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奇怪,她怎么这么好居然让丫头给他泡茶,这比前一回态度要缓和了不少。
原来她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好,好,您快回去歇会儿。”胡文贞说着,对外头小厮喊道,“快去请大夫来,再将世子妃请来。”
荣王府一团乱,太医来了以后也没有查出是中毒,只说是肠胃不适,开了固涩肠道的药,赵政道:“我早上还好好的,你确定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不好判断。”太医回道,“若有世子爷喝过的茶,倒是可以细查一番。”
赵政大怒不已,吃了药可是并没有止泻,折腾到晚上人已经快要脱水……荣王妃将杨文治请来,又开了一剂药,吃过后效果略好了一点,可依旧腹泻,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可却是半点睡不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肚子就开始咕咕惨叫着。
“要不然,去请静安来?”荣王妃焦急道,“说不定她能有办法。”
赵政摆着手,虚弱的道:“不要请她!”说不定就是她让人下毒的,怎么能再请她过来。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人也受不住啊。”荣王妃急的团团转,赵政无力说话,又跑去了净房。
梅氏坐在床边始终沉着脸没有说话。
顾若离此刻正看着欢颜,道:“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泻药。”欢颜笑着道,“是白姑娘新配置的泻火滑肠的药,又不是毒,他拉上一天明天就好了。”但寻常用药只给一个小粒,她在他的茶里放了三粒。
虽说只会腹泻一日,可这一日也够他受得了。
“胡闹!”顾若离失笑,点了点头欢颜的道,“都下药了,为何不下的毒一点,用泻药这种小伎俩。”
欢颜一愣,嘻嘻笑了起来,道:“奴婢错了,要是他再敢来,奴婢就直接用砒霜了。”
“也不是不可以。”顾若离想到赵政的样子,就实在忍受不了,他哪里来的脸,居然对她动这个心思!
她可是他亲兄弟的未婚妻。
欢颜说的没有错,若是他敢再舔着脸来,她真的会将他毒死在这里,免得她以后看见他心里就膈应!
“县主。”钟鞍身边的常随来找她,“我们大人请您去一趟,抓到那个眼睛被您刺瞎的人了。”
顾若离立刻点头,道:“好,我去看看。”她带着孙刃和周修彻去了顺天府,钟鞍在衙门里等她,见着就道,“您料的不错,我派人守着各家医馆,果然找到他了,人一出现就将他抓了,现在关在牢里。”
“审问了吗,对方怎么说?”顾若离问道,他回道,“审问了,到是有种,一口咬死了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当时只是误会,他也没有对您存着恶意。”
顾若离笑了笑:“那就不着急,等着放长线钓大鱼!”
钟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应了是:“那下官明松暗紧,等着他的同伙来救他!”他说着微顿,提起顾若离说的医药费的事,“下官递了奏疏,杨阁老说所有人的费用他愿意承担,稍后就让家里人将银票送来,若是不够他再补缺。”
顾若离没有和杨文雍客气,这种事也没有必要客气:“那就先请杨阁老垫着,等找到了元凶再仔细算这个帐。”
钟鞍应是,晚上杨家果然送了一千两银票来,钟鞍让人登记了受伤者的情况,一一按照伤情做出了对应的赔偿。
同安堂中一时间挤了许多人。
大家都留了下来,冯匀也在太医院请了几日的假过来帮忙,看见石膏他惊奇的道:“这个方法也是县主的意思?”
“是!”岑琛回道,“县主说外伤很小,可以用石膏固定的方法,比夹板还要牢固,效果也更好。”
冯匀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心里越发打定了注意,要从太医院退下来到同安堂来做事。
“县主呢。”冯匀早上一来就没有看到顾若离,张丙中回道,“师父去顺天府了。”
冯匀点了点头,问道:“那个疯马的事查出来是杨府上的马。关去顺天府后又被人放跑了,那现在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没有?”
“还没有。”张丙中皱着眉道,“不过可也断定的是,对方是冲着我师父来的。”
冯匀心有余悸,唏嘘道:“县主的声名太大,总有一些人瞧着眼红!”
“那都是没本事的。”张丙中撇嘴,“看赵将军回来怎么收拾他们。”话落,又后悔自己说这个话,他还恨赵勋呢。
冯匀会意,呵呵笑了起来。
“没有人来吗?”顾若离和钟鞍对面坐着,就听他回道,“是,恐怕是知道了同伙并未松口,所以就打算静观其变。”
顾若离凝眉顿了顿,看着钟鞍道:“大人可用刑了?”
“用了,那人嘴紧的。只怕是想要自己承担,怕连累家人。”他其实也不敢用的太狠,眼下只有这个人,要是弄死了,线索就断了,“我已派人去接他的家人,确保他家人安全后,或许他就能说了。”
顾若离不置可否,问道:“他还有家人?”
钟鞍点头。
“那就派人盯着他家人,对方既然怕他招供,就必然会做点什么。不管谁去,一律抓起来!”这件事越难查,她就越觉得这件事诡异,和她有仇的人也只有崔婧文了吧,可凭她现在的情况,办不到这件事……
所以,她想到了赵政。
就是因为怀疑她,她才每日都道钟鞍这里询问。
“好!”钟鞍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