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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家,今天就这一更了,明天要出门得收拾收拾东西,外面木法更。明天的会设好自动更新滴,后天滴要看几点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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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关坤瑜便算是掌握了关家的财政大权,虽说各房仍然财政独立,可毕竟关家收入的大头都在老爷子那里,哪怕没有各家的铺子和地,关坤瑜也可以实际意义上控制关家经济命脉。
当然了,这种控制的基础完全是建立在关老爷子的支持之下的,不过关坤瑜有把握保证自己日后会不断赚钱,赚钱赚得多了威信自然就树了起来,到那个时候哪怕意见和老爷子相左,很多事情也不是不能干了。
不过关坤瑜仔细想了想,自己要拿出去的那些赚钱门路,似乎还真没有什么足够和关老爷子起冲突的可能,相反,因为严重缺乏混(哔)官(哔)场的经验,关坤瑜还巴不得后面有只老狐狸帮自己查缺补漏呢。
抛开失魂落魄仿佛一下子从云端坠入了深谷的二伯母不谈,关家人对这个决定都没有多少抵触的情绪,毕竟他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掌钱的材料,而关坤瑜在鲁班鸟的生意上又已经证明过自己了。
鲁班鸟的生意告一段落,赚了银子之后的关家也没忘了屯所里的其他人,家家一份年货是少不了的,帮了忙出了力的自然也能落下一份赏钱,而且关坤瑜还给了个承诺——日后鲁班鸟的生意,赚了银子大家分,他们关家只取一半,剩下的一半根据分工不同干活多少不同,凡是干活的都可以领到钱数不等的一份工钱!
关家的屯所在黄浦江边是没错,可军户不比民户,若没有关家的门路把田隐匿起来,杂七杂八名头的籽粒往上一交,一年的出产少则六七成,多则**成都得没了,自家其实留不下多少,就着野菜勉强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现在有了鲁班鸟的生意就大不一样了!
鲁班鸟的确赚钱不多,分到每家手上一月能有二三钱银子便是了不得,但却不要小瞧这二三钱银子,差不多相当于每一家都多出了个包吃包住赚的钱全上交家里的小学徒,换些杂粮配着原有的口粮吃也足够让一家人吃饱了肚子,不必漫山遍野找野菜了。
更重要的是,鲁班鸟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壮劳力,女人可以做,小孩可以做,老人一样可以做,一点不耽误农活!
对靠地吃饭的人来说,只要不耽误农活能赚到的钱,那都可以算是白来的钱!
于是,当这个消息一宣布,尽管关坤瑜仍然只是个半大的小子,但声望却已经仅次于关老爷子这个百户了。
等春节的热闹劲逐渐散去,关坤瑜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让人到处去搜集粗劣的糖渣,第二件事则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他托了人到处找靠谱的教书先生!
嗯,哪怕已经掌握了关家的财权,可关坤瑜仍然念念不忘科举当官能带来的好处,至少的至少,他也打算给自己披上一身秀才皮再说,有了这身皮,哪怕不为别的,起码做生意也比普通商人要少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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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娘,我想问一下,听说这里有个私塾,不知道在哪里啊?”
“喔,你问徐先生的私塾啊,就在前面,一直走到村头再往北一拐便是了,到了地方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谢谢大娘。”
关坤瑜扭头对跟在身后的虎子说道:“走,就在前面了。”
果然,正和刚刚那位大娘说的一样,关坤瑜和虎子走到地方之后一眼就认出了私塾——因为周围就只有那一座房子而已。
房子的确蛮大,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一股破败之感,尤其是墙根之处,水淹过的痕迹明明白白就摆在那里,主人家就连一点修饰的意思也没有。
虎子上前敲了敲门。
“请问徐先生在么?”
里面有人答应,没等多久便有一位小童过来开了门。
“先生请贵客进去。”
关坤瑜和虎子进了门,只见狭小破败的堂屋两侧分设了四个残破的座椅小桌,像极了关坤瑜前世见过的贫困山区的破课桌。
椅子一共四把,可包括开门的小童在内也只有两人而已,除了他们,正前方还坐着一个衣服已是浆洗花白的美髯公,想来便是这次要拜访的正主了。
之前关坤瑜打听找老师的时候,二伯和坤如他们是打算让他一起来王家跟着学的,毕竟王家的条件和资源都是顶尖的那一批。
不过关坤瑜并不想离家太远,更何况一旦去了那边就得和二伯母天天碰面,实在太过尴尬了。
奈何关家这边实在荒凉,稍微像样一点的义塾都找不到,只能寄希望于私塾,可即便如此,位置足够近的私塾一样也是不多。
这一家在备选方案之中已经算是最靠前的了,因为塾师乃是一名秀才,而其他私塾的塾师教书先生不过只是童生而已。
对于这家的塾师关坤瑜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姓徐,祖上世代务农为生,后来爷爷那辈经商而富,只是到了他爹那里便家道中落了,后来多亏考了个秀才好过一些,只可惜水灾过后家中凄惨,日子也是一天天窘迫起来。
“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一个小童替关坤瑜上了茶,茶杯颇为破旧,茶叶也只是碎末而已。
关坤瑜虽然不喜这里的破败,但好歹塾师是个秀才,学问比其他那些要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