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就近的一块案板上,向老者点了点头,拉着玉梨花就往外走。出了门口,唐三足并未去寻温婆婆,反而往居处走,玉梨花奇怪地问道:“为何不去寻温婆婆?”
唐三足笑笑,道:“不是温婆婆的手法,寻她只是多跑趟腿罢了。”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大花与小花关系如何?”
玉梨花想了想,道:“两人同病相怜,平常关系好得很,如同亲姐妹一样。”
唐三足默默往前走了几步,道:“我开始怀疑是小花,现在看来,估计应该不是。一般情况,若是恐吓我们两个,不必加上两个丫环,若是小花做的事情,剪两个纸人就行,何必咒她与大花两个?她们两人会武艺吗?”
玉梨花低头走了几步,才说道:“两人识字,会唱歌弹琴,武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平常举止来看,应该不会。”
唐三足转向玉梨花,道:“算了,两女不会武艺,即使与付丘这伙人有关联,也是些无足轻重地小角色。平常注意些,两女不会武艺,即使有心害我俩人,也不敢动手,只会下毒或迷烟之类的,有我在不怕,关键是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对付你怎么办?”
玉梨花娇嗔道:“就你懂毒懂药?我受过多年训练,原先的级别不低于你,难道连自己还保护不了?”
说话间两人回了居处,大花、小花并没有任何异样,两人给唐三足夫妇除去外衣、换上便鞋、端上晚饭,饭后又给两人奉上新茶。唐三足温和地说道:“你们两个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去吃饭,早些休息吧。”
等两女出道:“你怎么不以主人的身份问道两人来历,说不定会套出话来。”
唐三足摇摇头,道:“都是些苦命的孩子,在没有查到证据以前,还是别疑神疑鬼的好。人的日子想好,家宅得安宁,我们怀疑她们,她们心中就不安稳,我们的精力就会牵扯过去。反正她们即使有问题,只是些小角色,何必呢?”
唐三足嘴里是如此说,心里却不这样想,若是别的地方查不出证据,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突破的线索,现在若不小心打草惊蛇,于以后不一定有利。再说,玉梨花已经脱出圈子,他不想再让她掺合进来,能用别的手段破案,他不想利用这条线索。
玉梨花笑道:“若是两人真有问题,让别人查出来,说不定会连累你。”
唐三足琢磨一会,道:“不会。”说完,心里面也开始打鼓,他已经规划好以后的人生,从暗转明,有个过得去的职务,有个温馨的家庭,若真有人利用两个丫环,他就会有通传消息的嫌疑,说不定得重新规划以后的人生。
玉梨花见唐三足坐在那里想着心事,将一杯茶喝完,没有说话,起身去卧室,整理卧具去了。等玉梨花出房,没看见唐三足,出来招呼大花,道:“老爷去那里了?”
大花刚吃完饭,与小花正在洗涮餐具,湿着一双手从厨房出来,答道:“刚才有人进来找老爷,老爷急匆匆走了。”
玉梨花坐在堂屋,自个儿在茶杯里续满水,想要问道两个丫环几句,若是别人,以玉梨花的手段,有的是办法严刑逼供,但是两个丫环侍候她数年时间,一向尽心尽意,真若板起脸来,还真有些于心不忍。玉梨花现在理解唐三足的心情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足,不想破坏现在的氛围,所以才会左右为难。玉梨花想了一会,又对唐三足不告而别有些不满,心道又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难道连去卧室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