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风想了想,道:“连接两个船身的甲板,若是按装部分横向隔板,甲板将会更加结实,无论连接还是固定,效果都会很好。八八读书,..”
王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心思南宫风又没学过格物,如何了解力学原理?根据王诗近来了解的情况,南宫风对于力学知识一点不懂,她知道的多是墨门多年传下的传统技艺,与现在的格物学相比,不过是些皮毛。
张靖却皱眉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道:“风儿所言有理,从理论上也讲得通,诗儿将这个建议记下来,让熙倩传给国学格物研究院。”
王诗诧异地问道:“风姐姐所言真得可行?”
张靖笑笑,道:“陛下当年曾言,墨门历代精修机关术,涉及冶金、建筑、土木、机械等十余专业,无数人积累了许多不传之秘,可惜旧朝独尊儒术,墨门又有许多门规限制,致使许多秘法失传,无法造福百姓。若是墨门辅以格物理论,不出三十年,大齐就有望步入工业革命时期。”
南宫风问道:“什么是工业革命?”
张靖笑道:“风儿,你没事时也多看一些格物书籍。等到了前方水军造船基地参观,可以了解一些工业革命的皮毛。”
南宫风道:“火炮和战船都是工业革命的开端吗?我仔细观察过战船和火炮构造,以墨门之力很难复制。大齐有火炮相助,无论陆战还是水战,天下莫有敢战者。”
与战船相比,南宫风更好奇船上配置的火炮,虽然墨门对冶金有所研究,但可以肯定,连炮弹的壳也无法造出。真正进入军队,直接接触到大齐军队的核心机密,南宫风感觉到格物学无限神秘,也对新朝的缔造者姜述十分好奇。在这些方面,张靖明显比南宫风了解得多,他在兼修格物学的时候,做了大量试验来论证。张靖对火炮和战船接触多了,也感觉平常,他对近年军队在新占地建设的菱形城堡和回形城堡很好奇,还有水军的一个小设备,可以将海水转化成淡水,这些都是格物研究院近年的最新研究成果,张靖还没有接触过,不进行拆装或观看生产流程,很难弄清楚其中原理。
前方马上就到都卢军港,船队将进入军港进行军需补充,在船上飘泊十余天的官兵也会放两天假。船队进港时,已是午后,张靖交代周树、刘开两人军务,自带南宫风、张椿等十余人,骑马赶往夫甘,去向周瑜、马良等人辞行。
张靖初到南州时,先与于翔冲突,然后遭于禁打压,其后又与马情接触,引出付丘一案,对逢纪、于禁那套领导班子十分反感。逢纪、于禁、费祎先后离职,现在马良主政,周瑜主军,蒋琬担任别驾,南州上下焕然一新,官场风气为之大改,张靖对这套领导班子印象很好。
周瑜是姜述大弟子,与姜述之间亦师亦友,姜述未登基以前,周瑜居于齐侯府,常代姜述教导诸皇子,从不假以辞色,张靖合魂以前,对周瑜又敬又怕。周瑜来到南州任职,在占城与张靖见过一面,周瑜当初行程匆忙,也没有时间与张靖深谈。
马良来到海州以后,就事论事,发现问题绝不手软,根本不管涉及官员的出身背景,该出手时就出手,拿下一批营私舞弊、毫无作为的官员,短时间内让南州官场风气大改。张靖与马良原先不熟,通过半年时间观察,对马良的人品和手段十分佩服,这次前来辞行是想结个善缘。,
至于蒋琬,张靖对他异常熟悉,中间又有一个蒋璃儿,虽然当初分任文武主官,但关系保持得不错。蒋琬此人胆略不大,遇事放不开手脚,但是大节无亏,是名敢于仗义执言的良臣。张靖此次到夫甘,也会向蒋琬辞行,借此进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费祎少时丧父,过继给族人费伯仁,费伯仁无子,待费祎若同己出。费伯仁家境富裕,死时遗产皆留给费祎,费祎因此家境宽裕,但也欠了族人一笔人情。费祎性格谦恭真诚,很廉洁,从不贪腐。长子费承现在太仆属司当差,次子费恭担任温县县丞。
费云是费祎独女,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成长在优越的环境,若是张靖答应娶她过门,她的人生就接近完美,实在没有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她的表姐凤舞自从收到张靖书信,每日眉飞色舞,费云知道凤舞高兴的原因,张靖与毋丘俭的赌约,在张靖升任南洋水军五营营将时,毋丘俭输了,凤舞与张靖赢了。凤舞与张靖达成婚约,费云替凤舞高兴的同时,不免黯然神伤。
费祎从南州别驾离职,上了一道想转为学官的奏折,这段时间并未前往洛阳,而是在夫甘等候圣命。费祎近期托名养病,其实在闭门思过,思考自己前程难保而蒋琬却升职的道理,蒋琬出籍时的情景不断在费祎眼前重演,费祎苦思数日,发觉凡事出于公心,才可能重入姜述法眼。除了这点,蒋琬出籍代表与世家决裂,回思姜述登基以来的所为,这才明悟自己为族人谋取利益,给诸世家写信托请时,实际上已经犯了姜述的忌讳。
费祎还不到四十,正是官场黄金般的年龄,如此闭置起来费祎自不甘心。费祎苦思破解之道,主动出籍倒没必要,但与其余世家决断已是必然,费云若再嫁给张靖,破局就会简单得多。
费云是个没有心事的人,心中稍微挂点事,脸上就看得出来。费祎虽然闭门不见客,但以他在南州的底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