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吕布堂堂大将军,未来的驸马竟然为了自己这个芝麻般大的黄门侍郎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大礼,不由得万分感动。只见荀攸双腿一偏,拜倒在吕布面前涕泪横流道:“公达自离家求学始,先后十载,同窗厌我轻浮,官吏厌我刚正,无一不对我敬而远之,唯有将军如此礼贤下士,枉自猥屈倾心相交,如此大恩公达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蒙将军不弃,公达愿终此一生在将军麾下效力!”说着,也不顾形象的对着吕布碰碰的磕起头来。
招揽谋士,无论是之前的陈宫还是眼下的荀攸吕布都不敢大意,生恐一个不留神便与大贤失之交臂,现在看到荀攸如此激动的表现,吕布心中有了底:自己来到三国成功招揽到的第一位谋士必是眼前的荀攸无疑。想到这里,吕布扶起荀攸,挽着他的手说道:“好哇,好哇,有公达兄相助,并州百姓无忧矣!!”大概因为压抑了许久的怨气此刻一扫而空,过于激动的荀攸眼中不禁又划下了两行泪水:“自今日起,荀公达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并州军大营,高顺正雄心勃勃的和陈宫商讨着自己的新式练兵之法。
面前的沙盘上,高顺指着数十个身穿盔甲的泥人列成了井字形战阵口沫横飞的介绍道:“往常我军中演练兵马,各兵种分配太过明细,如弓弩兵、长矛兵、刀盾兵往往各自为战,一旦在战场之上敌我双方搅在一起就会造成弓弩兵不敢放箭,长矛兵束手束脚,刀盾兵行动迟缓等纰漏,易被敌人分割包围,逐一歼灭,如果打乱各个方阵,将其按照一定的数量重新组合排列,操练中再加入易经八卦的排列方法,佐之优良的器械,经严格训练必可造就一支冲锋陷阵无往不胜的战争利刃!”
宏伟的描述不仅让陈宫也热血沸腾,只见他按耐不住拍案而起道:“说得好,古语有云,兵不贵多贵在精炼,倘若此军将士皆为精挑细选之人,经过严格训练此军必可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流芳百世!”高顺闻言,兴奋地直拍手,如同多年老友般看着陈宫说道:“知高顺者,唯将军与先生尔!”陈宫也仰天大笑道:“平生得一知己如高将军,此生无憾,将军,为这支部队立个名号吧!”高顺点头认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纵横疆场,无往不胜。莫不如就叫陷阵营!”
陈宫品味半晌,不禁拍手叫好道:“好,好个陷阵营,好个纵横疆场,无往不胜啊!哈哈哈!”
大街上,袁绍寸步不离的守在袁若男左右。
“本初哥哥,不必这么紧张,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袁若男看到堂堂手握检查洛阳城五万羽林卫大权的司隶校尉竟然像个卫士一般守护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劝说道:“本初哥哥,要是被你麾下的士兵们看到,怕是要嘲笑你了!”
“额!”听到袁若男这么一说,袁绍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堂堂司隶校尉,怎能像个卫兵一般在大街上跟着一个女子身后,是在太让人笑话了,于是扭头对袁若男说道:“那好,若男,你就在附近走走吧,我到别处去巡视一下,一会儿便来接你!”说着,用衣袖遮住脸颊,逃似的跑开了。看着表哥的背影,袁若男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担心到:表哥自幼遭人白眼,心下不服,如今做了司隶校尉肯定是憋足了劲要做出一番事业给那些往年嘲笑过他的人看,想法虽好,可是操之太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还未来得及多想,前方便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只见几名身穿锦袍的宦官正指挥着十几名卫士将一名老汉推倒在地当街暴打起来,一旁的泥人摊子已经被掀翻了,各色的泥人洒落了一地,想来老人家一天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住手!”随着袁若男一声娇嗔,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通道,几名得意洋洋的宦官看着柳眉倒竖的袁若男,不禁尖叫道:“哟!好标志的美人啊!你是哪家的姑娘!”
袁若男并不答话,走上去推开围在老汉身边的卫士,将满脸是血的老汉扶了起来,轻声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他们为什么打你啊?”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的替老汉擦拭起脸上的血迹来。老人家忙拒绝道:“姑娘,姑娘切莫如此,我老汉身上满是灰尘,别蹭脏了姑娘的衣服,我老汉今日时运不济惹到了十常侍的人,不能连累了姑娘啊,姑娘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啊!”
袁若男并不答话,一心一意的替老汉擦拭着脸上的鲜血,而后又用手帕将老汉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方才转过身去挡在老汉面前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殴打无辜黎民,你们十常侍眼中还有没有一丝大汉律法!”听了若男的话,几名宦官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不止,身旁的卫士长色迷迷的走上前去表情猥琐的对若男说道:“姑娘,你怕是还不知道吧?现在,十常侍就是律法,十常侍要你跟我们走,你若是不答应,便是犯了律法!”说着,伸手便想上前拉扯若男的衣服。
若男刚想出手教训一下这群目无法纪的家伙,忽然听到面前的卫士长一声惨叫,放眼瞧去,原来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