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刀在荆州长大,认得几名在占城经商的荆州籍商人,走私货物是他与这些商铺老板最先合作开始,后来规模渐大,荆州著名家族蒯家掺合进来,暗中给了王小刀不少支持,王小刀团伙很快成为最大的走私团伙。
飞箭张原籍豫州,其父原在益州担任小官,从小在益州长大,其后父亲调到交州,他也随父到任。彼时交州掌权者是士燮,士家一手遮天,其父是外来人,被土家一系官员挤得无权无势,最终忧郁而终。其父死后,飞箭张便失去依仗,又不会营生,逐渐将家底败光,后来举债生活,被债主逼得无路可走,无奈之下投了海盗。飞箭张当年在益州时,曾救助过一名江湖艺人,学了一手袖箭,凭着这一手,救了盗伙大当家一命,因此飞黄腾达,很快成为海盗主要头目,后面经历与王小刀相仿,水军剿匪时其余头目或死或降,他成了这个团伙的头目。飞箭张初期走私,主要合作伙伴是交州小商户,后来逐渐与益州商户接上头,认识了益州贾家一位族人,两人结成莫逆之交,得到贾家背后支持,生意越做越大。
黄猛与王小刀是同乡,初来时得了王小刀许多帮助,得知王小刀现在是走私团伙头目,就想拉王小刀一把。黄猛整日跟随张靖左右,还参加过数次缉私活动,最清楚张靖的能耐,知道占城水军建成之日,就是王小刀的末日。黄猛性情中人,想起往年王小刀对他的恩德,便向张靖请命,要去说服王小刀投降。
张靖很重感情,黄猛虽是平民出身,但跟随左右侍候这么长时间,岂能不顾及他的安危?王小刀虽在道上威风凛凛,但在张靖眼中,远没有忠诚可靠的黄猛重要,但此事黄猛主动要求,又对整个缉私活动有利,甚至可能拿到世家违法乱纪的证据。张靖考虑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安排玉称子陪黄猛同去,即使此行不顺,以玉称子的身手,也能保护黄猛冲杀出来,只要接应及时,应当出现不了意外。
玉称子、黄猛出发以前,张靖、周树等推演数次,几乎将所有不利情况都推算出来,将接到信号以后的诸般接应工作细化到极致,才让周树安排船只送黄猛两人上岛。
张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王小刀所在的梁山岛,一场规模宏大的火拼正在进行。飞箭张纠合其余走私分子,组成联盟,将灭掉王小刀以后的利益切割分配以后,众人合力正在进攻梁山岛。
恰好王小刀分了不少人出去接货,被飞箭张钻了这个空子,见对方人多势众,王小刀且战且退,退到谷口之时,便不再退,此时身后尚余五十余众。而飞箭张等众汇集百余人,距离王小刀等众只有三十米外,摆好了攻击阵形。双方人数对比,飞箭张要占上风,飞箭张这一次有备而来,毕竟是来对方老巢,不拿出全部实力,怎么能行?
这一次随飞箭张上岛的共有二百多号兄弟,其中嫡系约占近半,可谓精英尽出。现在一百多人对五十余人,飞箭张信心暴涨,扬着砍刀对王小刀道:“王小刀,你将梁山岛让出来,再奉我为首,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王小刀英雄本色,到了这般地步,仍然十分乐观,嘿嘿一笑,并没有将飞箭张放在眼里,笑道:“小张,就你也敢在我面前装大,今天我手下出去接货,被你钻了空子,但你想以多欺少,今日我王小刀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英雄好汉!”
说罢,王小刀砍刀一挥,面对一百多号人,五十余条汉子一点也不畏惧,向对方冲了过去,王小刀身先士卒,直奔飞箭张而去。
飞箭张也是大叫一声,喊道:“上,杀了他们!”
喊罢,飞箭张并未挪步,只是催促手下上前。难怪这些年他一直被王小刀强压一头,就说这份豪气,他比王小刀也差了好远。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份豪气,老大不敢上前,手下又来自数帮团伙,凝聚力本来就弱,一百多号人,竟然被王小刀这边五十余人冲散,然后开始乱斗起来。
战场上,最让人瞩目的要数王小刀,王小刀的功夫好,豪迈之气更是没得说,就是江湖高手过来,也会称赞一句,说王小刀是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好汉子!
“好!王大哥真是好样的,玉称子师父,我王大哥这把刀,起码有三十斤重,可他却能玩出花来,委实是个英难!”黄猛上岛不久,看见这边火拼,便拖着玉称子过来,在旁边一边观战,一边点评。
玉称子是琅琊宫同辈人中的皎皎者,眼光自是不俗,见王小刀拼命护住谷口,便猜出谷内应是众人家小所在,即使失了性命,也会拼命死战。反观飞箭张这边,人员虽多,但是士气不高,甚至敷衍了事,这一反一正,导致飞箭张手下人手虽多,但却处于下风。
玉称子听到黄猛点评,不由哑然失笑,说起刀法精湛,江湖上能胜得过他的人可算屈指可数。王称子摇了摇头,道:“小猛子,王小刀刀法凌乱不堪,招式并非出自一门,比起琅琊宫刀法,可以说是乱砍一气。若非他基本功扎实,下盘极稳,补了招式不精的缺点,根本不是对方那个黄衣大汉的对手。若说要玩刀法,还能玩出花样,还得看琅琊宫真传的泼水刀法!”
“泼水刀法?”黄猛不由好奇地问道:“果真比王大哥刀法高明?”
黄猛如此一说,玉称子有些不高兴了,感觉琅琊宫刀法被人轻视,冷哼一声,道:“小猛子,你不懂武艺,只看花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