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四面云从。正准备射麂子的李广被吓了一跳,只见四面八方冒出来的汉军将自己包围了起来。李广一脸莫名其妙,难道是威信城的手下们都翘班出来打猎了?
赵破奴拱手道:“殿下,准备好了。”
雪晴朝着如花点点头。麾下侍卫便手持几十块盾牌层层叠叠的护卫在雪晴身前。雪晴才深吸一口气往前面走。赵破奴想了想,也把身子藏在了盾牌之后。
走到包围圈中。两边的弓弩手自动往左右退开。雪晴的亲卫手持盾牌,前后构建了八道盾墙。身边还站着许多的侍卫,最近的两名,将大手虚搭在雪晴的肩膀上,用身子稍微的挡住雪晴,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将雪晴按到在地。随即用盾牌包裹起来朝外面撤退。
赵破奴在旁边都有点站不住脚了。但还是把重心往盾牌阵靠。高声喝道:“骁骑将军李广,速速下马奉诏。”
李广一看是神色紧张的卫雪晴和赵破奴二人,当时就吃了一惊。听到要奉诏,再看看这阵势,稍微有点疑惑。
赵破奴手握着剑柄,手心里面全是汗水,怒目喝道:“骁骑将军,你要拒不奉诏么。”
李广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的弓箭,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臣接诏。”
雪晴把诏书交给了赵破奴,赵破奴打开来朗声念道:“察李广牵扯谋刺朕之案件。着立即绑缚长安待查。若有抵抗,就地正法。李将军,皇帝信玺你要不要检视一番。”
李广红着脖子:“胡说八道,这是矫诏,某早已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如何牵扯到那案子当中,定是有人构陷。”
雪晴寒声问道:“李将军,李郢你可认识?”
李广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一样:“李郢?李郢?难道是他?”
雪晴又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赵破奴急道:“殿下,涉案机密还是不要在这儿……”
雪晴摆摆手道:“不说清楚,你李将军还以为本宫构陷你呢。放下兵器,自缚双手。否则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瞬间,李广的脑子里面划过千万个想法,遭了遭了,这回肯定是完了,皇帝绝对不会放过我,李郢这个畜生,这不是给老子惹祸么。
怎么办?回去就只有死,不回去?不回去?难道真的要反出汉军么?瞧瞧面前这个阵势,小兵不足为虑,那赵破奴可是皇帝亲自培养的心腹。卫雪晴更不得了。要是有个好歹,别说皇帝,就是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也够自己喝一壶了。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心乱如麻,还是不自觉的抓起了挂在马上的弓箭。
就在那一瞬间,赵破奴拔出宝剑暴喝道:“贼子胆敢抗旨。射……”
那一瞬间,像是慢动作一样。雪晴被侍卫按倒之前,看到李广无惧迎面而来的箭雨,伸手在箭囊里面抓了一把羽箭,接着就看到九支羽箭分前后的冲了过来,速度比胡骑的弓弩快多了,那边都撞上了盾牌,这边还没有到李广身边。
侍卫立刻将雪晴按到在地,随即又有七八面盾牌挡在了上空。接着便有侍卫拖着雪晴就走。即便是雪晴猫着腰行动不便,被绊倒了。侍卫们不管不顾的继续像拖死狗一样将雪晴在盾牌的掩护之下,拖到了一边的山坳背面。才重新在山口购置了防线。雪晴揉着已经脏了的袜子道:“哎哟哟,靴子哪儿去了。”挡在身前的如花道:“殿下先别管靴子了。一会儿奴婢去行李里面找。”
雪晴喊道:“抓活的。抓活的。”
那边打得叮叮当当。激烈而迅速。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战斗。赵破奴高喊道:“抓住了,抓住了,快绑起来。”
雪晴赶忙脱掉另外一只靴子,穿着袜子就跑了过来。一看见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广身边的几个侍卫,已经变成了刺猬。李广身上也有七八支箭。真真吓人的是刚才雪晴站的那个位置前面,七八张盾牌碎成几截倒在地上。整个战场上还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受伤的也有二十多个。都不知道李广到底是有多强。
废话,三千骑兵敢硬抗匈奴左贤王几万部队的猛人。动动脚趾头也知道他的生猛。
赵破奴喊道:“不够,再加上两条铁链。”士兵们便拿着铁索继续绑缚李广,差点弄成一个铁粽子,雪晴见他身上插着的七八支箭镞便道:“快治伤,千万别死了。”
便有军医上前来指挥军士将其死死地按住,然后将箭镞挨个都取出来,止血,缝伤口,上药。整整弄了一个时辰。期间李广昏过去几次。所幸有军医带着人参等物熬了汤给吊着命。
雪晴抹着冷汗道:“给他用些凝神静气的药。让他一直睡下去。伤口也好恢复。可千万别给死了。”
军医点点头道:“恩,殿下放下,伤势都控制住了,内脏没有受伤,血止住了便没有大碍。”
雪晴点点头才道:“恩,走吧,进城治疗伤兵,还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呢。”
因为有当年李广被俘之后单枪匹马逃离匈奴的光辉事迹,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胡迪尼一样,生怕打个晃眼人就跑了。所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慢慢的朝威信城进发。
万子玉和诸胥等在城门处。迎接雪晴入城。说城里已经被控制住了。凡事李广的心腹都已经被收拾掉了。
雪晴心有余悸道:“打个囚车,用铁的。铁囚车。”
几人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出言反抗。诸胥便吩咐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