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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皇甫成定了定神,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名字,“皇甫成。爱玩爱看就来乐文”
那心魔宗修士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诡谲莫名的声音里带了些了悟,“原来是你。”
说完,他随手一扔,将刚刚摄入皇甫成气息的那枚玉牌扔给他,“滚。”
那简单的寒冰也似的一个字,却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杀意。
这股杀意以皇甫成为中心直接将整个大堂的修士都裹夹在内,刹那间便将这大堂换做了寒冰地狱。
旁边受皇甫成牵连的其他心魔宗修士,不论修为,不论身份,全都转头看向皇甫成。那千百双眼睛里,恶意煞气四溢。
皇甫成对此却毫不意外,他随手接过那枚玉牌,边转身离开边将它塞入储物戒指中。
至于发放玉牌后照例该有的说明和告诫,那修士没想提,皇甫成也不打算问。
问了,他得到的也只有羞辱,还不如识趣的离开呢。
皇甫成一路快步回了他自己的洞府,但打开洞府门户之后,他没有立时关闭,而是等了等。
半个时辰后,有一个身穿仆役灰袍的中年男子闪了进来。
到得皇甫成近前,那中年男子垂手站定,双眼的神采黯淡下去,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迷雾。
皇甫成仔细看过这中年男子的眼睛,见他眼底那一片迷雾还是朦朦胧胧的,没看见有淡化的迹象,便点了点头,放缓了声音问道:“外间售卖的《魔子名录》带来了吗?”
那中年男子木木地应了一声,“带来了。”
皇甫成脸色也有些放晴,他道,“拿出来吧。”
听了皇甫成这话,那中年男子才抬手从他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本册子,往前一递。
皇甫成没接,只看得那本册子几眼,觉得大致没有什么问题了,才又吩咐这中年男子道:“放到桌子上。”
那中年男子听令,往前走得几步,真将他手上拿着的那本册子放到了他前方的案桌上。
皇甫成见状,又命令道:“回去后,再多收集关于魔子甄选的消息,如果能有秘境的消息,务必记录下来送到我这里。”
中年男子没应声,就木木地站在原地。
皇甫成一挥手,那中年男子才木木地退下去了。
在这中年男子离开之后,皇甫成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翻来覆去仔细察看过,真的确认这一本册子没被谁动过手脚后,才将那本册子拿在手上,一页一页的翻看。
在皇甫成翻看册子的过程中,又陆陆续续的有好些和中年男子一般情形的人寻到皇甫成面前,还将一本本册子递送到他面前,得到皇甫成应允,才带着如出一辙的木讷动作离开。
如此进进出出的,便是一整天时间过去。
但这一整天里,并不就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寻来,为了隐蔽和安全,皇甫成每常等上一两个时辰,才会等来一个人。
净涪本尊也偶尔往皇甫成这边看一眼,见到皇甫成关闭洞府门户时摞在他手边的人头高的册子,也不由多看了皇甫成一眼。
尽管皇甫成现在用的这一种方法麻烦且效率低下,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用在他这个局面上,确实很有效。
从年幼的幼稚懵懂到少年的大彻大悟到现如今的面不改色下狠手,这个皇甫成是真的开窍了啊。
而他这一开窍,凭他背后的依仗,心魔宗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神通和天数之间的较量,还得比一比才能分出胜负。
净涪本尊又再看了皇甫成两眼,便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心魔宗那边的事情。
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天魔童子自定中转醒,探头望入下方景浩界的时候,并没有先去看皇甫成,而是转眼寻到了净涪本尊。
净涪本尊能察觉到天魔童子的目光,却没作出回应,而是微垂了视线,边捻动手中的佛珠,边往前行进。
他旁边的五色鹿倒是抬头看了净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五色鹿看得净涪两眼,见净涪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动,便乖乖地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边。
天魔童子淡淡地收回目光,眼睑一垂,便又入了定境之中。
原该能察觉到些许端倪的左天行此时正在专心修行,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番无形碰撞半点不知。至于本就一无所觉的皇甫成,那就更是察觉不到丝毫异样,只在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送到他手边的这些名册,边看还边尝试着将这些名册上的信息与他所记得的那些原著上关于心魔宗修士的信息结合起来一一对比,以图从中窥见些什么。
可即便他翻看完了所有名册,又特意从记忆深处将书里出现过的心魔宗修士片段都翻了出来,他的收获还是不多。
说到底,还是因为世界不同了。
皇甫成抿了抿唇,将最后一页名册合上,随手扔回那些名册堆成的小山里,起身来到一处摆放了笔墨的案桌前,提笔记录自己整理出来的信息。
这次魔子甄选,和魔门万万年以来的魔子甄选没有什么不同。还是直接将人投放入秘境中,经历秘境厮杀,最后保存下自身魂火的那个人才会真正的拿到魔子的名号。
这样一成不变的甄选模式,对他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自然是不需要他劳心劳力的再去打探更多的消息,省了他好些力气,若果现实里真的就和记载上的一模一样,那么这一次秘境里的大体情况,他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原著里,boss天圣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