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的暗示,让赵亚夫大为惊诧,并连忙问道:“开门揖盗,是谁?”
“二相,在下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是不能乱说的,这只是猜测,告诉二相则是为了让二相有个心理准备,以免被人暗算。≯≯”
李安知道赵亚夫是个聪明人,只需轻轻点拨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将事情全说出来。
赵亚夫蹙着眉头,轻声道:“本相明白李校尉的意思,那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有人开门揖盗?”
李安轻轻摇头:“二相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件事情就交给在下了。”
“这……那好吧!”
赵亚夫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并正色道:“女王城局势险恶,而本相正午就会离开,李校尉肩上的担子很重,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前往城南二十里寻找三相,他或许能够帮助李校尉。”
“三相?”
自从进入女王城,李安还从未见过东女国的三相,甚至,都忘了东女国还有这么一位外相。
赵亚夫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递给李安:“这是多年前三相送给我的,你只要亮出这把匕,三相就会相信你。”
李安双手收下匕,并继续询问三相的相关情况。
东女国三相名叫赵敬农,人如其名,他对农业非常看重,带着麾下将士和百姓,常年在南部的山峦间开辟梯田,并负责守卫南部边疆,防止外敌入寇。
这么多年来,赵敬农带着麾下将士,开拓了百万亩梯田,这几乎占了东女国梯田的八成,东女国百姓能够填饱肚子,赵敬农功不可没。
不过,这个赵敬农也有一个怪癖,他总喜欢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悠闲的在田地里劳动,仿佛做一名普通的农夫,才是他最大的人生理想。
“李校尉,就此别过。”
赵亚夫起身向外走去。
李安起身,将其送往大门外。
赵亚夫在上马前,回头看了李安一眼:“李校尉,五相脾气坏了点,但我相信他对东女国的忠诚,若能得到他的支持,胜算会更大一些。”
李安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回到房内,荔非守瑜看向李安,一脸疑惑:“无恙,吐蕃怎么会突然骚扰东女国边境,这岂不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是啊!吐蕃在边境这么一闹,东女国百姓对我们的敌意立马减小了很多。,这对我们的确是非常有利的,可吐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帮助我们才对,他们一定另有阴谋。”
李安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他们只在西北一带骚扰,很明显是要调走二相,原来事实竟是这样。”
前几日生的事情,李安记得很清楚,当时,东女国千余人马围住唐军,要求唐军离开女王城,但在关键时刻,二相赵亚夫站出来帮助唐军说话,这才平息了东女国众官员的愤怒,也许正是这件事引起了吐蕃大论兀论样郭的嫉恨,并略施小计,将赵亚夫调离女王城,以免此人坏了他的好事。
凡事有利就有弊,兀论样郭的这一招,的确成功的将赵亚夫调离女王城,解决了一大祸患,不过,这同时也间接的帮助了唐军,让东女国百姓不再仇视唐军,并希望与唐军联合,共同对付挑衅的吐蕃大军,这或许是兀论样郭事先没有料到的,当然,也许兀论样郭对此并不以为意。
“自从吐蕃大军击败盖嘉运,夺下石堡城,气焰就越嚣张,在吐蕃赞普的眼中,大唐都不是对手,何况小小的东女国。”
李安感叹了一句,看向荔非守瑜:“兀论样郭设计将二相调走,为的就是让我们孤立无援,看来我们要加紧行动,尽快取得五相的信任,当然,还有三相。”
荔非守瑜点了点头:“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城内的灭门案,五相的人也在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只要能证明灭门案并非我们所为,五相没有理由不相信我们。”
李安轻轻点头,让荔非守瑜继续关注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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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城五相住处,赵武夫正在院子里练武,吐蕃侵犯边境的事情,让他非常愤怒,虽然二相赵亚夫已经带兵增援边境,但他作为东女国的五相,也要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
“五相,有重大现。”
心腹大将乌木,大步走进院落。
“说吧!”
乌木上前一步,在赵武夫耳边小声附耳几句。
“什么,居然有幸存者?”
“五相,此人极为胆小,在破庙里一直躲到今日,被我部将士现之后,试图逃跑,将士们觉得可疑就抓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灭门案的幸存者。”
赵武夫猛的拍打自己的手背,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人一定知道行凶者的情况,问出来了没有?”
“他的确认得其中一名脸有刀疤的贼人。”
“是谁?”
“母大勇。”
“什么,怎么可能是他。”
赵武夫感到大为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
“五相,卑职已经查过了,这个母大勇最近的确有些不正常,经常一个人闷在家中,这不太像他的作风啊!”
赵武夫重重的吁了口气,看向乌木:“立即集结全部兵马,随我抓捕母大勇。”
“是,五相。”
很快,大将乌木集结府邸三百将士,追随赵武夫向母大勇的住处奔驰而去。
“快点,快点,给我围起来。”
乌木大声呵斥,将母大勇的府邸完全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