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冰果然又来到了影子娱乐城“好心情”活动中心,絮絮叨叨地说,梅和菊太不像话了,专跟他过不去,扬言梅如果再不回家,他要不顾一切砸烂活动中心的招牌。*x/他十分轻蔑地说:“‘好心情’,好个屁,员工自己的丈夫都不高兴,还有面管别人不高兴。”
菊听见了,连忙出来,说:“砸吧,赶快砸吧!我们这里的一切都受法律保护,难道你想犯法不成?”
“菊,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犯法。梅不在家,我一人老觉得没什么意思,如果住进去了还有人惦记,岂不美啊?”
“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成天跟你一起混来混去、吃喝玩乐的女人都去哪了?”菊卡着腰,语气不依不饶鼷。
“啊哈!我真佩服你了啊,你河东狮吼,不会吃了我吧?”
“谁稀罕你哪酸不拉几馊味儿,狼都不愿意吃。”菊的眼睛乜斜着。
“菊,消消气,你听我说嘛,平时跟我厮混的那些女人都是她妈的图权图财的,谁给我认真过?我稍有‘风吹草动’,如遇麻烦了,有难处了,没钱了……她们一忽儿就作鸟兽散,喊都喊不来呀。老实说,我经历过形形色色那么多女人,还真遇到过两个认真的呢。”
“谁?……”菊很想知道逆。
“还能有谁啊,不说你也能猜到。”冰故意买关子。
“哦,我明白了。”菊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是说梅和自己,但没有挑明。
“说出来听听,看对不对?”冰继续。
“不跟你说,知道也不跟你说。”菊的口气硬硬的。
“其实,就是你和梅。”
“你说得对。我们对你是认真了点,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好报呀,反倒叫负心人利用了。”
“利用?……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利用了你们什么?”
“真心,善心,良心。记得我们相爱的那个秋天里,我死心踏地的爱你,差一点儿把心掏出来给你。小桥边,大树下,竹林里……都留下了我们爱死爱活的身影。月亮底下,你口口声声发誓,非我不娶,谁若违反誓言,闪电裹死,炸雷轰死,出门碰死……可后来呢?……你的‘阴谋’得逞了……你变了个人似的,一脚把我们俩的誓言、许诺踩脚下了,为所欲为,忘恩负义。你嫌丢人吗?把脸一抹就装裤兜里去了……”
“菊,你曲解我了。我们痴心相爱的那段日子里,我承认,虽然我们的爱里混合着一些杂质,不能说得上纯洁,甚至有些功利性,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啊,因为……”说到这儿冰突然停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为什么?说下去!怎么个迫不得已?……”菊催促。但是,冰再也不往下说了,木头人一般,不管菊怎么追问。
自从菊与梅来到“好心情”工作后,两人成天在一起,切磋业务,互帮互学,彼此不断交流情感,无话不谈。小时候的纯真情感很快被激活了,两人和好如初。当她们共同谈论起冰的时候,不约而同认为,儿童、中学时候的冰淳朴可爱,是她们永远值得珍惜的记忆。大学以后的冰忽然变了,竭力向往荣华富贵,千方百计混入上流社会,不顾一切追逐富贵千金叶子就是明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冰的的言行举止明显变得十分异常,思维好像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似的,因此说话也变得两面三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指山卖磨,捉摸不透。她们俩与冰的爱情,不由也变得曲曲折折,阴阴暗暗,鬼难着一样,不可思议了。她们有时候也在猜测,冰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也许大学的时候就参加了什么非法组织,或者被什么魔法控制了,以致深陷其中,身不由己,遮遮掩掩,行为举止不一。更不能否认冰与“克隆影子案”有一些联系呢。
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冰的思维突然苏醒过来,又絮絮叨叨起来,但话题明显拐弯了,瞅了一眼菊,说:“从小到大我被你们的情爱始终滋润着,幸福着。我对梅动过真感情,但对你也不例外啊。比起梅你的心眼儿是少了些,但你具有得天独厚的善良、单纯啊。人的本性总是向善的,有时候我的心里十分愧疚,魂不守舍的,听梅说梦里老喊你的名字,这很自然,毕竟我们是断了骨头还连着的筋的朋友啊。”
“好好想想,你对得起谁了?我自己就不计较了,梅百般地爱你,宠你,你对得起她了?……”菊一阵子数落,转而说,“哎,知道你父母为你梦里老喊一个女孩的名字忧虑叹息什么吗?”
“不知道。”
“听你父母说,梦里你不断喊我的名字,还听到你满腹的杀气。你梦中老喊:“菊……菊……菊啊!……杀……杀啊!牙齿咬得咯蹦蹦响。”
“啊,怎么会是那样呢?……莫非我在练弃善从恶的功夫么?”冰惊讶。
“啊,弃善从恶,这句话有意思,从什么恶?”菊又听出了蹊跷,追问。
“这……这……”冰的思维好像又断路了。
“嗐,不愿意回答算了。”菊停止了追问,继续说,“我听了你父母的诉说后,索性真真假假地说,俺知道您儿子的为人,他是个好人,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也许是他看到了什么书或者影片,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已。请二老放心,也许俺跟他好好聊聊,病就好了呢。于是,你的父母感动涕零,更喜欢我了。
冰,你忘了么?那天,我专拣轻松高兴的事情跟你聊东聊西的,你一时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