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立国以后,手下兵丁虽然不少,但是缺少兵丁粮草,不能行军。刘焉暗自运来武器兵甲,又派军官前来教习兵阵攻城之法,夷兵战力猛然增加。沙摩柯统兵占了十几个村落,抢了不少粮草,信心百倍,准备攻打县城之时,此时朝廷汉军已在荆州站稳脚跟,徐盛统兵驻守武陵,沙摩柯领兵交战数次,不想汉兵战力太强,吃了几次大亏,不敢与汉军正面争战,分兵骚扰各县,让程远志和徐盛不胜其烦。
钟会打探到详细情况,仔细研究地图,将部队分为五部,每部相隔十里,占据要道,从外而内,压缩沙摩柯的活动空间。又让官府下达公告,严禁与五溪蛮互市。
五溪蛮皆居于山林,耕种皆是薄地,粮食不能自给,往常以皮毛、猎物、山珍之类与汉人互市换取粮食,今被停了互市,粮草顿时告急。沙摩柯统兵去夺汉人村寨,接连吃了几次埋伏,无计可施,派人向刘焉求援。
刘焉之所以支持沙摩柯,就是害怕姜述西征益州,往昔行事皆偷偷摸摸,若是援助沙摩柯被汉军拿下证据,刘焉一番苦心便付之东流,因此刘焉只是让属官应付,并不敢正大光明地予以援助。
沙摩柯等了一段时间,见援助未到,部分村寨已经断粮,军粮也所剩无几,当下集合所有兵丁,欲攻钟会部下其中一部,打开缺口,以期去汉人村寨抢粮。
万里碧空,天空十分明净,沙摩柯统领蛮军正匆匆行军,而钟会已经得到消息,正面一部兵马正严阵以待,其余四部兵马正在往里收拢。近两万精锐汉军硬憾十余万蛮兵,这场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报告大王,汉军在沙子河边设防。”探路士兵前来报告沙摩柯道。
沙摩柯闻言,心想沙子河河面很窄、水流湍急,只有中间一段较为和缓,约有两里长度,可以强行渡河。在此处展开混战,自家兵力多的优势会受影响,但是汉军只有三千兵力,防御千米防线也会变得十分薄弱。沙摩柯想到这里,道:“无妨,让儿郎们按照提前部署战斗。”
“河对面敌军设了障碍,我军士兵拓展不开。”前锋鄂温多策马过来说道。
沙摩柯一言不发,策马疾行,走到河边一看,此段河流河面很宽,水流甚是平缓,若是按照常理,前锋部队全面展开应该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敌军在对面挖掘了十余道壕沟,又接入河水,若想通过,便要填埋,耗时必久,到时候敌军援军到达,可就福祸难料。但若不派人填埋,通道不足一百米,己方兵力多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
汉军士兵已经排列好军阵,皆席地而坐,休养人力马力。沙摩柯望着前方神色轻松的汉军,心头不由沉重起来,眼前虽然只有三千汉军,但是想要吃掉他们,恐怕己方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大王,攻还是不攻?”鄂温多再次请命。
担心汉军援军到达的沙摩柯,想迅速吃掉这股汉军,大声说道:“下达攻击命令。”
性急的鄂温多闻令,率领前锋部队开始排成队列,呼道:“对准前方汉军军旗进攻。”
武陵夷蛮兵涉河而过,不到百米的空间猛然间显得十分拥挤。鄂温多看见对方汉军军阵开始行动,刚才坐立的士兵站起开始准备,一列盾兵保护一列士兵冲上前来。鄂温多冷冷一笑,心想这些汉军直是找死,如此单薄的排列,冲击密集军阵,无疑自寻死路,想必汉军指挥官是个笨蛋。
这两列士兵往前冲了数十步,距离前锋不到百米时,后列士兵忽然抛来一个小小黑物,黑物上还拖着一条长尾巴,应该是青烟。这些东西即使是铁物,杀伤力也不会很大,鄂温多冷笑一声,下令道:“全军冲锋。”
那边士兵却并不停顿,从腰间取出黑物不断往这边抛来。黑物转瞬即至,小队长仰头观望一下,喝令道:“盾手举起盾牌,注意黑物,别让他砸着。黑物落下后迅速整队!”
黑物一个不拉全部准确地砸进队伍里,除了十几个倒霉蛋被击中,大多数落在地上。蛮兵们看着这些冒着烟的黑物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有人上前去拿,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战场上好奇的人总是先倒霉的,只听轰轰一阵巨响,黑球们突然爆炸开来。火!浓烟!巨响!刺鼻的怪味!这是妖怪!受伤的蛮兵惨叫着,身上着火的蛮兵则徒劳地拍打火焰,被巨声震得发蒙的蛮兵下意识躲避,整整齐齐的方阵顿时变得凌乱起来。
“那是什么?这是妖法吗?”沙摩柯心中深为恐惧,但是他不能不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军心不整将意味着溃败。
“整队!要临危不惧!这只不过是汉人的火器,不必害怕,还不及弓箭厉害。”沙摩柯策马跑到前方,大声吼道。
“又来了!”五溪蛮兵丁这次知道了厉害,做了不少调整,但是这些黑物太密集了,全部落入队伍中,造成大量伤亡。
每次爆炸声一响,汉军阵营便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那样得意忘形,是在挑衅五溪王!沙摩柯十分生气,部将也都十分生气。
蛮兵方队为了防止对方骑兵冲阵,排列得十分密集,几轮过后,伤亡已经很多,再有勇气的士兵遇到这般情形,也会很快气馁,士气低落对于战争显然不是好事情。
“全队冲锋!”鄂温多见部下伤亡惨重,不由动了真火。
这批数量很多,已经给了蛮夷一个下马威,前方爆炸后的烟雾弥漫,虽然看不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