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了心思,唐素素显得很恼火。长发飞舞间,她真的感觉头皮奇痒无比,犹豫千万只小虫子在钻,痒到心尖的难受。
“哼哼。”代宗宝摸着渗血的手腕,冷冷一笑,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体宝最大的优点是具备成长性,但是,它最大的缺点,也正是成长性,因为……未成长起来的体宝,极易被破坏。”
他将带血的拳头缓缓送到面前,接着讲:“就像这样……”
然后五指猛地张开,做了个爆炸的动作。“……嘭!爆了!”
“你!……”唐素素很想用力的挠头止痒,听到代宗宝的话,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不自禁心中一凉,知道大事不妙,刚想做出反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嘭!嘭嘭嘭……
“啊……!我杀了你!”
唐素素的飞扬长发中,如同鞭炮连响,长发纷飞断裂,四散飘飞,坠落在地。她怒急嘶吼,头上还连连的爆响,且双手死命的挠头。
“那么漂亮的秀发,毁了多可惜,啧啧啧……”代宗宝破烂着衣衫,双手抱胸,看的啧声摇头,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我……我杀了你!”
代宗宝的风言风语,差点将唐素素给气炸了,她抓挠着仍在狂炸的头发,衣袖都被炸烂了,俏脸也成了灰迹斑驳的大花脸。
随着秀发越来越少,唐素素心急如焚。终于,她逮到了几个引起爆炸的小玩意儿,迫不及待的放在眼前一看。
“这是……沙子?”
嘭嘭嘭!
手中的所谓沙子爆了,威力虽然不大,却还是炸的五指发麻,手臂发颤。唐素素顾上这些,她抬手摸了摸七长八短,且仅剩不多的头发,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
“啊……代天理!你不是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哼!”
代宗宝脸色一冷,缓缓向前迈步,气愤的逼问道:“唐素素,代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代某,我倒要问问,老子是什么时候欠了你们唐家?还是欠了你们萧家?!无缘无故的算计到代某头上,你还想老子供着你?代某不杀你,你就应该偷着乐了,还势不两立?”
“哼!”代宗宝甩袖转身,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头发没了还会长出来,头没了……可就再也长不来了,奉劝你收起那些小聪明,留住你的小命为好。没了体宝,这场比赛你输了,自己滚下台去。”
“你……你!”唐素素气得发抖,话都差点说不出来。“好!代天理你给我记住,我们两个没玩!”
短短的交手,唐素素就明白了,她根本不是代宗宝的对手,若那些“沙子”更猛烈的爆炸,她已经死了。继续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但她唐素素绝不是吃亏的主,此番羞辱,她记下了。
代宗宝看了看手臂上快速愈合的小伤口,这些伤看起来吓人,实际只是皮外伤,只要稍微催动血气,很快就会愈合。
不过,他很讨厌身后那自以为是的女人,于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厌恶的道:“赶紧滚,不然我可改注意了。”
他的话,将本想再说两句狠话的唐素素,吓得一息,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哼!”不敢多言,又气得要命,唐素素只好冷哼一声,赶紧后退,生怕代宗宝反悔。
代宗宝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发现周围似迷雾散去,露出了看台上的观众,同时各种嘈杂,越来越响亮。很显然,唐素素撤掉了幻境。
“快看!他们出现了。”
“看样子打得很激烈,他们都很狼狈。”
“唐素素的头发没了,不但顶着花脸,袖子也碎了半截。”
“代天理更惨,浑身是血,衣袍都成丝网了。”
“代天理伤得很重,可为什么唐素素像是要退下擂台?这是谁赢了?”
听到嘈杂的议论,代宗宝才算明白,原来唐素素的幻境隔绝了内外,观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修复伤口了,留着起码可以迷惑下一位对手。
事情发展到现在,对手越来越强大,赢起来也没那么轻松了,他的诸多手段,恐怕也要逐步显露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左右是逃不出去,即便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了。
更何况,唐红英与赵高应该是有所顾忌,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经过仔细的观察,代宗宝料定,令他们不敢贸然行事的,很可能就是这只闻其声的裁判,和那两位白袍中年人等。两帮人,可能分属不同的势力,有相互牵制的意思。
这时候,唐素素的狼狈退场,引起了一片嘘声,顿时全场沸腾,观众们的反应异常激烈。他代天理又赢了,观众们实在是接受不了,尤其是一输再输的押注者,简直是疯了。
“他娘的,这是作假!”
“唐素素去年只战了三场便无人敢应战,今年上台就败,肯定是作假!”
“代天理只有筑基二层,怎么可能连战连胜?老子不信!”
“你们这帮无-耻的奸商,这是欺骗!”
“聚宝阁滚出来退钱!”
“退钱!退钱!……”
退钱?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很残酷,人家根本没作假,又怎么可能退钱?
代宗宝无奈的摇摇头,赌……本来就是相互算计的营生,一个普通百姓,是永远算不过专业盘口的。盘口可以调整赔率,几乎稳赚不赔,百姓跟他们玩,有可能一时得意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