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听令,集兵攻打慎县。(..)慎县守军只有千余,见城下精兵云集,军民皆战兢不敢言战。袁业知非其敌,见大军合围,后悔没逃去南阳,此时性命攸关,只能硬着头皮抵抗。为了鼓舞士气,袁业尽出县库钱粮,以为兵丁赏金。又放出流言,谓敌兵破城后会屠城,以坚军民抵抗之心。
然而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城中大户闻知屠城一说,心中更是害怕,暗自串连,派人潜出城去投降。太史慈与诸大户相约,于夜间打开城门,突然发动夜袭,顺利攻入惧县城中。袁业见机得快,弃了家小,引领亲兵西逃,怎奈周边地区均为太史慈部将攻下,半途为马超部曲生擒。
张牛角奉令来到相县,乐进接进城中,细说战况。杨奉、韩暹两将原为白波贼出身,后来投奔董卓,得授官职,又恐董卓加害,两将引兵驻于河南避祸,后来董卓虎牢关战死,两将与袁遗有旧,引兵逃往汝阴。两将部下甚众,各有两三万兵力,袁术与刘瑶相争,东线多依赖两将。两将虽奉袁术之令来争相县,对此次战事并不看好,屯兵相县城南,并不出战,坐观形势发展。
张牛角听完乐进所言,当即欲出城劝降,荀止之道:“两将兵力甚众,又可经汝阴退往汝南,此时劝降成算虽大,效果不著。主公修正讨袁令,汝阴降者必众,待时子义夺了汝阴,截断其归途,两将自会前来求降。”
越数日,汝阴消息传来,除细阳一城,诸县皆下。乐进谓张牛角道:“杨奉、韩暹归路已断,只须将军打出旗号,两将自会前来求降。”
张牛角依言,让亲兵打出旗号。杨奉、韩暹前番闻知汝阴各县多有降者,便惶恐不安,突闻城中换上旗号,派细作详加打探,得知张牛角在此。两将商议,让杨奉掌管军营,韩暹亲自赴城下求见张牛角。
张牛角听闻韩暹亲至,匹马出城,两人原本熟识,张牛角也没客套,问道:“如今大军云集,主公不愿多造杀孽,特让我前来劝降。”
韩暹喜道:“正有此意,不知齐侯如何安置我军。”
张牛角道:“行收编黄巾故例,部下择其精锐从军,其余分至各地务农。你两人若想从军,可授郎将以上实职,部将择才而用,绝不歧视。”
韩暹道:“我与杨奉皆领兵多年,与部下士兵同甘共苦,能否统领旧部?”
张牛角摇头道:“投降朝廷就得按朝廷规矩办事,除按规制留下一定数量亲兵外,其余部下皆需分配到各军,你等旧部自会得到妥善安置。”
韩暹道:“我等归降交出兵权,若被齐侯闲置如何是好?”
张牛角笑道:“主公向来一言九鼎,既然如此承诺,怎会自毁名声?”
韩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即回营与杨奉商议。”
韩暹回营,与杨奉商议此事,杨奉道:“朝廷统一已是大势所趋,既然齐侯如此承诺,有何不放心之处?”
两人遂引兵归降。姜述任命杨奉、韩暹皆为偏将军,其部下兵马挑选三万精锐分至各军,余者皆迁到北三州,分田地务农。杨奉、韩暹后来赴国学兵科培训数月,分到黄忠部下为将。
豫州地界只余袁遗一路大军,聚兵固守汝南。袁遗闻得消息,知晓大势不妙,想要举地投降以保全族人,又怕朝廷秋后算账,正在惶恐之时,忽有信使来报,道:“大小姐从北方关隘入境,引领朝廷使者正往平舆赶来。”
袁遗闻言一愣,继而心花怒放,袁遗只有一个女儿,平昔待之如宝贝一般,前番为了家族存亡大计,不得不使爱女行美人计。前番与朝廷撕破脸皮,袁遗正心忧女儿安危,闻听女儿安然归来,当然兴高采烈,放下心中疑虑,亲自统兵前去迎接。
北行五十里,前方一支劲旅急疾而来,袁遗打眼看时,这支兵马数量不多,皆是骑兵,约有千余,盔甲明亮,行军虽速,但是军阵整齐,透出一股凛然杀气,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袁遗不敢大意,命令亲兵摆好军阵,以防意外。
姜述与袁芙坐在车驾内,忽有亲卫来报:“前方出现一支兵马,从旗号来看,应是袁遗统兵来到。”
袁芙身体经过精心调养,已经与平昔无异,猛然听到父亲消息,起身下了车驾,匆匆奔向前方。姜述并不露面,招呼杨大将、典韦跟随袁芙一同过去。
袁遗远远望见一位少女现身军阵,仔细一瞧,正是爱女袁芙,当即打马出阵。那边袁芙见到父亲,与杨大将、典韦一同步行上前。到了近处,袁芙见父亲面容憔悴,幸得身体康健,心事放下大半,喊了一声父亲,拜了下去,忍不住热泪直流。
袁遗扶起袁芙打量一番,见无异状,忍不住老泪纵横,道:“芙儿受苦了,以后无论遇到何事,为父再也不会让芙儿涉险。”
杨大将待两人情绪平伏,走到袁遗近前,轻声道:“齐侯在车驾内相候。”
袁遗一怔,半天没回过神来,道:“齐侯怎会涉险来此?”
杨大将笑道:“齐侯亲自前来求亲。”
袁遗看着袁芙脸上羞意,心中忽然明悟,叹道:“大将军想是为了芙儿修改杀袁令,今不避刀斧而来,诚意委实令人感动。”
说完,袁遗下令亲兵原地等候,跟随袁芙三人步行去见姜述。姜述远远望见袁遗亲至,下了车驾上前迎接。袁遗行到近前,行下大礼道:“多谢齐侯仁慈,赦免族人死罪。”
姜述扶起袁遗,道:“且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