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这是过了许久之后,该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有些害怕。
撒旦摇头,“如果有的话,我们能感觉到动静的,他只是察觉到了我们从缺口出去过,而不知道缺口在哪!估计,现在的他也在查找。”
“那?”
撒旦起身,“趁早行动。”他转身走到房间门口,顿了顿,“不要露出太多的马脚,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先溜出去抓附近的人补补,尽管味道不好。”
该隐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撒旦视而不见,就要推门离去。只是,就在此时,两人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一道异样的感觉,很熟悉,却不知来自何处。缥缈点说,就像是来自于冥冥之中。至于这道感觉是怎么回事,让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就连撒旦刚握上门把的手也放了下来。
“你也感觉到了吧?”撒旦先是不确定的发出询问。
该隐点了点头,“能知道位置不?”
“应该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地方。”撒旦舔了舔嘴角,“有意思,有意思,这群生物竟然真的能把这份基因用到这种地步,太令人兴奋了。”
“你觉得是人类主动使用出基因的所有力量?”
“要不然?”
“迫不得已的情况,情绪才是力量最大的催化剂。”
“哟,那很佩服此时站在这份基因使用者对面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是一个强大的家伙。”撒旦摊手,不以为然,重新握上了门把,“我觉得,如果出去了,会很有意思,事实证明了,人类和异种是两种很有趣的生物。”
“拭目以待。”
门被推开,“拭目以待!”
...
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想不出太好的形容词去描述此刻心中的感受,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疼痛占据,却不足以直接昏迷而去。这不足以昏迷而去,不是因为痛感不过,而是意志强撑着保留住了一道微弱的意识。
全身跟一滩烂泥一样,而现在在烂泥之上,怪物依旧不肯离去,双眼那无尽的杀意和再次扬起的拳头,搭配着光芒大绽的红色纹路,想来是一定要完全毁掉这一滩烂泥。
一声咆哮,最原始,最富有有野性的咆哮,就像是某一晚你走在荒山野岭所听到的动静,来自于野兽本能的叫喊。亚当看着面前的艾小白,在一声咆哮后,竟然还露出了人性化的嘲笑表情,这看上去十分的怪异,本来现在应该处于野兽状态的。
拳头落下,对着艾小白的脸,想必这一拳下去,不是血肉模糊也是不成人样的惨不忍睹。甚至,现在的艾小白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将要面对死亡,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抵抗一下疼痛的侵袭,其余的,没有任何感知器官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银光一闪而过,终究是赶上了,虽然先前慢了半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林建明提起一脚就踹在了亚当的身上,让其一阵翻滚到了不远处。或许亚当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人打飞了,先前的白还有艾小白,现在又来个林建明,要是他还处在正常的状态,估计已经发疯了,虽然现在和发疯差不多。
粉色的光芒也是落下,并不是朝着被踢飞了的亚当,毕竟少女心性,安娜直接扑倒在了艾小白的身旁,看着艾小白此时的模样,眼睛就像是被打开了的水龙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不断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艾小白或许是感到了些许动静,微微撑开了点眼皮,甚至,他看到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影。倔强的人儿竟然想站起来,但这又哪是他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呢?背部刚离开地面几毫米便重新回到原位,还带出了更大的痛苦,伴随着一声痛呼。
“你别动了,就这么躺着,再动了,就要没命了啊!”安娜哽咽着。
的确如安娜所说的,此时艾小白身上的伤痕正在不断的溢出鲜血,已经将大片的积雪所染红,特别是耷拉在雪地中的触手,已经无法收回体内,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断裂口,鲜血流的那叫一个欢腾。如果现在再乱动,阻碍到了异种修复力量的话,鲜血的流失能带走他的生命。
似乎是听见了安娜的相劝,艾小白竟然真的没有再尝试起身,而是紧闭起了双眼,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而异种的修复能力此时疯狂的在伤口出流淌着。
安娜抬头看向林建明,拿起了刚刚丢下的狂天花骨,想要上前去。因为她知道,林建明是打不赢眼前这个怪物的,虽然说,两个人一起,也不一定打的赢,但她总得要试试,毕竟现在身后站着的是重要的人,需要保护的人。
“你在那照顾好他吧!这种要拼上性命的事情并不适合你们年轻人来做!”林建明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到了安娜的动作。
“可是。。。。。。”
在这时,林建明回过头来,给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不能两个人都死了,未来的日子里,总得还有一人看着他。他很讨厌我,所以,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紧接着,林建明回过头去,银刃猛然挥动起来,朝着刚刚从雪地里爬起来的亚当冲了过去,一往无前,像是没有回头路的冲锋,前面是漆黑一片的深渊。
安娜低头看向艾小白,发现他已经没了急促的呼吸声,也没有了痛苦的神情,反而是皱起了眉头,那模样,看上去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解决的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
谁知道呢?
...
此时的艾小白又回到了先前梦到的长廊之中,并不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