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二组杀过不少人,也私藏下不少财富,杨春在这方面是很仗义的人,历来按照人头人手一份,所以二组的人久而久之结成了一个紧密的整体。这些同甘共苦的战友如今死了五个,若是按照敌人的计划,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宁平不愿死,他现在的收入不低,老宅里又藏着不少金银,足可以让他舒服地度过下半生。可惜,现在的情况不妙,若是侥幸躲过这一天,他或许还能享受多年富家翁的日子,但是凶手太狡猾也太凶残了,即使他藏在这里,凶手就找不到了吗?
宁平思前想后,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的轻功不错,江湖经验也足,他想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过这一天再说。宁平本来想向张椿打个招呼,但后来想想,即使跟张椿说又有什么用呢?关场在防备森严的大牢里,不是一样被人用铁锤将头击扁了吗?
宁平换上一套劳工的衣服,又拿出一份路引,易了一下容,对着镜子,直至自己都认不出自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借着黑夜,宁平施展轻功,从藏身处悄然出来,趁着高手们正在搜捕凶手之际,宁平溜出了郡衙,巧而又巧地来到索一行的小店旁边。
宁平在黑夜里躲到黎明,直到小店开始卖早饭时,才现身出来,买了一碗粥和馒头,就着咸菜很快吃完。宁平过去付了账,并未离开,问道正在忙碌的索一行道:“请问附近有做工的吗?”
索一行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宁平笑笑,从怀里取出路引,道:“我要去幽州投亲,前天路上盘缠被偷了,剩下的钱不够,无奈只能打两天工,钱攒够了再上路。”
索一行瞟了一眼路引,笑道:“出门在外,谁能保得遇不上事?最近两天正在修城外的护城河,工钱不低。还有,对面的仓库也用工,装卸棉花或石炭。”
修护城河是件苦差事,宁平报名不久,就被分去推车,也就是独轮车,从石料厂装上两筐石料,然后运到护城河边倒下,然后再回来装车。宁平这几年享福享惯了,推了两车,就感觉累得不行,而且感觉很饿,早饭早就随汗水流没了。但想起生命的威胁,这些苦累真不算什么,他瞅空寻个水洼看自己易的容,没有因为汗水而露出破绽,不由放下心来,暗道上司的易容品真是不错。
天色蒙黑的时候,石料终于运完了,宁平排队领了工钱,来到索一行的小店时,已经饿得眼前金花乱闪,手脚战抖不停。索一行记性不错,认得宁平,望着宁平那幅模样,笑道:“看你的样子,像是淘虚了,再干几天才能适应。”
宁平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饿过,喝了两碗骨头汤,吃了四个大馒头,才把胃撑起来,感觉胃里还缺油水,又去买了半碗剔骨肉,几筷子吃完,这才打了个饱嗝,买了个大炕位,想躺下睡个好觉。
大坑是穷苦力住的地方,房间里臭哄哄的,连被褥也有一股臭味。但是累了一天的宁平,倒在坑上很快睡了过去,这些日子他整天提心吊胆,活在别人的保护下,如今他悄然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不仅张椿找不到他,就连神出鬼没的凶手也猜不到他藏身此处。
但是很不幸地是,宁平睡了没有多长时间,一个人进来,将他喊了起来。宁平抬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唐三足冷哼一声,道:“你那两下子能逃到那里去,你从郡衙里溜出来,就有人跟着你。走吧,这里不安全,被人寻过来,没人能救你的命。”
宁平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唐三足出门。唐三足一露面,周围顿时跟上许多人,宁平见护卫的高手不少,刚才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唐三足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组七个人,已经死了五个,凶手肯定会在午夜以前杀你。我们情报系统的易容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破,所以你藏在那里,有一大半的几率会被识破。张大人不愿冒这个险,宁愿让你在以后的几个时辰内,躲在高手围护的地方。”
秋季入夜以后很凉,唐三足气势很足,步子迈得很大,显得一点也不紧张。宁平没来由地感觉不安,不时转四顾,按了按腰间的软剑,坚硬的铁柄传来的凉意,多少给他一些安全感。
唐三足现在很放松,张椿信任他,黄猛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害他,所以说目前他是最安全的。他看了一眼惊恐不安的宁平,没来由地有种代入感,心想或许不久以后,黄猛或闸门的人知晓了真相,也会想方设法刺杀他吧。想到这里,他又联想起很多,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付丘与闸门无孔不如,本事如此了得,为何不刺杀张椿或者岳石这些大佬?刺杀这些小虾米,除了增加些恐怖气息,又有什么实质用处呢?
想到这里,唐三足脑中灵光显现,心想付丘和闸门增加恐怖气氛,目的又是什么?他知道付丘的心智很高,若是这几件凶杀案只是表面现象,那么背后肯定隐含着一个大机密。唐三足左思右想,一直到了郡衙,也没想出他们的用意,他叹了一口气,心道或许张椿或者岳石心里很明白,不过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罢了。
唐三足将宁平安全地交到张椿手中,算是完成了任务,他来到公房开始思索。张椿让宁平在西间休息,并安排了两名高手与他呆在一起,打属下散开,小声问唐三足道:“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唐三足摇了摇头,道:“我想,付丘肯定交待过属下或闸门,短时间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