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出了圆形阵,封听术不解自破,黄猛、张一安、张一全清醒过来,寻不着张靖,抬头四顾,见张靖四人往前疾奔,不由急了,出了兵阵,往前追去。八八读书,..
那十余人正是十二家族中人,为首者名叫淳于越,是淳于家族族长,也是十二家族公会首领,见张靖往这边疾奔,当下停了风系法术,道:“四皇子虽然年轻,但是道力清纯,看来这皇族确是庄周一脉。天书一事既然是误会,我等已将人释放,诚意已足。司马家族是祖先仆人后代,如今嫡系只留司马徵一人,还得想个方法保下他的性命。”
旁侧一位长老道:“我们族训不涉世事,这司马徵从中生事,以致我等出世沾了血腥,即使皇族饶他一命,但违了我族族训,应当杀之以祭祖先。何况夺舍乃祖规禁用法术,凶残异常,救司马徵一命而伤他人性命,怕是不妥。”
淳于越摇了摇头,道:“天道循环,天下原本应是司马家的江山琅琊宫逆天改命,已违天道前几日占卜,推出姜家若是坐稳皇位,十二家族将有肢解败灭之祸。家训有命,让我等不得参与皇室之事,经过认真反思,我已授权司马徵进入神洞参悟三日,能否保住性命或另有机缘,听天由命。”
淳于越息了风系法术,障眼法却并未消除,张靖法力不够,只能破去顶部,前行数百步,只觉阴风息息,似乎进入大雾之中,数米外看不清道路。
一位头发全白的蒙面人,穿着一身浅色衣服,衣色几乎与大雾相融,正在前方不远处盘膝静坐,看见张靖身形渐近,老者眼中露出狠毒决绝之色,连续打出几个法印,只见顶门逸出一缕黑线,径奔张靖而去。
张靖没有丝毫准备,打眼见到盘膝的蒙面老者时,那道黑线已在不经意间迅速靠近。张靖只觉凉意袭身,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只听后面有人呼喝道:“主公,小心!”
文丑、王熙儿、公孙红叶与张靖并肩而行,黑线袭击张靖,道法武艺最高的张靖没有发觉,三人同样毫无觉察。阳气能够破解障眼法,张靖、文丑身后很长一段空间,雾气很淡,张靖三人没有发觉,后面紧追上前的黄猛、张一安、张一全却看得清清楚楚,见那道诡异的黑线马上临近张靖头顶百会穴,黄猛护主心切,匆忙中将手中腰刀扔向张靖,合身迎向上前,想用拳脚驱散黑线。
张靖方才感觉到凉意,心生不妙的感觉,黄猛出声提醒时就高度戒备,黄猛腰刀扔了过来,张靖出于本能反应,疾往左退,那道黑线失去目标,待要四顾寻找之时,黄猛已经扑了过来。
黑线实则就是付丘灵魂,要行夺舍之术,抢占张靖身体,不料张靖身法太快,黑影寻不到目标,忽然感觉到一道阳气,顾不得辩明阳气属于何人,黑线盘旋而上,寻到黄猛百会穴,当即灌顶而入。
张靖闪到一旁,正好看到黑线钻入黄猛体内,知晓这是高深道法,急忙上前封住黄猛穴道,环眼四顾,见附近一位蒙面老者端坐在路中央,一动不动,上前探视,先用掌风拂去面巾,不由吓了一跳。
此人面孔似被青石板压平一般,鼻子只剩两孔,脸上伤痕纵横交错,苍白无一丝血色,在这阴沉沉的雾气中,像是一个鬼魄。张靖并不惧怕,遥空出掌,不料此人迎风便倒,张靖上前探视,只见此人气息已无。
张靖回思方才景像,猛然触起夺舍一事,心中暗恨此人阴毒,俯身探视黄猛,见他气息平和,并无生命危险,默想一会,据头对文丑道:“文统领,你领一队人马,将黄猛迅速送往京城,请于吉、左慈两位道长施法解救。途中且莫解开穴道,我怀疑黄猛中了道家夺舍之法。”
文丑应诺一声,抱起黄猛待往后走,忽然迟疑一下,道:“今日之事十分诡秘,施法之人道行高深,我此时离去不妥,不若让部下校尉领兵送黄猛回去。”
张靖略一思忖,看了死者一眼,忽然触起一事,想起此人与付丘替身有些相像,道:“此人莫非就是在后兴风作浪的付丘?你安排精细部下,连此人尸身也一并送回去。”
不久阵法消散,路上行人渐多,兵将们方才亲眼目睹诸般异状,皆道此事邪门,闻令匆匆启行,不敢多加停留。校尉张西奉令返回洛阳,讨了一辆车驾,将黄猛和死者搬到车内,引两名亲兵坐在马驾内看护,匆匆往洛阳赶去。
张靖心道此事古怪之极,写了一封书信,让随军情报官用信鸽传回洛阳。一行人赶到报官忽来报道:“张西部情报员发来急报,路上出现异常情况,黄猛和死者尸身诡异消失。”
黄猛身份虽然低微,但是忠厚老实,跟随张靖时间很长,又有舍身相救的情谊,出了此事,张靖自是不能不管,带着一队骑兵,与文丑、王熙儿、公孙红叶一起连夜赶往事发地点。
众人快马赶到之时,天色已经大亮,军中出了如此怪事,兵将皆议论纷纷。张西负责此次任务,途中出了变故,见张靖、文丑过来,不由面带愧色,连忙上前请罪。
张靖问道:“可是有人前来劫夺?”
张西摇了摇头,道:“属下担心途中出事,于路旁扎营以后,黄猛与尸体皆未搬动,以车驾为中心,士兵分为两拨轮值,防守十分森严。人体又非小物,若是有人劫夺,轮值兵将岂能不知?出事之时,我亲自在场,与亲兵张峰皆没睡下,正在车内聊天,张峰忽然指着车内,脸色苍白,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