穿青袍,头戴流云高冠,他的身子很高,所以他站得很直,如此显得更直。
他的容貌一丝不苟,为何如此形容,因为太干净,他的着装一丝不苟,因为太整齐。
他整个人就只能用一丝不苟来形容,就好似一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