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系因为有李儒这头老狐狸,想沾西凉系的光,借西凉系的势很难。在众人眼中,黄巾系是标准的武强文弱,合系之中只有张燕勉强可以称为智将,是诸系心目中的唐僧肉,因此都下气力刻意拉拢。
孙坚原本也是这个想法,读过程普书信以后,对程普所言张靖的谋略半信半疑。孙玲珑不似其父孙策有勇无谋,心思很重,陪着孙坚吃午饭时,见孙坚似是知晓张靖来历,寻些借口打听张靖过往。孙坚见孙玲珑今日一反常态,说起张靖时神情与平常不同,不由恍然大悟,心道莫非这个小丫头看上了张靖?
孙坚有了这个念头,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深思,意识到若与张靖联姻,孙家与黄巾系合力,推举姜会上位的可能将会大增,不由喜上眉梢。孙坚饭后喝茶时,对玲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寻门亲事了,可有相中的子弟?”
玲珑思想十分独立,拒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闻言摇头道:“没有,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寻找夫君,得顺我的心思才行。”
孙坚笑道:“这个张靖身份高贵,而且至今未有婚约,我派人寻他来,与他谈谈与你的婚事如何?”
玲珑闻言一怔,继而粉脸羞红,道:“祖父又在开我玩笑,我不与你说了。”
孙坚望着玲珑跑出室外,不由轻笑一声,唤来亲兵统领孙褚,交代他带人在城中寻访张靖一行。孙褚跟随孙坚多年,十分机灵,奉令而出,分出一拨人去东城门,自引数人去西城门,先行封住张靖一行人出城通道,又派一拨人在城内馆舍寻找。
孙褚来到西城门,一问有人识得张靖,便派几名亲兵与那通关书吏,守住西城门,自己带着那名都伯又到东城门,正向守兵交待张靖相貌时,那都伯眼尖,一眼看到远处的张靖。
张靖见已走不得,附耳向纪册交待几句,又与周树嘀咕一阵,跟着孙褚去见孙坚。纪册向众人告辞,自去处理公务去了。张靖等众来到孙坚居处,孙褚让众人在门前稍候,自进府内通传消息。
没过多久,只见孙坚居处中门大开,孙坚带着一名少女迎出门来。张靖一怔,抢前三步,上前施礼道:“校尉张靖见过老将军。”
孙坚见张靖不按套路出牌,不由愕然,既而想起张靖身份不宜暴露,打个哈哈道:“程长史原是我旧部,来信提起校尉,极尽赞誉之言,我今亲出迎你,是敬你的才华学识。”
孙坚打个马虎眼,将开中门迎接张靖的破绽遮过,来到正堂分宾主落座,孙坚只留玲珑室内奉茶,让余人皆到门外侍候。张靖摸了摸鼻子,道:“这次奉令调任,途经国丈辖区,本想明日一早前来拜会,却被国丈派人截住,似有不敬老之嫌,靖儿在些先行谢罪。”
孙坚指着张靖笑道:“若我不拦住你,你定会过门不入。你身份敏感,又值多事之秋,谨慎些我也能理解,莫要编些瞎话哄我。”
张靖被孙坚一言点破,也不尴尬,笑道:“国丈自小看着我长大,我这点心思怎能瞒过您?有些事委实不想涉入,很多时候不得不远远躲开。”
玲珑不知张靖身份,在孙坚大开中门时,心中便存着疑惑,听孙坚称呼张靖为殿下,心中有些迷糊,小心给张靖端上茶来,站在孙坚身后,暗自猜测张靖的身份。孙坚见她皱眉苦思,笑道:“这是七殿下的四哥,四皇子张靖,承继天公将军之祀,是黄巾少主身份,你莫要得罪他,否则黄巾将士一怒,这天下可就乱了套。”
玲珑闻言触起张靖过继之事,不由恍然大悟,连忙上前重新见礼。张靖见这幅阵式,心中猜测出个大概,心道莫非孙坚有结亲之意?老七为人爽直,无人君之姿,难道也想争储不成?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国丈是祖父辈,别开我们小字辈的玩笑,黄巾将士食国家之禄,可非我的私兵。”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数年未见国丈,今日一见,与昔年并无什么区别,老将军老当益壮,诚为社稷之福。”
孙坚摇手道:“我这身板已经不比当年,再为陛下出两年力,就要告老还乡。你在孟起那里干得水生风起,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怎被调去南州?”
张靖玩笑道:“大将军调我去军衙,被我辞了,大将军公报私仇,将我发配到南州受苦。”
孙坚还不知调职一事,问道:“调到军衙?担任什么职务?”
张靖笑道:“调到贼曹担任司吏,这不单纯是调职问题,是大将军想寻人代他受过,我不愿掺合京中之事,就是降我的职我也不去。”
孙坚眉头一皱,道:“代郭奉孝受过?以他的心计,何人能算计到他身上?”
张靖笑道:“大将军不愿掺合的事,我也不愿掺合,所以我辞了大将军的军令,自请到边州任职。京中过于复杂,我这般直爽的性子,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储君未定以前,我是不会回京城的。”
孙坚打量张靖一会,忽然问了一句,道:“以你的看法,大皇子与三皇子谁能胜出?”
张靖摸了摸鼻子,心中十分别扭,立储之事十分敏感,都是他的血缘至亲,让他如何答复?孙坚倚老卖老,可以口无遮拦,自己却不能信口雌黄,但若只语不谈又不礼貌。张靖略想一下,道:“若是讨论大哥与三哥的学业、胆识、为人处事等方面,我们兄弟们常在一起,我比别人了解得多些。但许多事情并非个人能力能够决定,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