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晟年轻时身上有一股闯进,可惜他爹死得早,母亲又只是个家庭主妇,每年除了拿几万块的股息分红之外,家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收入。
他虽然有个于姓,可从小就没过过富足的日子。
就算之后结了婚,有了儿子于洋,一家人得生活也紧巴巴。
不过在他看见那人后,他抓住了一次机会狠狠得从大房嘴里咬下一大块肉。
就那一次的收获,于震晟拿到了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那么多的钱。
可惜唯一的漏算就是于哲傅这小子了。
原本以为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小子,没想想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除了刚回来不熟悉情况被自家小叔逼得吐出一大块利益,之后他很快的就稳住了局面,使得其他人再也没能占大房便宜。
虽然现在他拿那人没办法,但同时那人也拿他没办法。
于震晟想起那人的眼神,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他活了五十多岁,只有在他面前头一会有过发憷的感觉。
其实公司的危机那人也可以帮忙,但想起了这种念头于震晟下意识得就否定了。
与于哲傅交易不成他们最多破产,与那人交易不成一家人估计就要成为警局里面的失踪人口了。
这些事情于震晟不想说给于洋听,他希望自己家人做正经生意,花着合法的钱。
哪种整夜整夜因为害怕不敢熟睡的日子他不希望在自己儿子身上重演。
于洋现在是大明星,每年他赚得钱完全足够自己的生活。
于震晟不想让于洋牵扯进去,毕竟能花干净钱何必把自己弄到坑里沾染一声泥?
就在父子两人沉默想着心事时,目的地到了。
于哲傅是在一家私人会馆见的他们。
两人进门时他正与秘书说话,抬头看见两人示意对方等等,转头又与秘书低声说起话来。
于洋看着于哲傅的表情,狂跳不已的心脏稍稍平静了一些。
于哲傅说完后才对两人点点头说:“过来坐吧。”
他们三人坐在角落,落地窗外面是店家栽种的橡树,郁郁葱葱很是好看。
阳光从橡树树叶间隙洒落下来照在于哲傅的脸上,斑驳的光点使得他的脸上使得他得脸神色未明。
与于洋想得恰恰相反,于哲傅看见两人态度平淡,似乎他们只是偶尔才来的亲戚。
于震晟此时反而与于哲傅说起了家常。
其实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于震晟毕竟混了那么久,如何打开场面这事他信手拈来的技能。
于哲傅一边听着于震晟的话,一边浅笑得点点头。
双方坐了一会后,于哲傅率先打破了平静开口问:“四堂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只与侄子我拉家常的吧?“
于洋脸瞬间涨红,于震晟也露出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调整的表情说:“当然,这次主要是来让贤侄帮帮忙。你堂弟于洋的事情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我这个当爹的没用,搞不定那些乱写的媒体。他们那些人一边收钱一边损人。你堂弟又是个公众人物,大众评价对他来说就是职业生命。所以我想拜托贤侄,我知道贤侄手里都有着着两个大的媒体集团的股份,这事情别人说在多也抵不过贤侄的一句话。“
于哲傅靠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为什么?”
于震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于哲傅身体往前倾:“为什么我要帮你?”
这问题于震晟在给他打电话之前就想到了,等到他问了之后于震晟也不啰嗦,直接从于洋手里结果公文包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于哲傅的面前。
于哲傅并没有接手,只是看着他,等待。
于震晟舔了舔有些发干得嘴唇:“当年的事情我做过我承认,但你父亲的死我既没有料到更没有参与进去,至于为何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想你比我清楚里面的原因。我这次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年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这些东西估计你会感兴趣。”
于哲傅听完抬了抬眉毛还是没有伸手去拿桌上的东西。
一旁的于洋有些受不了了,他长那么大头一次如此感受到挫败。
从小他就是独子,家里缺谁也不会缺到他头上,中学之后家境一串而上,他又生得好,做什么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顺风顺水走到现在,头一次栽了这么个大跟头。
看着自家头发已经花白的亲爹对着可以当他儿子的于哲傅如此低声下气,于洋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拿过文件看着于哲傅语气僵硬道:“于先生,这本来就是一个交易,就算不答应也不用如此羞辱别人。”
于震晟来不及说话,于哲傅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冷笑。
“瞧瞧,四堂叔。你儿子脾气可真够硬的。看来还是缺少些历练。我就奇怪了,你对待自己儿子也会跟普通慈父一样,可惜他没看见当年你用什么手段逼我母亲的。”
于哲傅此话一出于洋整个人都愣住了,于震晟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于哲傅:“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现在说那些也没有意义。这些年你想做的事情谁都知道,谁都看得出来。可你还是拿他没办法,现在东西就在你面前。这是一个交易。”
于哲傅看着对面的两父子,微微垂下眼帘。
于震晟打开文件夹取出里面的一份文件:“这事当年他用来掏空公司的一个建筑案。就这么一项他从公司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