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主卧。”徐助理笑得憨态可掬。
“……”
田安安昂扬的斗志还没来得及升空,瞬间被一根无形的针啵啵戳破了。三楼主卧这四个大字,在她堆满了荤段子的脑海中秒变放映机……安安回忆了会儿昨晚的战况,满腔的战斗热情和热血都奔流到海不复回。
嗯,地点略危险,需调整作战方针,谨慎行事,还是不要太高调了……
她清了清嗓子,将洪荒之力重新收入体内,咽了口唾沫,仰头深呼吸,迎着徜徉的阳光缓缓上了楼梯。拖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安静得死寂的空间里发出突兀的声响,一阵阵折磨着人的耳膜,敲击着人的魂魄。
在二楼拐角处,一个年轻的棕发姑娘迎了上来,朝她微微笑道,“正要下楼请小姐呢,先生在卧室等你。”说完比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却不给人考虑的余地。
“……”又等?卧槽!封霄身体里的泰迪已经突破封印了吗?吗!
田安安吓得不轻,这回不只是腿,她浑身都开始发软了。然而棕发姑娘茶褐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她,见她略微迟疑,又笑盈盈地重复了一遍,嗓音甜美轻柔,只是这回语言切换成了汉语:“请。”
安安无力扶额,心道大姐,我听得懂英语,这么简单一个“please”啊!无言以对……好歹我大学毕了业,过了四级啊……
她想了想,然后就掏出手机递了过去,朝那外国姑娘道:“帮我充下电,谢谢啊,我等会儿过来拿。”说完吸气呼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迈开步子朝三楼走去。
三楼的采光比下面两层更好,走廊上的窗户洞开,缱绻的金色带着久违的暖意,洒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田安安踟蹰着步子前行,尽量使自己的动作轻柔,抬眼打望,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合严实。
她忐忑了一瞬,咬咬牙,五指扣住门把推开了房门。
与平日的冷厉不同,封霄坐在窗前,温暖的橙色勾勒在他身体四周。金色的日光流转,使他冷峻的线条轮廓显出几分柔和的意味。因为暖色调的渲染,磨平了稍许锋利的棱角,他姿态随意,面色沉静,目光望向窗外,如墨的瞳孔里缀满闪熠的薄金。
听见脚步声,男人的视线掉转看了过来,淡淡落在她身上。
田安安脸上在微笑,眼底极力掩藏着不安的情绪。她单手将背包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努力使自己的声线平稳,“封先生找我么?”她笑了两声,站在门前同他遥遥相望,“正好我也想来找您……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何其相似的情景,何其相似的对话。这一幕,简直没有丝毫偏差地复制了拉斯维加斯的那个白天。
封霄微微合了合眸子,摘下眼镜揉摁眉心,沉声道,“到这儿来。”
安安没有犹豫多久,依言走了过去。等她走近,男人睁开眼,目光灼灼,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抱起她轻盈娇小的身子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
她吓得魂飞天外,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田安安抖如秋风扫落叶,慌慌张张地挪着往后退。你大爷的,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什么每次都直接把人往床上扔,仗着绝对的身体优势对无辜群众进行打压,无耻!下.流!她结巴道:“又、又要?”
修长的五指松下领带,他有力的左手轻而易举地钳住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扣在头顶,淡漠的眸子觑她,“不愿意?”
“……”傻b才愿意呢好么!尼玛,臭不要脸!
他神色淡漠,兀自替自己宽衣解带,俯视着她仓皇的小脸道,轻描淡写:“田小姐既然来了,当然要让你饱腹而归。”
“……”田安安瞠目结舌,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饱腹而归、饱腹……她想起自己之前说的“没吃饱”,顿时羞愤得想拿把刀自戕。
这位仁兄,简直是荤段子界的种子选手。
她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露出野豹般漂亮的腰背,觉得喉咙略微发干,然而还是维持着清醒提出条件:“……这次之后,请封先生让我离开,并且今后都不再来骚扰……呃不对,并且今后都不再让我玷污您圣洁的灵魂和躯干……”
话音未落,他已经重重亲吻了下来,那件田安安估价是她几年工资的大师手笔,转眼皱成了一团咸菜。
几个小时后,清理完一切的田安安才拖着残躯离开了封宅。
这回驱车的是之前的老熟人李昕,她身心饱受摧残,窝在后座奄奄一息,羞愤得连头发丝都快红了。须臾,驾驶室的李助理面无表情道,“田小姐,是去公司么?”
安安有气无力地点头,抱着背包蔫头耷脑,只觉全身都被重型器械碾压过一样。这时李昕将充满电的小4s递了过来,她眼睛一亮,立马接过来开机。
屏幕闪了闪,开机铃声过后,十来条未读信息跳了出来。她皱眉,颤抖着手指把短信信箱戳开,除了广告和两条10086催话费的短信外,其它的分别来自陈锐笙和江薇。
江薇:“手机关机,不来也不请假,试用期不想过了吧?扣工资!”
陈锐笙:“安啊,哥们儿头痛欲裂,你到家了么?”,“卧槽我家锁被撬了!来贼了么!”,“这也没丢东西啊,喂喂,你睡死了还是咋地?给个话儿啊”,“……人事部的说你请假?我咋不知道?”,“……你丫儿没在家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