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生再赶到老中医那时,老中医慈祥一笑,说,“这姑娘没来。”
想起他走时,桑梓脸上清寡的笑,她不知何时开始,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少了刚重逢时那一份紧张与害怕,如今取而代之的,是寡漠。
他说,她听,但是从不听进去。
他让她做,她口头答应着,却不去做。
明明刚刚在茶餐厅路两边打电话时,她的笑还是温柔得和春江一样。
4月14,她的生日。
……
桑梓打电话给沈坤要请假,沈坤问了句,“你晚饭有约了吗?”
桑梓想起匆忙离开的薄南生,“没呢。怎么了?”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一起吃晚饭吧!”
桑梓刚将地址发了出去,手机就没了电。她刚刚被薄南生找出门都来不及拿包,连充电宝都没得用。
沈坤找的是个炒家常菜很不错的小馆子,馆子里有不少小包间。
沈坤点了菜,神秘兮兮地说,“你等我一下。”
桑梓想起什么,轻笑,“坤哥,你那时候也经常让我等。”
从16岁到18岁,那段苦涩的拐卖岁月里,散落了零星的如星光般璀璨的回忆,在玉米地,在油菜田,在山沟里,男孩的活比女孩多,有时候干不完,总是让女孩等一等。再等一等。
沈坤,“每次让你等,超过十分钟你就发脾气。”
桑梓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想起薄南生,她等那个人时候,可以心甘情愿走完九遍忠孝东路。
那他呢,他也会那样地等她吗?
菜上来得很快,桑梓急着沈坤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他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回来了师父,修仙吧。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眸子里情谊重重,“生日快乐啊,小梓。”
桑梓不争气地哭了。
为这种一星半点的关怀。
她骤然想起很多人,左旭,那个崔护士,刘芳,还有薄南生。
不断地遇见,不断地重逢,然后不断纠缠不清;生命是纠缠不清的毛线团。
……
“啪”地亮灯。
沈坤要送桑梓回来,桑梓只好胡诌了一个地,然后又打车回来。
她抬眼看看钟,发现已经十点了。
她拿出手机充电,刚开机就跳出十几条未接通话。
一个是左旭的,剩下全是薄南生的。
桑梓先回电左旭谢谢他生日祝福,而后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又回了一个薄南生电话过去。
她不知怎的,握着手机的手都是汗。
……
薄思睿觉得爸爸很奇怪。
爸爸从幼儿园接她回来就一直在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打通;后来爸爸还去找了刘警官叔叔,后来他回来就一直很生气。
薄思睿懂事地拿着ipad第1000多集的蜡笔小新凑过去,“爸爸,看动画片心情会变好哦。”
口气就像是保姆阿姨哄她睡觉一样。
薄南生眉稍微松了松,摸摸她的头,“这么晚怎么还看这个,赶紧睡觉。爸爸在边上陪着你呢。”
她眼睛眨了眨,“爸爸看上去心情不好。”
他心上平添一暖。
手机响了。
薄南生看着来电显示,瞳孔一缩,任由手机响着。
他忽然出声,“思思饿不饿?”
“不饿。”
“思思想吃蛋糕吗?”
“想啊想啊!”
……
- - - 题外话 - - -
薄检这个卖女求荣想给老婆过生日的小婊砸呜呜
周末二更,两人情感小飞跃~
ps:感冒头疼好难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