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扫了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过去,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崔婧文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径直去了二夫人那边:“二叔,二婶,她来做什么?”又道,“我方才急着茂燊的婚事,没有心思听,没闹什么事吧?”
她刚刚站在门外也听了一会儿,二夫人果然如她所料,嘴硬的说着狠话,其实不管她说不说那些话,方朝阳和顾若离已经确定是她下的毒。
在外人眼中,建安伯府除了二夫人还能有谁会害方朝阳。
斗吧,斗的两败俱伤才好。
当年那个金项圈,二夫人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她把别人当傻子呢,螳螂捕蝉的跟在崔婧语身后。
现在她就要让二夫人为她当时做的事付出代价。
二夫人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香囊:“你的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原来在这里。”崔婧文微微一笑,起身去拿过来,“我道去哪里了,找了好几天了。”
二夫人眉梢一挑,那边崔延孝就问道:“文姐儿,娇娇说郡主的毒是由龙涎香喂活的,你可知道此事?”
“不知道。”崔婧文露出惊讶的样子,“是和我这香囊里的龙涎香一样的吗?”
崔延孝点了点头。
“他们……”崔婧文顿时皱了眉头,一脸惊愕,“他们不会由这个香囊怀疑是二婶下的毒吧。”她说着就站了起来,一脸的惶恐和不安,“我这就去和县主解释,这香囊是我的。”
“不用了。”二夫人道,“他们已经认定是我的下的毒,你去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就这样吧,我倒要看看,我和方朝阳谁能活的久一点。”
崔婧文一怔不解的看着二夫人。
“她中的毒无药可解,就算是娇娇也没有办法。方朝阳活不了几天了!”二夫人冷笑了一声,看着崔婧文,“你回来是为了圣上赐婚的事?”
崔婧文想到了方朝阳躺在床上的样子,面色发青气若游丝,她心头笑了笑,面上露出愁苦的样子,叹气道:“实在太意外了,我都没有想到。”
“你不喜欢这门婚事也不是没有办法。”二夫人盯着崔婧文,低声道,“坏了齐思敏的名声,到时候就算是圣上,也不能硬逼着茂燊娶她。”
坏了她的名声?崔婧文一怔看着二夫人,随即摇了摇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我不想这么做。”
“那你只能认了啊。”二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想这也是她和茂燊,和我们家的缘分。”
崔婧文笑笑,手握着那枚香囊。
“我回去了,还想去祖母那边问问。”崔婧文起了身,和崔延孝以及二夫人道,“二叔二婶歇着吧,我改日再回来看你们。”
崔延孝沉默的点了点头,二夫人轻嗯了一声,道:“去吧,路上担心些。”
崔婧文应是出了院子,一出门她就将手里的香囊丢给连翘:“拿去烧了。”
“是!”连翘揣在怀中,主仆两人出了如意门,崔岩站在自己的院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便直接质问道:“二姐,那个香囊是不是你的?”
崔婧文一愣看着崔岩,沉了脸:“你什么意思?”
“我见你佩戴过。”崔岩看着她,目光平静,“你忍了方朝阳这么多年,何以她搬走了,你却忍不了?还嫁祸给二婶,你这么做以后和二叔还有二婶怎么相处。”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崔婧文脸色很不好看,“香囊确实是我落在二婶那边的,可是这和郡主中毒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成了这样的人了。”
崔岩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先将你婚事弄清楚了,齐思敏不能娶,她那样的性子娶回来就是祸害。”崔婧文低声道,“你想想办法。”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崔岩打断了:“齐大小姐很好,她的性格和语儿一样,摸清楚了相处起来丝毫不累。”话落,扫了崔婧文一眼,“更何况,金口玉言,圣旨都下了,你就算想反对也没有用。”
“茂燊。”崔婧文无奈的道,“你去找找太子,和你姐夫一起走走太子的关系。”
崔岩摆了摆手,道:“太子才回来,脚都没有立稳,你让他去和圣上唱反调?”话落,转身回自己的院子,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崔婧文,“二姐,你变了。”便走了。
崔婧文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她紧追了几步站在院门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她说的你就信了?”又道,“她已经定亲了,你就是惦记着也只会是害了你自己。”
“我只是惦记着。”崔岩背对着她,淡淡的道,“仅此而已!”开门进房,又合上门。
崔婧文紧紧皱着眉头,扶着院门半天说不出话来,惦记着……杨清辉是这样,如今崔岩也是这样……
她不就是医术了得,不就生了一张好看的脸吗,除此以外她还会什么。
会吟诗作赋,还是会弹琴说词,会针黹女红还是会管家理事,她什么都会!
崔婧文气的胸口疼,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口舒坦一些。
“奶奶。”连翘扶着崔婧文,就见她眼眶红红的,摆了摆手,道,“我们去找祖母!”连翘应是两人去了杨府,杨夫人见着她就道:“婚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着急,我方才让人去打听过,那位齐小姐虽性子虽有些骄纵,可却是单纯良善的,这门亲事我瞧着不错。”
“祖母。”崔婧文道,“我和她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