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无奈,只能纵马向前,带领刚刚反应过来的乌恒兵继续进攻。可城上炮火无休无止,不断欢快地轰鸣着,在乌恒兵阵里划出一道道鲜红的通道。心惊胆战的乌恒兵好不容易来到城下,上面忽然淋下一桶桶液体,见过天火威力的乌恒人大吃一惊,不顾将领喝止,纷纷往后面奔去。
契合见部下跑了大半,进攻已成了一个笑话,无奈之下只得传令退兵。城墙上的汉兵哈哈大笑,方才那一桶桶不是火油,只是一桶桶水而已,却将攻城的乌恒人吓得落荒而逃。
丘力居见状,知道军心已不能用,统领兵马退回大寨驻扎。此时张纯引兵马到来,到丘力居大帐拜见,见丘力居神色不豫,道:“大王,战事可是不利?”
丘力居心中正烦,叱道:“你军如何方至?”
张纯苦笑一声,道:“两个小皇帝都下了诏书,渔阳百姓作乱,平定了骚乱方才过来,因此耽误了数日。”
丘力居道:“噢?诏书说些什么?”
张纯从怀中掏出数张纸,道:“此为两份诏书抄本,还有姜述和曹操的檄文,请大王过目。”
丘力居仔细看完,脸色变幻不停,最后冷汗满面。张纯道:“诏书很是蛊惑人心,百姓因此生事,十分麻烦。”
丘力居内心正在翻天覆地,道:“将军且先归营,有事明日再议。”
张纯走后,丘力居呆呆坐在帐中,心思这下踢到铁板上了,本以为趁大汉内乱之时,能趁机讨些便宜,如今这个,形势,若是汉军重兵前来,乌恒确有灭族之祸。
丘力居沉思良久,亦无想出解祸之道,命人将摩利召来,将诏书、檄文递给摩利。摩利读完,脸色苍白如纸,拿纸张的手微微颤抖,喃喃说道:“灭族之祸。”
丘力居见状,心中也是懊悔,近年生活虽然苦些,族中平安,人丁兴旺,万不该受了张纯蛊惑起兵滋事。摩利道:“近闻刘刺史虞复掌幽州,若是我等杀了张纯,奉其首而请罪,或可免祸。”
丘力居大喜,道:“正是,刘刺史仁慈,必不会为难我等。”
摩利又道:“刘刺史虽会饶恕我等,如今却做不得主,此事尚须取得齐侯谅解方可。不若我等设法抓捕张纯,攻其部下建功,再派兵协助攻取渔阳,如此齐侯或许不会见罪。”
有了解决思路,两人当即琢磨起来,最后定下计来,分派诸首领任务。候不多时,众首领准备停当,丘力居下令道:“各按军令行事。”
徐晃近日见敌军不来进攻,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大意,每日巡防不误。这日忽闻城门尉官来报,道:“丘力居派使者前来议和。”
徐晃道:“既是来使,让他进城吧。”
使者正是摩利,见到徐晃,先行告罪道:“前期受了张纯蛊惑,做了许多错事,大王闻知张纯为恶甚重,耻于与其为伍,因此派兵杀了张纯,降其部下。如今欲与汉室交好,送张纯首级及其部下兵将来此,不知将军能否赦我等之罪。”
徐晃知道姜述大军数日便至,蛮兵请降虽是好事,但不敢答复,道:“此等军国大事,非我所能决断。”
摩利道:“张纯已死,渔阳正是大乱之际,我军欲助将军攻下此城,如何?”
徐晃道:“多谢美意,然渔阳为我大汉疆土,些许反贼,举手可灭。此事我自会派人报给丞相,你等且静候数日。”
姜述统兵行至广阳,有人拦路求见,姜述令人带上,见此人年纪四十上下,衣着整齐,仪表不凡,道:“你为何人?”
此人道:“我乃幽州来客,有机密事禀告丞相。”
姜述见他出言谨慎,屏退他人,只留典韦、许褚左右随侍,道:“有事尽管讲来。”
此人道:“下官乃幽州治中李历,今韩馥欲让幽州于袁绍,众官苦劝不听,下官前来禀告详情。”
姜述心中暗喜,细问其间过程,李历细述一遍。姜述当即交待李历数事,让他带些细作返回涿郡。
又行了两日,刘虞使人来报,道:“韩馥违旨不遵,刘大人现在鲜于辅府上安顿,已传讯各郡太守勿遵韩馥之令,专候丞相大驾光临。”
姜述闻言更是开怀,写了回信,让来使带给刘虞。
入夜扎营,神鸟忽然传来紧急军情,道东莱海面聚得水匪数千,袭扰过往客商。神鸟同时传来情报,水匪欲集众攻打威海商埠。姜述大惊,立即传达数道命令,调派东莱兵马分头行动。
次日,出历阳城三十里,先后接到田豫、刘虞传来的军情。辽东太守田豫报:高句丽起兵三万,劫掠辽东,聚郡兵与其相持,兵力太少,数战小胜,然不足退敌。刘虞报:三韩合兵两万,攻打乐浪,攻克县城一座,军民死伤三千余众。
姜述不由拍案而起,命令赵云统领一万骑兵往援乐浪,不灭三韩,不准回兵。又让张辽统领五千骑兵往援田豫,以驱逐敌兵为要。
赵云、张辽即刻起兵,又有军报传来,徐晃使人来报:丘力居杀了张纯,以张纯部下兵马献降,又欲出兵助攻渔阳。姜述冷笑一声,让来使先行归去,通知徐晃严加防备,不得懈怠,待大军到时再做商议。
郭嘉劝道:“丘力居既然来降,何不利用其平了渔阳,我军可以少些损伤。”
姜述笑道:“倘若丘力居部不杀汉民,此事可以和议。如今我等纳降,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此次进兵,无论丘力居如何表白,自作孽不可活。非我族类,其心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