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些功夫,夏元鼎才和大伯来到黄鹤楼前,映在眼前的是一座四角方形木结构古色古香的五层塔楼。
黄鹤楼选的位置极巧不在人流稠密处,却选在了能观山望江的风景绝佳处,想也知道,黄鹤楼的主人想必是要故意弄得有文人气息,这个时代读书人等同于有钱人,是要弄得高大上啊!
不过细眼一看,夏元鼎就知道这个黄鹤楼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根本不能跟他心目中的黄鹤楼相提并论,但也不能怪,因为这个时代也没有那些大才为黄鹤楼背书。
“不过如此!”看过后,夏元鼎心里有了定论,也不打算多做停留了,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怎么,元鼎不是想着要来看看,怎么不多看一眼就要走呢!”夏守仁还在黄鹤楼前慢慢观赏,尤其是那几幅对联,他要好好品味一番,没想到侄儿这么快就要走,于是问道。
夏元鼎笑着说道:“大伯,我看还是别看了,这里实没什么可看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夏守仁没想到侄儿的评价倒是另类,对此他持保留意见。
“哼!”
没想到夏元鼎中肯的评价却遭来了别人的不满,夏元鼎一看,还是为约末十六七岁的富家小姐。
夏元鼎知道,看样子自己的话正好被路过的人听到了,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更何况还是位小姐,那就更不能生气。
冲着这位对他发脾气的小姐笑了笑,夏元鼎又对大伯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客栈住下吧,我也有些饿了!”
“原来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怪不得说话没大没小的!”
“小姐!”她身边的丫鬟却是在提醒自家小姐不要惹事。
“这位姑娘有理了,我跟侄儿二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竟惹得姑娘这般嘲讽!”
没等夏元鼎开口,夏守仁再也忍不住了,刚进城就被嘲讽为穷酸,才刚过多久,有给挂了个土包子的名,一天之内遭遇了两回这样的事情,即使再好的脾气也给弄出了火气。
他们伯侄二人也搞不懂,不就是评论了两句黄鹤楼,跟你有何关系。
想到这,夏元鼎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黄鹤楼跟你有半点关系,难道它是你家开的?”
夏元鼎这么问也是想确认,难道这黄鹤楼是这位富家小姐家族的产业,不然怎么他只是差评了一下就被穷追烂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正说话的时候遇到了,霉运这么胜的人不可能是他才对啊!
“要你管,黄鹤楼虽然不是我开的,但是就不允许你这样说!”没想到夏元鼎的问话却得到了这样霸气的回答,一下子夏元鼎也感到有些无语,这样刁蛮的人,真应该把堂兄带过来,给这位姑娘上上课,横是要付出代价的。
事实是,这位姑娘姓柳,单名一个蕊,跟这黄鹤楼黄家大小姐黄芸是闺中好友,听到有人说好友家的黄鹤楼的不是,她自然不高兴,所以就上来理论,只是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引起了夏元鼎的反感。
要不是面对一个姑娘家家的,夏元鼎可能早就蹦出一句“关你屁事”反击了,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样,要保持一个君子的气度。
“大伯,我们走吧,没必要在此争执!”
夏守仁很赞同侄儿的话,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与别人发生冲突的好,不然吃亏的还是他们,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们还不是强龙,只是两只小虾米。
“不行,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走!”
说实话,夏元鼎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放的人了,这时旁边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夏元鼎听不清他们窃窃私语在说着什么,不过看他们看自己的眼光,夏元鼎都觉得自己是坏人了,好像自己真的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不轨的事。
夏元鼎的设想中,他被万众瞩目的情景,也是因为被崇拜、被尊敬,发自内心的佩服。而此时,却是被鄙夷、被轻视、被指点、被议论、被怀疑……
深呼一口气,夏元鼎放弃了走的打算,想想那么久以来,他弱小的身体一直在别人的呵护下,未曾遭到风吹雨打,这一次不发威,他感觉对不起前赴后继的穿越前辈们。
“小姐,人我找来了!”
听了丫鬟这话,柳蕊喜上眉梢,夏元鼎眼皮一跳,就看到十余个大汉扑面而来。
后面一个女子赶上来,拉着柳蕊的手说道:“诗画说,你在街上遇到恶人了,怎么样伤到没有,恶人在哪里?”
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蕊的好闺蜜黄芸,今天他是相约跟好友在自家黄鹤楼小聚,没想到先等来了丫鬟的传报,听到诗画说自家小姐在外面被欺负了,赶紧叫了人来。
柳蕊咬了下嘴唇说道:“我没事,就是他们,在这里诋毁黄鹤楼,我怕他们跑了,就让诗画去寻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看着事情闹大,柳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还好好友过来了,赶紧撂挑子。
“诋毁我们黄鹤楼!”黄芸听了一皱眉,面上不悦,对着夏守仁说道:“不知道我们黄鹤楼有何得罪地方,竟然当众诋毁,不说个清楚,我们只好府衙见了!”
听到问话,夏守仁心里苦笑,他哪里觉得不好了,他可是觉得黄鹤楼很好,也就是侄儿多说了一句,这怎么就能说是诋毁呢,心里这么想着,夏守仁低头看着夏元鼎。
夏元鼎也有些诧异,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最后成了诋毁,这个后来的女子居然还威胁说要到府衙告状,这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