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灈阳又起烽火了!”虽是半夜时分,守卫却不敢延误军情,只得在门外叫醒县令,向其如实禀道。
“哦?想不到这帮黄巾小贼还会乘夜袭城。不过就凭他们千余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攻下灈阳,你且下去吧。”上蔡令甄逸不以为意,心道:三日里来这股黄巾小贼屡次骚扰,着实可恨,只是灈阳每次遇敌都燃起烽火,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半个时辰后,守门又在门外报道:“大人,灈阳烽火未止。”
深夜里被连番叫醒,害得妻女都睡不安稳,一岁大的小女儿更是哇哇大哭。甄逸虽然颇感不悦,但心下却不再大意,暗自嘀咕道:按说白日里这股黄巾贼众不应威胁到灈阳,莫非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正寻思间,又有县尉陈到在门外求见。
看来这觉是睡不安稳了,甄逸披衣而起,出去接见陈到。
“叔至可是心忧灈阳?”甄逸看了看门外的年轻县尉。
“灈阳烽火久燃不息,只恐战事吃紧。”陈到禀道。他心中一直对白日里屡次挑衅的黄巾军感到不安,这黄巾首领既然明知不敌,还敢数番骚扰,若非愚昧之辈,便是奸猾之徒。
“此事确实有些奇怪,这几日岑县长与我都有书信来往,早已核实蛾贼兵马不过千余,应当不该威胁灈阳才是。”甄逸还是难解狐疑。
“唯恐贼首奸猾,故意示敌以弱,以松我等戒备之心。灈阳上蔡唇齿相依,不可不救。”陈到两道眉毛都快锁到一起了。
“唔。叔至之言有理,灈阳若是有失,只怕太守也会责怪下来。你速速召集精兵千人,即刻赶去援救。勿要贪功追敌,只需力保灈阳。”甄逸也算果断。
“诺!”陈到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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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等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人影?妈蛋,会不会不来了啊?哎哟我去,这tm蚊子也真够多啊,看来当埋伏真不是件好差事啊。”杨雄心底不知道已经是第几遍嘀咕了。
……
“师傅,上蔡三日扰敌,汉军都未追击,守将必是谨慎沉稳之人。灈阳虽危,只怕也未必会遣援军相救。”少年徐福对戏鸢言道。
“呵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上蔡守军既敢出城列阵,说明并不畏战,之所以舍弃追击,所虑者调虎之计也。灈阳危亡,则是迫其不得不救。其虽有顾虑,也必派兵而助。”戏鸢笑道。
……
且说陈到领军自上蔡而出,一路疾行,虽然救城心切,却并不疏忽大意,每逢地势不平处,必遣人先行打探,以防受伏。
至灈阳五里之时,前路有处密林,若穿林而过则近些路程。
这密林正是杨雄等人埋伏之地,黄巾众人在此早已久候。眼见上蔡援兵已近,杨雄先一步传音黄粱。黄粱得知消息,便让部众于城中高声鼓噪,诈做激战之声。
杨雄眼看敌军便要入林受伏,正自兴奋不已,却见那援军首领招呼众人绕林而行。这却让他傻了眼,莫非这人是聋子不成,听不到灈阳激战之声?不然为何还如此淡定绕林而走?
敌军不入伏,那自己出还是不出?这却难住杨雄了,若是就这么冲出去对战,那跟没埋伏有什么区别?若是不出,就这么放任敌军过去,岂不是更郁闷?
“军师,眼下如何是好?”杨雄自己是想不出办法的,只好问计戏鸢。
“敌将颇有分寸,我观其行军阵势亦有章法,林中伏击已不可行。”戏鸢言道。
“那我们岂非白费功夫?”杨雄郁闷道,心中却在吐槽:原来你丫的计谋也会有失效的时候啊。
“此计虽不可行,我却另有一计。校尉可如此如此。”戏鸢附耳言道。
杨雄闻言闪过喜色,心道这些谋士肚子里真是够贼的。
却说陈到此时虽远远望见灈阳城中火光四起,隐隐听得杀喊之声,但行军越前反而越是谨慎小心。
刚刚绕林过去,果见林中窜出一波黄巾贼匪,约有四五百人。陈到暗道这股蛾贼的确狡猾,半道设伏专候援军,还好自己没有涉险入林,这波贼人多半是见埋伏不成,只好冲杀而出。
话说杨雄领着手下兵马,直冲而出,眼见这股汉军遇敌不乱,阵势严密,心道敌将果然不是寻常菜鸟。
陈到指挥部众严阵以待,刀盾团前,枪长居后,手中竟是两种兵种。杨雄见阵中一员小将擎剑在手调度阵法,心知此人便是敌首,领着众人便是猛冲。
杨雄所领尽为二阶兵种戟兵,lùn_gōng击力已是不弱,但一波冲击下来,敌阵未见破坏,自己反而则损了好几十人。
那陈到见贼势不过如此,变守为攻,顿时将杨雄所部击溃。
“叮!你的一名戟兵被敌军士兵击杀!剩余士卒343!”
“叮!你的一名戟兵被敌军士兵击杀!剩余士卒342!”
……
杨雄看着一条条闪过的文字信息,心痛得要死,眼看是不能敌,拔马便走,领着人马四散逃去。
陈到约束部众并不追击,眼见伏军溃散再无后患,领着部众急赴灈阳。奔进城下,眼见城门已破,城中杀喊声犹自不停,似乎战事吃紧。陈到急忙领军寻声去救,刚入一条巷道,忽从前后各自窜出一队人马,堵住去路,两边屋顶尽是弓手冒出,乱箭四下。
“糟糕!中计!”陈到心下了然。好在他平素练兵有方,此时虽中埋伏,阵势不乱。当即号令刀盾手尽力遮住头顶箭雨,又指挥长枪后队变作前队,枪阵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