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是零的意思,而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就被称作为zero,或者说,0区。
0区可以说至今是世界上的一个未解之谜,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又多大,也没有人知道海的尽头有什么。曾经有科学家派船探秘0区,不断的往前驶进,但在几天之后便失联了,至今没有任何的下落。
有的人说,这片海是不详之海,海神将航行的人杀死了。也有的人说,海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那些出海的科学家到了另一个世界,乐不思蜀,不回来了。还有的人说,海的尽头是神,出海的科学家将神惊扰了,还有活着回来的可能吗?
不过,科学家出海已经是近五十年的事情了,那时候人类和异种的战争还没有现在这么紧张的局势,科学家可以专注很多不同的研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关注异种基因这一方面。而也由于战争的原因,0区现在已经被称为遗忘之海,没有人对其有太大的兴趣,所有的关注力都放在了战争上面。
而此时,这片遗忘之海上,有着一艘迎风破浪的轮船。它在夜色下行驶,划开一条长达几十米的水道。
轮船外侧的装饰金碧辉煌,但也显得古老且有韵味,而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轮船船身处如同用鲜血写下的猩红字眼——尼古拉斯。
尽管,没有人见过这艘船,所以不会有过目不忘。
...
驾驶舱里,中年船长裹着老旧发黄的毛毯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瓶伏特加,嘴上叼着一根雪茄。他一口酒,一口雪茄,那模样十分的享受。
而他的旁边还有五个水手,围在不远处的小木桌上赌牌。不过,这牌赌的完全没有赌牌时的气氛,五个水手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就连拿到好牌也只是露出自信的表情,没有欢呼。因为他们不想打扰到船长,那可是个暴躁的人儿,一言不合,就会将他们丢到海里喂鱼。
喂鱼其实还好,就算是鲨鱼,几个身强体壮的水手都不会畏惧。怕的就是,船长酒精上脑,发起酒疯来,一枪崩了他们。反正这里,船长最大。不对,还有人比船长大,但那些人不会理自己这些小人物的死活。
“嘿,索图,你赢钱了吗?我看你笑的挺开心的。”
索图愣了下,不知道怎么船长就点名问他。但总不能不回答,他转过头来,笑了笑,“赢了点点。”
“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明明在这艘船上面,钱财已经是无用的东西,还这么热衷于此。”船长仰头灌了一口伏特加,辛辣在喉咙里打转,不禁砸了砸嘴。
“人总要有点兴趣,不然会活不下去的。”说话的是坐在角落里发牌的那位矮小水手。
“哦?”船长饶有兴趣的直了直腰板,“那像我这种人不是早该死了?”
矮小水手连忙摆手,随即不敢再开口说话,心想,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等等别得罪了这个神经病才好。
船长嗤笑,仰头灌下整瓶伏特加,然后提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五位水手见船长这副模样走了出去,七嘴八舌了起来。
“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你打击了一下,现在去跳海了?”
“谁打击他了,别乱说。”
“去跳海也不奇怪,反正他就是一个疯子。”
“别乱嚼舌根,赶紧的发牌,也不怕被听到。”
“发牌发牌。”
...
现在正值春季,海风湿润,扑在脸上除了舒服的凉意,还带着些许温暖。船长靠在夹板的护栏上,感受着海风带来的舒适,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劣质的香烟。其实他不爱雪茄,那是贵族抽的玩意,他不是贵族,他打小就只是一名水手罢了,虽说现在已经成了船长。
他用伏特加的瓶子敲了敲护栏,发出一声脆响。瓶子是空的,在先前驾驶室就被他一口闷干完了。至于为什么提着一个空瓶子,不过是习惯了,就像以前航海日子里,手不离武器害怕海盗来临的那般。
“你在想念?”身旁响起一道声音。
他并没有从自己的思维里回过神来,回答道:“是的,以前我觉得海是我的家,但我现在想要脱离这里。因为海,似乎代表的是孤独。”
“哦?我敬爱的乔治先生,以海作为信仰的航海家,现在也会讨厌海?”
船长猛地回过头去,因为话语中的名字。他打量着这不知从何出现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牛仔衣,提着一把长刀,有着一头梳的发亮的头发,还有着一张俊逸的脸孔。该死,这家伙为何没有在船上见过,如此的陌生。
船长并没有认为眼前的家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毕竟这里处于0区的中央位置。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单名一个k字。”
“k?”
“你可能不认识我,因为我不是这艘船的人。”
船长立刻警惕了起来,伸手摸向腰间,但他发现腰间并没有别着武器。这让他一阵失神,曾几何时,在海上航行的日子里,他身上是必须带着武器的,就连睡觉也不例外。只是,来到了这片海域之后,这个习惯,自己都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给遗忘的了。
“乔治先生,看来,你是已经习惯了平静了。”
船长皱眉,因为乔治已经是他很多年就没有用过的名字了。至从来到这艘船以后,所有人的只称呼他为船长,而乔治,那是留在过往的斑斑点点,那是留在陆地的姓名。然而,过往回不去,至于陆地,都快忘了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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