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犹豫一下,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望向熙影道:“影儿,大丈夫三妻四妾,你能接受吗?”
熙影一愣,迅即明白过来,略一思忖,摇摇头道:“我内心接受不了。”见张靖面露失望之色,又苦笑道:“但这世道规矩便是这样,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怎能改变得了?”
张靖这两年时间,感情经历十分丰富,与毋丘凤舞、王熙儿、荀熙倩、黄菲羽先后发生情感纠葛,早超了三妻的数量,菲羽若想为妻,就得去求姜述圣旨。熙影排在四女后面,若是定情,以她的家世自然不会为妾,也得去求圣旨。张靖想到这里,内心有些烦恼,但瞧得熙影的丽容,委实不想放弃,当下定了定心,道:“影儿,想嫁给我吗?”
熙影俏脸红透,良久未语,抬起头来扫了张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张靖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家族影响力太大,你我若是婚约,宫内宫外将会掀起轩然大波。若是从长计议,以你的身份做不得正妻,实在有些委屈。”
熙影抬起头来,脸露疑惑之色,问道:“不能为正妻?为什么?”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诸世家在朝堂之上,以荀家最有影响力,我是黄巾少主,两强联合,即使我未归宗,宫中那几位怎能坐得住?到了新君继位时,对我们能放心吗?”
熙影虽然出身大家,但自小在青州长大,对宫内情况了解不多,大局观也差一些,默思一会,才想透其中关节,芳心矛盾不已。这个年纪的少女,对未来充满憧憬,以熙影的出身背景,即使嫁给皇子,也没有做侧妻的打算。
张靖见熙影神色变幻,猜出熙影的心意,神态恬然地说道:“我们少时相识,昨天才重逢,时间太短,谈到婚嫁有些唐突。马上就到贵府,你回去好好想想,皇家人有皇家人的难处,若是不愿与别人共享夫君,或者执意要当正妻,我答应不了你。我是黄巾少主,背后有以百万计的黄巾后人,行事不能随心所欲。”
熙影与张靖相识虽短,但遇上的故事不少。昨夜参加晚宴,大部分原因出于张靖皇子的身份,但是冒充情侣,需要感情代入,晚宴结束时便有些朦胧的好感。今天与张靖同行,见张靖种种手段,确是少年俊才,若是嫁给张靖为正妻,熙影一口便会应允下来,若是不能为张靖正妻,这让身为荀彧嫡女的熙影情何以堪?熙影内心犹豫之时,见张靖将话说到这里,似有若不及时应允便会斩断情丝之意,内心忽又感觉空落落的,似是丢失了极为重要的东西。
马车停了下来,张靖先去掀开车帘,熙影正想得出神,一下子惊醒过来,但是并未起身,望着张靖英俊的脸庞,幽幽说道:“若我暂不允婚,你就不理我了吗?”
张靖笑道:“就是你不允婚,我也会当你是我的亲妹妹,岂能不理你?”说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其实皇家看起来光鲜,储君之争将起,嫁入皇家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希望置身事外,但上有母妃,下有弟妹,还有若干黄巾百姓,又岂能割舍得下?”
说完话,张靖的眼神很落寞,神情也很忧郁,熙影看到眼里,只觉内心一痛,脱口而出道:“四哥,我答应你。”
张靖正为失去熙影感到失落,闻言大喜过望,拉住熙影的玉手,长吁一口气,道:“还以为我们有缘无分,感觉痛心得很,这下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熙影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看到张靖眼神中的忧郁一扫而光,满面全是喜色,又感到甚是值得。熙影心理矛盾之极,见张靖眼神情真意切,芳心又是莫名一颤,本想提几点要求,话在嘴边却改了口,道:“你莫负了我。“
张靖处于狂喜状态,并未留意熙影犹豫不决的神色举止,看看天色,道:“影儿,晚宴到我府上吃?”
熙影娇嗔道:“今天像走马灯一样,送走倩儿,便去丘家村,又是大闹赌场,又是去军法司,午饭已被拖成了晚饭,隔着这么短时间,晚饭怎么吃得下,放我回去歇息一会。”
姜述见一个爱一个,弄到最后妻妾成群,张靖也许遗传了他的基因,刚与熙影撩开面帘,便有些恋恋不舍,摸了摸鼻子,忽然放下车帘,将熙影拥在怀里,重重地吻了下去。
熙影一怔,反应过来时,丁香已被张靖擒在嘴里品味,玉手推了两把没有推动,很快软了下来。两人缠绵之时,忽听车驾外护卫道:“荀大人回来了。”
熙影正在神魂颠倒之时,闻言回过神来,使劲推开张靖,重重喘了几声,整理一下衣衫,嗔怪道:“那有你这样的?若被大兄发现,还如何做人?”
张靖嘻笑道:“爱之切就会不顾一切,不是有意如此,情不自禁,当真控制不住。”
张靖率先下车,然后扶着熙影下来,送到门口时,正逢荀攸下车。荀攸见张靖打个招呼就要开溜,连忙喊住,道:“四皇子,请到府中述话。”
张靖还以为被荀攸看出破绽,神情有些尴尬,随着荀攸进了客堂。荀攸挥退下人,脸色一沉,道:“四皇子如此胡闹,想让我荀家灭族吗?”
张靖猜不透荀攸所指,摸了摸鼻子,嘻笑道:“昨夜被刘可挤兑数句,请熙影扮我女友,传将出去确实不好。莫非生出什么风波?”
荀攸叹息道:“你昨夜做完这事,今天又闹腾一天,现在朝中重臣都在议论纷纷。若非步妃出力盘旋,现在你就成了众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