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也有不少武勇之人,但是装备简陋,又缺少骑兵,最怕汉军精骑冲阵。胡华率领的百骑汉军,人马皆着精甲,刀箭难入,因此百骑在万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汉狗找死!”勇士社可齐暴怒,拍马上前持矛就搠。胡华用刀柄拨开,刀锋一转,顺势往下一拉,竟将社可齐劈成两半,肚肠顿时四溅开来。
胡华被面罩遮住了脸庞,此时浑身浴血,人马上下皆染成红色,显得凶神恶煞。蛮人被杀得胆寒,寥寥数位勇士敢于上前,结果却是横死当场,余者开始后退。
胡华又杀死四五人,略感疲累,正在此时,眼前突然一空,却是已经杀透军阵。“回马,再冲!”胡华招呼一声,转回身来,直往人厚处冲杀。
“这是恶魔……”一名蛮人丢掉武器转身逃跑。
胡华疾快地挥出一刀,这名倒霉的蛮人被战友阻了一下,被斩了一刀,因为距离略远,只在他身上开了一道既深又长的口子,只听蛮人凄惨的悲呼不断,更加衬托出汉军的骁勇无敌。
不知厮杀了多长时间,胡华神经变得麻木,机械地扬刀下劈,前方忽然又是一空,蛮人滚烫的热血刚刚落地,立时变成了黑褐色。蛮人此时被杀得肝胆俱裂,不敢上前追击,任由胡华引众回阵。
众目睽睽之下,胡华率领百骑出阵,又率领百骑回阵,双方在一瞬间的宁静之后,汉军忽然传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蛮人却是一脸茫然,百人尚且如此,对面可是数千精锐,如何战胜他们?
看着汉军百骑杀进杀出,自家兵马死了数百,对方却单骑未亡,黄龙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近万勇士莫说追击,连背后放箭者都无,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子。
“呜呜……呜呜……”低沉的角号开始吹响,汉军开始向前推进。
黄龙罗旗号飞扬,两侧千余骑兵同时启动,从阵角处直往汉军中央杀来。徐盛将手一挥,随着令旗指挥,弓**手同时启动,利箭快速射向奔来的骑兵。蛮人骑兵训练时练过应付弓**的办法,将身体紧紧贴住马背,尽可能缩小中箭面积,然而人可以躲,马却不行,上百匹战马齐齐摔倒,顿时引起一阵大乱。
蛮兵自出山以后,打得最大的仗就是攻打县城,依仗人多势众,城中又有内应,守军又因敌我悬殊主动撤退,因此并未费多少气力。如今与正规军相战,这才真正见识到汉军的厉害,尚未与汉军接战,蛮骑已折了小半。等到汉军两冀骑兵包抄过来,蛮骑顿时乱了阵营。
汉军骑兵皆百战精锐,并未斩尽杀绝,让出一条通道,任残余蛮骑逃归,却紧紧尾随其后,借敌骑入阵时的混乱,马踏敌阵。骑兵对上未曾列阵的步卒,基本与屠杀无疑。战场顿时一片混乱,汉军在后掠阵的骑兵复杀上前来,蛮兵再也抵挡不住,顿时四散而逃,可步卒如何逃过骑兵的追杀?
汉军借着大胜之势,又有屠族之令,因此放开手脚大杀,战场上血流成河,蛮军死者十有**,只有数百兵丁卫护黄龙罗往县城狼狈逃窜。
黄龙罗见识到这般血腥场面,这才意识到汉军残忍并非传说,恐惧之余心中涌出无尽的悔意,对孟获的敌意上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是后悔是没有用的,既然有种生事,便要承受由此产生的恶果。
黄龙罗好不容易才逃到城下,上前大声呼喝,让守军打开城门。城中守兵也是听话,黄龙罗策马逃入城中,回头看身后只余数百残兵败将,不由悲从心来,欲待放声大哭之时,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面前突然出现的人马,为首者正是零陵郡尉张也,正冷若冰霜地望着黄龙罗。原来张也早在埋伏在左近,黄龙罗主力出城以后,派部下精锐寻偏僻处爬上城墙,联络城中汉人为内应,打开北门杀入城中。城中只有五百余老弱,大多聚于南门,等到反应过来,张也统兵已经杀了上来,如切瓜般取了他们性命。因为时间拿捏得准,又有骑兵,蛮兵竟没有一人逃出。
黄龙罗环首四顾,却见城上旗帜虽然未换,但是士兵却是汉军。前方张也拦住去路,城墙上汉军弓**已经准备完毕,后面追兵已追杀上来。黄龙罗已至绝境,手中大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张也挥手下令,顿时弓**齐飞,黄龙罗部下紧紧拥挤在城门内一片狭小区域,四周又被围住,真是逃无可逃。不到一刻时间,残余蛮兵便全数交代在这里。黄龙罗身中数十箭,如同刺猬一般,倒地之时嘴中喃喃说道:“孟获老贼,****你辈祖宗……”
说起孟获此人,不能不说他是一位人杰,英勇善战,每战必冲锋在前,极得蛮兵军心。又善于处理纠纷,无论国内部落矛盾还是与边邻矛盾,均以公处置,并不偏袒,在南疆威名极大,无人可比。
汉军连续恢复荆州、交州、益州,边境皆与其相连,众军厉兵秣马,孟获自然知晓大祸将临,修书数封,派能言善辩之士赴各方游说。孟获蛊惑人心的理由,无非讲汉人势强,各族如不同心协力,必会被汉军各个击破,此为恐吓;再说汉境郡县富饶,仓库之中又有兵甲钱粮无数,此为利诱;又许以各族建国,划出地盘治理,各族首领谁不想建国,成为开国之君?如此这番动作下来,不少首领被其说服,诸族首领皆在南疆,北疆发生之事虽有耳闻,却以为传言失真,多有虚构成分,对汉军之畏惧远远比不上鲜卑、西羌等族。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