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给糖就捣乱1(1/2)

迈克尔确实吃了药，也睡着了。但他提早醒来了。

海因里希怕药量过重会让他有觉察，所以稍微减少了用量，大概能让他踏踏实实的睡六个小时。迈克尔因为之前头皮和脖颈重度烫伤之后好几个月，他每天都需要吃止痛药，等于是做了抗药性训练。

他做了个梦，梦见他那个暴力的守护天使有着和海因里希一模一样的脸，但不是这样的头发，而是金色的卷发，复古的红唇，像是玛丽莲梦露一样有着复古而浓艳的风情，要上缠着一条白色的长纱，像米开朗基罗雕刻住的美人。

守护天使身上有一些伤痕，那些伤痕很美，像是生长着玫瑰花的荆棘。

在梦里他也能飞了，拉着他的angel，身边环绕着很多很多天真快乐的胖乎乎的小孩子。

无忧无虑的在花园中嬉戏玩耍，这简直是永无乡+天堂的结合体，自由快乐又美丽。

可是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守护天使身上忽然开始流血。她所有的伤口一起崩裂开来，鲜红色的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如倾倒的酒杯，染红了洁白的桌布。

迈克尔正在别的地方和小孩子们做游戏，看到这一幕，并且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守护天使在他的怀抱中变成了空气，只留下一把枪，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迈克尔心如刀绞，哭着从梦中醒过来，本想看看angel在旁边睡的很香，就会觉得安慰。可是他心里却有种不好的感觉，从床上爬起来……果然看到身边的床上空荡荡的。她也不在卫生间和密室里。

“angel她出事了……不不不那只是个梦，无数个噩梦之一。”迈克尔捂着头想了一会，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坐在只有星星点点的星光洒进来的阳台的垫子上，躲在窗帘后，看着窗外。

心里很乱，他想了很多：angel这个职业，危险系数真的太大了。

可是她说的很对，如果她退出了，谁来保护她和她的孩子们呢？

她现在一定是这样想的，如果她出事了，还有我来保护她的孩子们，可是我很担心她。尤其是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是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如果某一天，angel像梦里一样受伤、流血、消失了。我能为她做点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孩子们会非常伤心的，angel是最好的妈咪，跟我妈一样好。

她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希望angel能永远健康和快乐……上帝啊，请你保佑她。

迈克尔在窗口前祈祷了一会，然后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直觉告诉他这车很明显有问题。于是迈克尔轻手轻脚的回屋，躺在床上装睡。

五分钟之后，在他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随即一个人出现在他床边，俯下身看了看他——迈克尔感受到轻微的风声。

海因里希出去一趟，用了将近五个小时。本来以为现在正是迈克尔深层睡眠，而且药效还没过去，就忏悔了一下自己是那么那么的龌龊。

他感受到一直温柔的手，轻轻触碰到自己的眉头……面颊……嘴唇……

迈克尔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有种哀伤的气息，他听到了海因里希低低的喘息声——这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看起来她放松下来了，迈克尔本来想装睡吓她一下，现在却希望能听着她的呼吸声入睡。

即使海因里希坐在我床边的地上，迈克尔依旧觉得轻柔和放松。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半个小时，在迈克尔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海因里希轻声宣誓：她轻轻拿起迈克尔露在被子外的手，双手捧着，以一个绝对不会让他难受的姿势拉到自己唇边：“迈克尔杰克逊，我，安琪儿*丽塔*道尔*喀秋莎*娜塔莉*马里奥*海因里希*冯*路西法。今日，在此立誓，终身为你效忠。我为我自己的计划而道歉，用我一生。”

“你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她将用一生来保护你，用手中的枪杀掉每一个试图伤害你的恶人，扼杀你身边那些侵犯你财产的吸血鬼，用自己的能力来满足你的梦想。”

“她将成为你最忠实的朋友，像一个朋友一样赞美你的才华你的心灵你的美丽，像一个朋友一样，臣服于你的美丽，但绝不侵犯你。”

“angel·冯·海因里希。”

迈克尔在她离开之后，睁开了眼睛。他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仔细的回忆她都说了什么？

终身为你效忠——这个应该是骑士对领主说的话，她说了很长的一串名字，是她真实的全名吗？

最忠实的朋友——嗯嗯，这个我喜欢。我还以为你要宣誓成为我的骑士或仆人，那样不好。

臣服于你的美丽，但绝不侵犯你——什么意思？你还准备……侵犯我？然后取消了计划？

angel·冯·海因里希——她原先是姓路西法，是吧？

迈克尔本来想等她进来之后，假装醒过来跟她聊聊天。

可是左等右等，海因里希始终没有回来，迈克尔就轻轻起身去找她。

海因里希坐在客厅里，端着一杯香槟发呆。她脸上有些疲惫和憔悴，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迈克尔轻轻走出屋，他不穿鞋的时候走路也没有声音，站在楼梯上轻盈温柔的叫道：“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