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江省内,多是山岭纵横,山脉绵延,峰峦峻秀,崖壁峭立,树林森森,遮天蔽日。境内诸多山更是胜地,大都隔绝尘世,堪称灵秀,恰逢节假日,外部有游人出走。只是内山多是江湖侠士,山野异人喜爱。大山深处,生又龙蛇,自来幽静,一般人当回止步。
黑江支流畔,又是山涧不断,两侧山岭重叠,涧谷回环。往深处,便是那些个从未有人步入过的地方,每每参天蔽日,林野之中,多有珍奇野兽栖息繁衍,野生的宝贝也多的很。
便是在西峡过湾处,有一小舟摇晃在波浪之上,舟上有一撑船船夫,前甲板上,二女坐着,面色有些凝重,却是白红狸和白小洁二位。二人胡七八糟的吃了些东西,头顶天色有些暗,时间刚好是正午,看天色,想必不到片刻,会有大雨。撑船的船夫道:“二位小姐,天色有变,不可再行了,前方有休息的落脚点,我们靠岸罢了,若是遇到急流,恐有性命之忧。”
白红狸微微皱眉,她必须赶紧过去,到时候进山回去,只是看着天色,还真是走不脱了。白小洁却是泼辣,指着船夫道:“你便撑你的船,我们两个小女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却又怕什么?”那船夫叫苦不迭,暗想家中还有妻儿,这两位小姐却要执意坐船,而且走的较远,这般下去,若是出了事情,怕是引来大麻烦。只是客人这般坚持,他左思右想,却不能让之如此,变又道:“二位小姐,江面有疾风,就算是此番不下雨,这小小船儿,却也是经不住大风大浪,到时打湿了衣衫不好。”
白小洁脸色一僵,有些动摇,只是还未等二人决定,天上一道白光闪过,随即便是轰隆隆的炸雷声响,好似天要塌陷一般。二人俱是色变,船夫更是慌张,也不待客人说话,便摇桨往岸边靠去。天上惊雷不断,江上风也骤急了。天气越来越恶劣。岸上早已经飞沙走石,大风扬尘,屋顶震动,树枝折断。江面涛浪翻腾,惊涛骇浪,小山一般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来,雷声不断,又夹杂着呼啸的狂风,好似有水怪夜叉从水中走出,又好似山中妖魔出世。江岸可见一些早就靠岸的小船,被风吹的七倒八歪。有的甚至崩断了绳子,随风飘逝走了。飞舞在天上的东西七七八八,好似孩童哭泣,甚是骇人。
二人七倒八歪,小船已经不稳,船头有水进来,船夫惊呼不已,俩呢泛白,只是双手还死死的抓着船桨,努力的靠岸去。白小洁身子摇晃,差点被一道大浪打得跌进江里,幸好白红狸功夫厉害,除了刚开始摇晃头晕目眩之外,却也是立即稳住了身子,如泰安一般。她急道:“快去船舱内扶住李三俗的身子!”白小洁赶紧扶着进去,一把将左右晃动的李三俗死死按住,又道:“师姐,如此下去不好。这船只是小舟,遇到这般天气,却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白红狸却又如何不知,她面色凝重,见船距离岸边还有三四丈的距离,她一人若是走的话,想来是可以的,但毕竟这里还有人,她朝着船夫大喊道:“能不能靠岸!”船夫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也有火气,早先他是想停靠岸边的,只是二人非要走,现在遇到这般,却是说不准就会丧命,当即道:“难说,早先我说过需要靠岸,现在想靠岸,却是难了!”
虽说如此,但他双手还是未停下,衣衫早就被打湿了,忽见得一个两三米高的浪头打来。船夫见此,已经面无血色,手也停了下来,显然是吓呆了。白红狸见此,也知道船夫是靠不住了,忽听得白小洁大喊“有绳子”。白红狸跳进船舱,见白小洁死死的抱着李三俗,指着一旁绳子。白红狸见此,面色大喜,仔细一看,便知道这绳子已然够用了。当即抓起绳子一头,又道:“小洁,记得抓好绳子的另一头。”又拿起了船上几个凳子,猛地一跺脚,身子如海燕似得飞了出去,只因疾风太大,跃出去没多远,便落下了,她赶紧朝着身下将凳子丢下,那凳子本就是竹子做的,浮在水面上,她一脚踩住,借力又是往上一纵,这般两三下,已经上了岸边,见到岸边有一人粗壮的大树,赶紧绑住了。
穿上船夫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遇到这般奇异之人,竟是一跃一丈,从水面飞到了岸上,而且还用绳子拴住了,又见船被往岸边拉,他也顾不上感叹女子的力气之大,知道机会来了,赶紧站直了身子,使上吃奶的力气。小舟在浪中慢慢前行,而且因为有绳子拽着,也不颠覆的那么厉害,白小洁也出来帮忙,这一折腾,一炷香过去了,终于是到了岸边,却是风也停了,小周内满是水,已经吃水很深了,若是慢一点,怕是真的要沉在江里。白小洁将李三俗从船内搬了出来。二人坐在地上大喘气,白红狸道:“看来他受伤很重。”白小洁点点头,这么一折腾,李三俗还是没醒,自然是很重了。
二人付了钱,那船夫死活不肯收,硬说二人是仙女,不然怎么会飞,白小洁笑着多留了些钱财,从船夫口中知道前方有客栈,便辞了赶紧带着李三俗前去。二人衣衫早已经湿了,而且天色还是阴沉沉的,还在下着绵绵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这般黏在身子,相当难受。“看来今日难以回去了,不知道李三俗这伤到底如何?”白红狸微微皱眉。
二人被李三俗带出来,没走多远,李三俗便一头栽在地上,若不是还有细微气息,怕是二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