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若离点头道,“这样伤口会好的快一点,消毒也不容易再引发感染。”她说着一顿看向齐六爷,“当初您若听我的,在第一次处理伤口时就让他们将伤口清洗消毒,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症状。”
“是……是因为没有清洗?”齐六爷不懂,他一直觉得是因为顾若离的原因,顾若离颔首,道,“她撞的墙,胸口又是铁器,很容易引发破伤风,所以在处理伤口时一定要慎重。”
齐六爷没有说话。
顾若离继续,忽然邵氏再次痉挛,因为呼吸不畅,她急促的喘着气,白眼外翻,一副随时就能断气的样子,吓的三夫人又哭了起来。
大家手足无措。
“都别动。”顾若离让岑琛拿着针,她扶着邵氏右侧翻不轻不重的拍着她的后背,邵氏绷着身子的渐渐松软了一些,随即头一侧再次晕了过去。
齐六爷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若离放稳邵氏,不慌不忙的接着打结,收线。
“县主!”齐六爷拉着顾若离的手,哀求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的这缝合术……她就是死了也无脸去见她的父母祖宗,还请你手下留情啊。”反正人都活不了了,还折腾邵氏做什么呢。
顾若离皱眉看着齐六爷,冷声道:“是身体发肤重要,还是命重要?”
齐六爷怔住。
顾若离不再管他。
太医院中,鲁大夫匆匆进了门,裘太医正在书案后写药方,见他进来问道:“风风火火,又是什么事。”
旁边的坐着的五六位当值大夫纷纷和鲁大夫抱拳行礼,他一一回了,又朝坐在一边喝着茶的杨文治和孙道同报了拳,道:“两位先生好。”
杨文治和孙道同都点了头。
“静安县主去永城伯府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鲁大夫忍着嘲讽和不忿,所以语气有些怪,“听府里的小厮说,她要试试能不能治好齐六太太。”
裘太医的手一顿,抬眸看着鲁大夫,旁边就有人道:“不是说是破伤风吗,静安县主有办法?”显然不信。
杨文治和孙道同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讶。
“是,确诊破伤风,症状和书中描述相仿。”鲁大夫说的很肯定,“此病无药可治众所周知,您说……”他想说顾若离有什么歪主意,可是这里许多人,他立刻改了口道,“难道县主果真有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若有办法此病也就不是绝症了,多少年来死在此病上的人数不胜数,不知发病缘由,也无药可治。
裘太医还没有说话,旁边就有大夫接了话,道:“若是确定无疑,那此病就无药可治。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必死无疑!”
“确实如此。”另以为太医道,“我家乡便有一位乡亲邻也是死于此病,用了许多药,最后毫无办法。”
裘太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多言,而去看杨文治和孙道同:“二位先生可有主意,此病凶险,我等若能帮一帮县主,也算是尽同行之义。”
“此事静安县主也曾和老夫提过一二。”杨文治道,“老夫起初并不能断定她所言的破伤风和我所认知的是否相同……”他顿了顿,道,“此病乃外伤处理不当感染所致,老夫听完后也去查了一些医书,确实如同她所言,但凡得此病者必有外伤,或三五日,或数月甚至于数年之久……便如齐六夫人也不例外。”
鲁大夫听着脸色微微一变,望着杨文治,问道:“先生所谓的外伤处理不当是何意。”
齐六太太的外伤是他和师父一起处理的,杨文治的话要是成立,就等于在告诉世人,邵氏的病是因为他医术不精而起。
这个黑锅,他们绝对不背。
“所谓感染,老夫倒也说不清楚。”杨文治淡淡的道,“等改日你见到静安县主时,可以请教一番。”直接将鲁大夫的话给堵住了。
鲁大夫气的肚子都快炸了,可对方是杨文治,他资历不够根本不敢回嘴。
“不管如何引起的。”裘太医四两拨千斤,“此病,县主可有方治?”
杨文治实事求是:“此事老夫不知,前几日听她所言,倒像是还没有心得。”
“这病治不了啊。”旁边的人道,“杨先生,您既和静安县主有交情,不如提醒她一句,免得在此病上坏了名声。”他说的也是中肯,一个治不好的病,同行知道外人不知道,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是顾若离医术不行。
更重要的,这个病人可是裘太医的病人,他都放弃了,顾若离却去了。
岂不是打裘太医的脸。
在结仇啊。
“你随我来。”裘大夫和众人颔首,带着鲁大夫出了门,师徒两人去了裘太医的房间,他道,“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静安县主是如何治的。”
鲁大夫点头应是,又气不过道:“师父,她这真是不知死活,这种病她也敢说试试,可真是要夸一句好学上进。”
满天下的大夫,就她最能耐。
要不是有县主的头衔,谁会卖她的账,好好的闺秀不做,非出来和男人争高低,半点女人样子都没有。
“少说两句。”裘太医摆着手道,“速速去办事。”
鲁大夫应是而去。
一整夜,太医院中当值的大夫都在聊着齐六太太的事情,天一亮,杨文雍和孙道同便去了永城伯府。
鲁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嚷着道:“你们猜静安显县主怎么治伤的。”
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