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半躺在地上,人已经起不来了。
“我让你失望。赵远山没有。”他走过来恶狠狠的道:“他多优秀,被丢去军营他不但没死,还做了骁勇将军,被撵去开平为,他不但没有失意,还起兵造反了,他多能耐,他能耐你找他去啊。”
荣王妃眼泪簌簌的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要看以后,要好好筹谋以后啊。”
“你带出来的匣子呢。”赵政怒瞪着荣王妃,“把那个匣子给我,快点。”
匣子里,是荣王妃最后的家底,有一些银票还有几间铺子和宅子的房契。
“你要去哪里?”荣王妃看着他,“娘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赵政就道:“随便你!”话落,拉着紫苏就出来院子,荣王妃被婆子扶着起来,今天这么一闹她没有脸留在娘家,堂堂荣王妃她骄傲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还是当着娘家人的面!
她抚了抚衣摆出了门,尽管腿疼的如刀挫一样,可还是忍着,她回头吩咐婆子,“将我行礼取来,和伯爷说一声,我去宅子里住,等安顿好了再来谢他。”
婆子也没有劝,点了头就去给她取包袱。
小径上,走过来两个人,荣王妃依稀记得,是那对庶出的姐弟,姐姐嫁去哪里来着……她记不得,只依稀记得去年还是前年,齐老六媳妇生孩子差点死了,闹了一通丑事出来,她还气的不清,让永城伯将他们赶出去。
三夫人和齐六爷的步子也顿了顿,打量着荣王妃,她发髻散了,脸两侧垂着碎发,衣服上沾了灰……以前的荣王妃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出嫁以后,都是骄傲清高的,穿着永远都是满身贵气,从不正眼看他们姐弟。
三夫人敢肯定,荣王妃甚至都不记得有他们姐弟这样的人存在。
“我看正厅的供案上,摆上花瓢和梅瓶比较好。”三夫人扫了一眼荣王妃和齐六爷道:“远山说都听娇娇的,娇娇喜欢简单点,我们就不要太复杂了,你说呢。”
齐六爷知道姐姐的意思,忙点头道:“是。这事姐姐您去办吧。我正和远山敲定宴客的名单,算算也没有多少日子了,真是怕办的不周正,失了礼数。”
“你是他舅舅,主都是你的。”三夫人抚了抚鬓角,和荣王妃擦身而过,“舅舅比天大,到时候你是要坐上座的。”
荣王妃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手剧烈的抖着……什么舅舅,什么姨母,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赵远山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这两个人去操办。
这简直就是打她的脸,她怒喝一声,道:“你说什么。”
“和我说话?”三夫人回头看着荣王妃,冷笑道:“这是谁,我都没认出来。”
荣王妃才不相信她认不出自己,怒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远山的舅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是他的舅舅。”
“这要问远山啊。”三夫人护着齐六爷,笑着道:“老六是不是舅舅不是你说了算的,是远山呢,他认我们,因为我们对他好,将他当一家人看,他当然就会对我们好了。”
其实,当赵远山找到他们姐弟时,他们也惊愕的不得了,缓了一天一夜,他们才相信,赵远山真的认了他们这个亲戚,还喊了齐六爷一声舅舅!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只想着备着顾若离的一份礼,不敢高攀赵远山。
“娘娘,您要是没什么吩咐,那我们就告辞了。这婚事多的很,我们姐弟也是头一回办。”三夫人咯咯一笑,和齐六爷进了内院,荣王妃看着一愣,她分明记得齐六爷住的是外院最西面的院子,内院根本没有给他们留院子。
现在……
一定是永城伯,呵呵,原来他们都背着她和正卿巴结远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荣王妃气的不行,拽了婆子送来的匣子,大步就出了门,赵政和紫苏早就不在了,她只得一个人去了自己的宅子,宅子地段很好里面什么都不缺,住他们母子还是绰绰有余。
花了三日的时间,她重新添置了一些东西,又买了几个丫头回来。
家才像个家的样子。
但赵正卿却一直没有回来,又过了两日,醉春楼的人上门来,将门拍的啪啪响,荣王妃让人开门,就看到门口七八个彪形大汉冲着她喝道:“赵正卿欠了我们醉春楼三千二百两银子,他让我们回来和你取,限你一刻钟内,让我们拿钱走人,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三千二百了,几天的功夫怎么能花这么多钱!荣王妃怒道:“你们不要信口开河,让他亲自回来和我说,否则,我不会给钱的。”话落,指挥着丫头婆子,“将人轰出去。”
“他吃喝嫖赌,五天时间花这点已经是少的了。”那伙人道:“不信你等着看,再过五天,我们还会再来,下一回就不是这个数了。”
荣王妃气的几乎站不住,脑子里嗡嗡的响。
顾若离坐在对面期待的看着赵勋,问道:“味道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嗯,还不错!”他艰难的咽下去,颔首道:“这道让我带回去好了,也给先生尝尝。”
她松了口气,笑着点头道:“行。”话落,让欢颜拿食盒来,“把这个菜收拾一下,一会儿七爷要带回去给吴先生吃。”
“能不能也给周大